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楚宸瑯大笑了起來。
“楚宸昭啊,楚宸昭啊,你看你選的是什麼毒婦,你遲早也會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
陸景明收起了笑容,“說這種話挑撥離間你不覺得可笑嗎?阿昭跟你不一樣。”
楚宸瑯滿目輕蔑,“現在楚宸昭是春風得意,你個賤人自然向著他,等他不行了,你還不是會跟陳思夢那個賤人一樣馬上投靠別的人,心甘情愿在別人身下承歡。”
“哦,不對,你只是個短命的坤君,你活不到楚宸昭失勢的那一天就會死掉,死相極慘,我見的多了……”
楚宸昭早在楚宸瑯開口的一刻就捂住了陸景明的耳朵,“別污了耳朵。”
陸景明無奈,“我受得了……”他不是沒聽過難聽的話,他也見過不少楚宸瑯這種人。
楚宸昭給了袁瑞一個眼神,袁瑞聳了聳肩走上前拿一塊布塞住了楚宸瑯的嘴。
楚宸昭攬住陸景明的肩膀,“他沒什麼想說的,那便讓粟裕進來跟他聊聊吧。”
楚宸瑯聽見粟裕的名字瞪大了眼睛,想要說什麼又說不了,“唔唔唔唔唔!”
楚宸昭不理會,牽著陸景明出去了。
粟裕傷已經好了大半,本來按照陸父說的最好再養半個月的傷,但粟裕等不及。
楚宸昭便讓粟裕跟著他們一起來了,只是因為粟裕是隨后面的隊伍一起走所以慢了半天,剛好就是霍遠行把楚宸瑯抓來的第二天到達的,也就剛剛才到的。
“他就在里面,你……隨意。”袁瑞給粟裕指道,將一把匕首給了粟裕。
粟裕神情怔怔,接過匕首進了草屋。
里面發生了什麼陸景明沒有看見,但后面聽袁瑞說,楚宸瑯知道粟裕是楚宸昭插在自己身邊的人后就叫喊著要殺了粟裕。
最后粟裕連著跟楚宸瑯聊了三天三夜才徹底結果了楚宸瑯的性命……
粟裕實現了他在妻女墓前的誓言,會把楚宸瑯千刀萬剮,讓楚宸瑯無比痛苦死去。
當然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看著粟裕進去之后,陸景明和楚宸昭就離開了,準備去找霍遠行說接下來的計劃。
霍遠行跟王長慶剛剛從外面回來,兩個人風塵仆仆,一前一后下的馬。
陸景明看著王長慶走在霍遠行前面,霍遠行絲毫沒覺得哪不對,忍不住跟楚宸昭偷笑,“霍遠行是好事將近了吧?”
楚宸昭不忍心打擊陸景明,環住陸景明輕輕捏了捏陸景明的腰,“尚早。”
陸景明忽得想起王長慶答應做軍師那天的眼神,他覺得王長慶不太像是自愿的。
“你有沒有覺得王長慶不對勁?”
比如王長慶敢跟霍遠行對視,不敢跟楚宸昭對視,像是怕楚宸昭,但仔細想想又有些不對,似乎更像是謹守著什麼界限一般。
又比如王長慶對他自然而然的照顧,自然得沒讓他覺得一點不快,反而有點愉悅。
還有,他之前跟王長慶私見那一次,他就察覺到王長慶在向他示好了,他還以為王長慶是怕施逸然的事情遷怒自己才跟他吐露那些事,他還說王長慶是個謹小作低的人。
現在接觸下來,他覺得王長慶太像是故人了,像得讓他有點心慌。
楚宸昭頷首,“是有些奇怪。”
陸景明想著事情跟楚宸昭進了營帳,王長慶一見他們來,就為他們二人倒茶。
“情況如何?”楚宸昭率先問道。
霍遠行攤了攤手,“沒轍,楚宸誓閉城不出,而楚宸熙則是占地為王,兩塊硬骨頭。”
“姚叔呢?”陸景明想起袁瑞說過姚叔率領的是最精銳的部隊,這會又在何處呢。
“安撫毀損嚴重的地方去了。”霍遠行嘆了口氣,“暫時也只能這樣。”
要想讓西瀛歸合還需要讓百姓識破楚宸誓他們真面目,姚叔做的事也不簡單。
楚宸昭尋思,“姚叔昨日給我來信說要親自跟白將軍商談事情,他暫時趕不過來。”
“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拿下楚宸熙和楚宸誓。”陸景明現在還記得前世的楚宸熙是如何猖獗,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人繼續殺戮。
“陸大人說的是。”王長慶點頭。
霍遠行酸不溜,“我說的也對啊。”
王長慶催促,“你趕快想辦法。”
霍遠行吹了口氣,不悅,“你怎麼不叫景明想辦法,我怎麼想得出來。”
“你是將軍。”王長慶對答如流,半分沒被霍遠行情緒感染到。
“你是軍師,你怎麼不想?”霍遠行不服。
“我這才第一日,如何能比得上你?”王長慶示弱,給霍遠行倒了杯茶,“喝水再想想。”
霍遠行接過茶一口飲盡,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露出了恨不得呼自己一巴掌的神情,看得陸景明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霍遠行不明所以。
陸景明笑而不語,“覺得你不容易。”
“你才知道。”霍遠行滿臉無奈,“早知道當初我就先拿下青州了,晚了一步沒保住城也沒保住人,讓楚宸熙過關去了。”
“他會不會往東洲跑?”陸景明擔心。
“不會。”楚宸昭肯定,“他現在記恨上我們了,定是想先滅了我們再去東洲。
”
一時商討無果,四人只好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