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夢垂下眼瞼,“王爺別太心急,這幾日父親忙碌,我哪能見到父親,等會見到了父親,妾身定然會跟父親說此事。”
“你父親最好答應。”
陳思夢面色一僵,低下頭,將手背在身后故作沉思狀,“王爺為何如此著急?”
楚宸瑯笑道,“粟裕跟我商量好了,如果你父親點頭,那這條商路我們就拿到手了。”
“父親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陳思夢糾結著替父親陳濟說道,“或許父親不會答應。”
“看你的本事了。”楚宸瑯摸了摸陳思夢的腦袋,“你是我的王妃,你必須可以。”
陳思夢從來沒有這麼后悔過,早知道楚宸瑯就是個偏信偏聽的人,她說什麼都不會嫁給楚宸瑯,更不會跟楚宸瑯行那事。
陳思夢忍著憤怒,壓抑道,“王爺,妾身可是你親手搶來的……”
“那又怎麼樣?”楚宸瑯笑了笑,“區區八千兩銀子,還沒有我為醉夢樓花魁花的多。”
就在陳思夢忍無可忍之際,楚宸瑯信任的幕僚粟裕來了,陳思夢也有點怕此人。
粟裕年紀三十有五,聽說之前是個落榜的秀才,后來做了很久的師爺,之前老皇帝派楚宸瑯去治理水患,幫了楚宸瑯的大忙。
于是便跟著楚宸瑯到了咸都,成了楚宸瑯的幕僚,為楚宸瑯出了不少的主意。
“王爺,聽說你要去陳府?”粟裕不贊同地捋了捋胡子,“這個時辰會不會太早了?”
楚宸瑯馬上責怪地看向了陳思夢,“本王也不想那麼早,誰叫本王的王妃非常想去。”
陳思夢不怕楚宸瑯,卻有點怕粟裕,不知道是不是年紀比自己大太多,陳思夢沒有辦法像楚宸瑯一樣把粟裕當手下,有時候她甚至覺得粟裕比她父親還要有威嚴。
“粟先生。”陳思夢恭敬道。
“王妃太心急了。”粟裕再嘆息,“陳大人未必在等著你們,聽說今日王妃的表妹和陳老夫人也都回府了,今日或許……”
“不去了。”楚宸瑯馬上改口道,“既然岳父府上有人,我們還去什麼,明天再去。”
陳思夢面色大變,“王爺,我們成親已經過了一月,早就已經晚了……”
楚宸瑯不耐煩,“誰讓你偏偏要選在今日回去?你看你這個王妃做的稱職嗎?”
“王爺,你不去,就亂套了……”
“有什麼關系。”楚宸瑯讓小廝揣上銀子準備出門去尋點樂子,“我跟你洞房花燭夜也不是那一天,反正早就亂套了。”
“你!”陳思夢顧不上那麼多了,指著楚宸瑯就罵道,“你不去,我自己去,我倒要讓大家都知道你是個多麼無恥無信的人!”
楚宸瑯腳步一頓,“本王哪里無恥?”
“難道今日你存了心要讓我難堪嗎!一個月我都沒有回去,你讓咸都的人怎麼看我?”
“那你想讓咸都的人怎麼看本王?”楚宸瑯厭惡地翻了個白眼,“真是瘋婆娘。”
“我?我瘋?”陳思夢憤怒至極,“你好意思說我瘋嗎!你有腦子嗎!你這樣對我,你覺得我父親會答應你,給你行方便嗎!”
“你想怎麼樣?”楚宸瑯皺眉,“本王丑話說在前頭,要是你不能說服你父親,本王就處死你,讓楚宸昭來給你收尸。”
粟裕臉色一變,遲疑道,“王爺,這事我們不是還沒有決定嗎……”
陳思夢震驚,“你,你說什麼……”
楚宸瑯還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跟晴兒玉兒她們都說了。”
陳思夢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意思,你到底什麼意思,你難道想殺了我嗎!”
楚宸瑯嫌惡地看著陳思夢,“你現在是我的王妃,我想怎麼處置你不是都可以嗎?”
“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誰知道是不是我的。”楚宸瑯譏笑,“我都知道了,你可以偽造守宮砂,還可以裝成第一次的樣子,誰知道你之前有沒有……”
“你還是人嗎!”
她那都是因為誰!
要不是楚宸瑯要了她的身子,她也不會費盡心思去找那種偏方來解決問題。
現在楚宸瑯還要倒打一耙!
她真是瞎了眼了……
陳思夢氣的上前就想要打楚宸瑯,卻連楚宸瑯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被楚宸瑯身邊的兩個小廝架著丟到了床上。
一床的污穢之物都沒有來得及處理,陳思夢惡心的當場就吐了出來。
楚宸瑯無所謂道,“衣服都臟了,今日就不去陳府了,你自己在府上好好休息。”
不等陳思夢回答,楚宸瑯就走了。
粟裕見陳思夢如此,趕忙讓人上前扶起陳思夢,勸道,“王妃你還是趕快去跟陳大人說說商議的事情,只有陳大人答應了,事情得到了解決,王爺才能回心轉意。”
陳思夢虛弱地抬頭看向了粟裕,跪在了粟裕面前,“我求你了粟先生,幫我去勸勸王爺,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王爺的孩子,我從來都只有王爺一個男人……”
“哎……”粟裕嘆息,“王妃又是何苦,王爺的脾氣,王妃也是知道的,我說的再多又如何,王爺不信就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為什麼……”陳思夢嘶吼道,“為什麼你們都不幫我!為什麼都不幫我!我是我爹唯一的女兒,憑什麼你們都不肯幫我!”
“王妃。”粟裕幽幽地看著陳思夢,“不是我不想幫王妃啊,王妃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