鳳懷月并沒有躲,他在這四十多天里,已經被親得十分麻木。剛開始還能心跳如鼓,現在主要就是講究一個躺平張嘴,順便再提醒一下對方,你再這麼頻繁地親下去,我會越來越沒有感覺。
“是嗎?”司危壓在他身上。
鳳懷月隨手扯了一朵旁邊的花,別在他的頭上:“是。”
司危挑眉,忽然握住他的手腕按在耳側,然后俯身,舌尖卷著粉白耳垂一吮,呼吸間帶出的熱氣落在薄薄皮膚上,鳳懷月瞬間汗毛倒豎,從脖頸一路麻到頸椎。司危的手很大,握著那點細瘦手腕,幾乎能將對方的手整個包住,指甲在細嫩掌心輕輕一搔刮,另一只手攬過腰肢,順著那處凹陷往下揉。鳳懷月登時掙扎著要跑,又沒本事推開,被對方卷著舌尖用牙齒咬,咬得氣喘吁吁,腿腳發顫,血都往一處涌,最后不得不屈起膝蓋遮掩,整個人面紅耳赤,差點沒燒熟在原地。
“往后聽話一點。”司危終于松開手,在他脖頸處重新親了親,又貼在耳邊低笑,“這些功夫三百年前我可沒少練,對付你,輕而易舉。”
鳳懷月:“……快閉嘴。”
能不能稍微練點好的!
作者有話說:
司·勤學苦練·危
第43章
三百年前的司危能在這種事上勤加練習, 顯然自己也居功至偉,鳳懷月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當年盛況,就覺得十分震撼,白天赴宴喝得爛醉, 晚上還能如此荒淫無度, 到底還是年輕體力好,不像現在, 扛個米袋子多跑兩步都要喘。
“無妨。”司危道, “往后我慢慢替你調養。”
這話說得沒什麼可信度, 畢竟就連瞻明仙主本人都還在療傷。
鳳懷月坐起來,問他道:“兩位仙尊說你靈力虛虧, 不像是枯骨兇妖所為,理應還受過別的大傷,那是什麼傷,偶人嗎?”
“現在倒是乖乖聽起那些老頭的話了。”司危彈了一下他的耳朵, “當初他們說你天資聰穎, 該早點回昆侖山閉關苦修時,怎麼不見信?”
不僅不信, 還要撒丫子跑路, 躲在六合山里死活不肯出門,生怕會被抓走守護蒼生。大美人自由散漫慣了, 三百年前就一丁點的規矩都受不住,三百年后亦然。鳳懷月又問:“既然你已經靈力虛虧, 為何還要三不五時地將自己的靈焰送……等會兒, 小白呢?”
司危道:“在瑤光仙尊手中。”
鳳懷月納悶極了, 我的靈焰, 為什麼會在瑤光仙尊手中?
事實是被司危隨手扔過去的, 但他必不可能承認,免得又引來哨子精的新響聲,于是面不改色敷衍曰,的確是你的,但你傷重時顧不上飼喂,我怕它會餓死,所以暫時交給了瑤光仙尊。
“靈火怎麼會餓死?”
“餓瘦也不行。”
“……”
鳳懷月被說服了,并且表揚司危心細如發。腦子不好用的人,可能就是這麼好騙吧。司危覺得他這眨巴眼睛的模樣甚是可愛,于是長臂一攬,又撈進懷里親了一口,方才帶著人回到彭府內宅。
余回正在院中坐著喝茶,并沒有對兩人紅潤過頭的嘴唇提出任何疑問,可見當年也是實打實見過大世面的。鳳懷月問:“方才出去的那撥人是誰?”
“大夫。”余回道,“都是看疑難雜癥,奇門毒術的高手。”
司危皺眉:“誰中毒了?”
彭流正在整著衣衫,從內宅往外走。
“你二人這些天在療傷。”余回隨手一指彭流,“再加上他看起來也不像是馬上就毒發身亡的樣子,像是還能活一陣,這些事我便沒有差人傳入靜室。是那只鬼煞所為。”
鳳懷月瞪大眼睛:“什麼鬼煞,溟沉?”
余回點頭,將彭循被綁架后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撿重點說了一遍,又道:“也不知那藍幽幽的究竟是什麼玩意,看著瘆人,卻又不痛不癢。”
鳳懷月解開彭循的衣襟,檢查后發現傷口已經差不多長好了,但在愈合新生的皮膚下,那些泛光的藍色卻仍未消退,看著的確詭異萬分,不過也只是看著詭異。他解釋道:“這不是毒,是藍翅花,在楊家莊里,每到夏天,就會開出許多這樣的花。”
溟沉便用這些花的花粉與花漿,將他自己的指甲徹底煉成了藍色。鬼煞一族傷人的利器,除了吞噬萬物那張嘴,便是鋒利堪比刀刃的爪尖。鳳懷月道:“楊家莊遠離塵囂,可走街串巷的貨郎們也會帶著外頭的故事進來,那一陣常有鬼煞傷人的傳聞,我雖然常去聽熱鬧,但并不覺得慘案與溟沉有關,他卻自己別扭。”
于是干脆徹底煉藍了指甲,這樣往后若再傷人,就會留下幽藍色的傷痕,特征明顯得很。鳳懷月看了一眼眾人,又道:“他在楊家莊時,確實也并未傷過人。”
司危冷冷瞥他:“你不算是人?”
鳳懷月尚沒來得及知道自己靈骨與失憶之事,還在辯解:“又沒傷我。”
司危:“哼。”
鳳懷月:“哼什麼哼!”
余回專業出來打圓場,行了,反正事情就是這麼一件事情,沒毒最好。
那現在還有另一個問題,那只鬼煞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高深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