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明,“???”啊?
袁瑞聞言擋在了陸景明面前,“抱歉,陸大人剛下船,現在需要休息。”
劉青山連忙點頭,“是是是,不能耽誤陸大人休息,陸大人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差人去找我,我就住城南左第四個院子。”
劉青山走了,陸景明卻是郁悶了,“我現在看起來很像貪官嗎?”不然為什麼劉青山說他做官就胖了,簡直是用刀捅他心窩子。
袁瑞肯定道,“以前陸大人太瘦了,現在補補氣色好了很多,胖一些,身體更好。”
陸景明聽袁瑞這麼說才覺得好受。
說起來都怪楚宸昭……
要不是楚宸昭,他怎麼可能在家休息那麼些天,每日吃吃睡睡……當真心寬體胖。
陸景明一到驛棧就沐浴換了身衣服,稍微一歇下來就有點想楚宸昭,提筆想給楚宸昭寫信,剛寫兩行又把紙揉成一團丟了。
才分開不到一天……寫個鬼的信。
為了不讓自己沉浸在這種情緒里面,陸景明馬上改變主意,決定用過晚膳就去找張澤仁處理正事,早點做完他也好早點回去。
“大人,加件衣服。”袁瑞說著就給陸景明披上了一件藍色的厚外套,系上了扣子。
陸景明無奈道,“我沒有那麼虛弱。”
“小心為好。”袁瑞回道。
陸景明聽袁瑞這麼說也就沒有拒絕,左右袁瑞做事一向細心,也不會害了他。
江陵變化不大,陸景明就算不問人也能找到張府,待陸景明到張府的時候,張澤仁剛好回到府上,兩個人剛好撞了個正著。
張仁澤把陸景明請到前廳,讓人給陸景明上了熱茶,才開口道,“還望陸大人多多海量,今日河道剛開,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使團也是剛離開……”
陸景明見張仁澤想跟他打太極,抬手叫停道,“我來自有我的目的,你不必試探我。”
張仁澤賠笑道,“實在抱歉,當初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差點冒犯了陸大人你,還望陸大人千萬不要往心里頭去……”
陸景明直言道,“我也不跟你繞圈子,我來事為你江陵去年上交的稅錢,為何比往年少了如此多,二百多萬兩,都被你吞了?”
張仁澤驚慌失措,以袖擦臉,“請陸大人容我解釋一二,事出有因,少了這麼多,下官斷不敢有所隱瞞,實在是因為前年水患的原因,不少官銀都已經投到了民間……”
陸景明冷笑一聲。
這麼多銀子,換成其他地方差不多是三年的稅銀,江陵這幫官員會為了賑災投放這麼多銀子嗎,陸景明覺得他們不會。
“你覺得我會相信?”陸景明問道。
張仁澤咽了口口水,“下官收上來的時候也覺得很奇怪,但讓人查了很久也查不出問題,又因為來不及了,便讓人上報了……”
陸景明冷漠道,“無比荒唐,你是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前一年也是這麼弄虛作假?第一年少五十萬,第二年少兩百萬,今年準備交多少?干脆這江陵的牌子也別掛了,今年直接不用交了,你們自個做土皇帝好了。”
張仁澤冷汗連連,“請陸大人明察,下官是真的不知情,下官為朝廷做事一直是兢兢業業,從未想過要貪污銀兩……”
陸景明讓袁瑞把紙筆給張仁澤,“我知道你想做兩袖清風的好官,不然圣上也不會讓你做江陵的知府,不過這次你這身衣袍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悔改不悔改了,明白嗎?”
張仁澤忙不迭送,“下官明白,下官是真的沒有竊取稅銀,下官能力有限,下官只能給陸大人你提供一些信息……”
陸景明頷首道,“若日后我查明的確是有人瞞著你搗鬼,可以不追究你失職,但我要是得知你是知情的……”
“下官可以發誓!”張仁澤舉手道,“下官絕對是不知情,下官當初上報的確檢查了很多遍,找不出錯處才……不得已上報了……”
陸景明被張仁澤提醒了,“去年有派欽差大臣來查此事嗎?”兩年都有這種現象,沒道理李廷不派人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有……”張仁澤小心翼翼道,“胡大人帶人來過,不過來了幾天,帶著美人就回去了。”
“美人?”陸景明皺眉。
“民間找來的,下官也不知情……”
“幾人?”
“大概……四五個……不對,兩三個……”
陸景明對張仁澤無語,張仁澤一問三不知,看樣子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問題是他身為江陵的知府,怎麼能什麼都不知道。
朝中姓胡的大臣,職位合適的……
也就只有胡偉了,要真是胡偉做的,那他原先的判斷可能就錯了。
他一直以為胡偉并不知道自己兒子和女兒在外攀附權貴的事情,或者說管不了胡暉君他們,但如若胡偉本就是瑾王的人,胡玥兒和胡暉君就很有可能是被胡偉指使去的。
若真是這樣,藏的有夠深的……
陸景明笑著跟張仁澤告辭道,“今晚就到這里,我會盡快查清真相。”
張仁澤將寫好的紙交給袁瑞,“只要是用得上下官的地方,大人盡管吩咐。”
陸景明從袁瑞手上接過紙,看了一遍沒發現問題就讓袁瑞收好,跟張仁澤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