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瑯見陳思夢還敢跟他動手,又甩了她一巴掌,松開手,退遠了,免得陳思夢繼續撲上來,但待看清自己手上被陳思夢摳出的一道道鮮艷的血痕,楚宸瑯徹底厭惡了。
“來人,給我好好看著王妃,沒有我的命令,她不能出這個房間,如廁也不許去。”
陳思夢聽見這話也不跟楚宸瑯裝什麼溫柔賢惠淑良了,破口大罵,“你去死吧,不舉算什麼,你去死了才好,你就不配做男人!”
楚宸瑯氣急地讓人把陳思夢的嘴給他堵上,這種事情可不能傳出去,傳出去了他這臉往哪里放,陳思夢這個蠢女人!
楚宸瑯跟她裝哪門子的想要孩子,楚宸瑯孩子那麼多,根本就不稀罕她肚子里的孩子,不過就是想尋個噱頭來教訓她罷了。
“王爺息怒。”粟裕及時趕到,讓人拉住了楚宸瑯,緩緩開口道,“還是趕快讓御醫給王爺看看比較好,免得耽誤了醫治的時機。”
楚宸瑯一聽就慌了,“你說,我現在還來得及嗎,一定要來得及啊,我,我不能……”
粟裕淡淡笑道,“御醫現在已經到了,還是讓御醫看看再下論斷吧。”
“好,好。”楚宸瑯放心了,心懷希望地趕到廂房,讓御醫給他看病。
來的御醫年紀很大,滿臉的褶皺,眼睛都快要看不見了,還拄著拐杖。
楚宸瑯一下子就認出了來的御醫是御醫院年紀最大的覃御醫,頓時充滿了信心。
覃御醫在給楚宸瑯看過后,無奈地長長嘆了口氣,“還請王爺恕罪,微臣沒……”
“什麼!”楚宸瑯急切打斷,“你怎麼可能沒有辦法,你一定是在跟本王說笑,你就是在跟本王說笑,本王怎麼可能沒救了,你在誆騙本王,你個老頭是想死了是吧!”
覃御醫到底見過大場面,面對楚宸瑯的質問不慌不忙,“病,壞至根骨,如若不是極強的外力,傷不至此,若王爺沒有知覺……”
“恐怕王爺早就有此病。”
“滿口胡言!”楚宸瑯氣得脖子都紅了。
他怎麼可能早有此病,他要是早有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簡直胡說八道。
覃御醫見楚宸瑯不信,又舉了好幾種例子給楚宸瑯聽,楚宸瑯聽得頭大,他又不學醫他懂個什麼病,他只想知道他還能好嗎。
“微臣回去問問御醫院其他人看看,若如其他人有辦法,微臣讓他們過來,王爺看這樣可行嗎?”覃御醫慢慢地收拾起了藥箱。
“好,你快去,你們,去備車,送覃御醫回去……不不不,我跟你一起去。”
楚宸瑯太想知道他到底還有沒有機會治好了,根本等不及覃御醫去又來,自己就急匆匆地坐上馬車,快馬加鞭到了御醫院。
粟裕本來不想去,但楚宸瑯覺得粟裕是親眼看見他撞到假山的人,粟裕能給那些御醫提供線索,便也把粟裕帶上了。
楚宸瑯突然到御醫院,把御醫院一群休閑自得的御醫都嚇到了。
怎麼,覃御醫不是去了嗎,怎麼楚宸瑯來御醫院了,莫非是覃御醫都治不好……
那他們哪能治得好。
一個個滿頭大汗,排著長隊給楚宸瑯挨個看病,看完以后臉色都如喪考妣。
“王爺……你這……”
沒等他們開口,心情本就起伏很大的楚宸瑯看見他們吞吞吐吐的樣子,還有什麼不知道的,知道自己治不好,要做太監了,一個氣急攻心,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覃御醫脈都不用把就說,“讓他睡。”
御醫們齊齊點頭,剛剛他們都給楚宸瑯看過了,除了那毛病以外,沒有別的毛病。
現在暈倒只能是氣壞了。
讓他睡一覺起來再說,沒準睡醒就沒這麼氣了,他們這烏紗帽也保住了。
庸王府的下人卻是覺得他們這些御醫不靠譜,不敬重楚宸瑯,“你們什麼意思,我們王爺暈倒了,你們見死不救?”
“王爺只是累了……”覃御醫回道。
小廝嘲笑道,“你們這些御醫就沒有一個治不好我們王爺的,還想蒙我們。”
御醫無話可說,覃御醫點了點頭老實承認道,“是治不好,勞煩各位把王爺帶回去。”
“老頭你什麼意思,趕我們王爺走?”
“不敢……”覃御醫嘆息道,“只是怕王爺醒來以后會怪罪你們辦事不力。”
“怪罪我們?怪罪你還差不多,你個老頭真沒用,讓我們王爺來御醫院,又沒辦法。”
覃御醫捋胡子,“所以讓你們回去。”
“你!”
眼看雙方要吵起來了,粟裕及時走上前打圓場,“好了,王爺也的確是累了,昨日一宿都沒有睡,現在也該休息一會了,事情究竟如何,還是等王爺醒了再交由王爺定奪。”
四個小廝見粟裕開口,才不情愿地上前將楚宸瑯攙扶起來,帶上了馬車。
粟裕沒跟他們一起走,像往常一樣留下來給楚宸瑯善后,給各位御醫道歉,“還望各位大人多多見諒,王爺只是一時心急……”
“我們都明白。”覃御醫笑著回道,“粟先生辛苦了,若是哪日粟先生改變心意,我隨時歡迎粟先生,還望粟先生再好好想想。”
粟裕故作糾結,“大人抬舉在下了,在下回去再仔細想想,會早日給大人答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