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熱鬧可看,其他嘉賓也紛紛走了過來,圍觀他們打氣球。
盛嘉煦被激起了斗志,不服輸地提醒他說:“雖然都是射擊游戲,但這可跟屏幕里的游戲不一樣。”
許行舟淡定地點點頭:“是不一樣。”
盛嘉煦撇撇嘴:“那你還那麼自信。”
許行舟笑而不語。
盛嘉煦深吸一口氣,雄赳赳氣昂昂地拿起槍,瞄準,射擊,伴隨著砰的一聲,密密麻麻的小氣球紋絲不動。
見狀,小朋友可惜地嘆了口氣:“我就說,氣球還是很難打中的。”
“我剛就是隨便先試一下。”盛嘉煦沒覺得受到安慰,倔強地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然后,他繃著呼吸,調整了一下姿勢,又接連開了幾槍。
這一次,打中了兩個小氣球,小朋友立刻捧場地為他歡呼雀躍。
盛嘉煦來了自信心,扣動扳機,一連又開了數槍。
很快,20發子彈就打完了,老板一邊補充氣球一邊說:“總共打中了6槍。”
許行舟友好地說:“還不錯。”
盛嘉煦對自己的成績不滿意,聞言,氣哼哼說:“你是在故意嘲諷我嗎?”
許行舟順著他的話應聲:“嗯,如果你覺得嘲諷能讓你開心的話,那就是嘲諷。”
盛嘉煦:“......”
看著許行舟一臉無辜地說出這些話,陸霜霆忍俊不禁。
盛嘉煦委屈巴巴:“你三十七度的嘴,怎麼會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聞言,就連小朋友也被他逗笑了。
許行舟壓著嘴角的笑意,闊步走到射擊的地方,淡聲道:“該我了。”
一拿起槍,他整個人的氣質立刻就變了。
他清俊的眉眼微微壓下來,原本笑盈盈的眸子轉瞬變得冷酷威嚴,無形中帶著幾分壓迫感,無端讓人心里一寒。
他拿槍的姿勢,瞄準的氣勢,很不一般,透著克制的肅殺之氣,讓人如臨疆場。
上一秒還熱熱鬧鬧的圍觀群眾,下意識安靜下來,心底不由得肅然起敬。
許行舟瞄準目標,扣動扳機,一連打出20發子彈,子彈如雨點一般射出。
伴隨著砰砰砰的響聲,小氣球瞬間炸成一片,彈無虛發。
前后不過幾秒鐘的時間,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空白。
許行舟淡定地放下槍,神色有些意猶未盡。
眼見他整個人的氣質在清矜從容的貴公子和颯爽威嚴的年輕軍官之間自由切換,陸霜霆忍不住瘋狂心動,垂在身側的修長手指暗暗蜷起,攥著掌心,極力克制著內心洶涌的情緒。
一時間,霍盛蕭席四人的目光全都直勾勾地落在許行舟身上,眼底有震驚,更多則是傾慕。
張爺爺怔怔地望著許行舟,之前那種熟悉的感覺再度襲來。
不知為何,他莫名感覺許行舟射擊的動作、氣勢和他父親有些像。
可他是一個明星,并不是軍營里訓練出來的軍人。
張爺爺心中覺得奇怪,但他克制著沒有表現出來,安靜地觀察著許行舟。
老板也有些吃驚,但他擺攤多年,偶爾也會遇上專業選手,百發百中。
他率先回過神來,揚聲道:“全中。”
聞言,小朋友們最高興了,歡欣雀躍地要玩具玩。
許行舟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手感還在。”
盛嘉煦下意識問他:“你說什麼?”
許行舟隨口回道:“我說老板人很實在,槍調得很準。”
小朋友們拿到了玩具,開心得手舞足蹈,紛紛向許行舟表示感謝,還不斷夸他厲害,真誠急切的表情,可愛又憨厚,引來一陣歡聲笑語。
最近這段時間,眾人從許行舟身上見證了太多奇跡,卻仍是低估了他,沒想到,他連射擊都這麼厲害。
霍柏玉收斂心神,好奇地問:“你連射擊都學過?”
許行舟和小朋友玩鬧了幾句,聞言,回眸看向他,淡定地說道:“射擊是一種很解壓的方式,魔都現在有很多射擊俱樂部,如果有時間,我推薦你去試試,學起來不算難。”
席星闌眉開眼笑:“砰砰砰,聽著就挺解壓的,看得我都有興趣了。”
蕭峻宥說:“等你有空了,找個時間,帶大家去玩一下,怎麼樣?”
許行舟爽快應聲:“沒問題。”
他的表情始終很從容,看不出一丁點破綻。
實則,他口中提到的那個俱樂部早就湮滅在歷史的塵埃里了。
*
逛完集市,還有最后一項行程——參觀紀念館。
紀念館離鎮上不遠,騎著三輪車大概十分鐘就到了。
紀念館坐落在山腳下一片遼闊空曠的土地上,館前是一個廣場,門前有一座高大的石刻雕像。
此時已是下午四點多,游客差不多都參觀結束了,三三兩兩走出紀念館。
節目組安排了一個講解員,配合張爺爺一起向嘉賓講述紀念館所承載的厚重的歷史故事。
講解員說:“這座紀念館始建于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最初是由張爺爺的父親張國強老先生獨自出資修建的。那時,館內的藏品大多也都是張老先生提供的。”
“后來,經過政府三次改擴建,又向老百姓征集了很多老物件,這座紀念館有了現在的規模,來這里參觀、瞻仰的游客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