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霜霆不置可否。
看他們姐弟二人之間輕松愉悅的相處方式,許行舟感慨說:“何總和陸總完全就是兩個性格,何總開朗幽默,陸總沉穩內斂,相輔相成。”
何雯初點點頭:“我們倆的性格剛好也是隨了父母。”
許行舟笑著猜測說:“所以,你們姐弟一個跟著父親姓,一個跟著母親姓。”
“反正,我父母一直是這麼對外宣稱的。”何雯初直言不諱,“他們希望我更沉穩一點,所以,我跟爸爸姓,希望霜霆更開朗一點,所以,他跟媽媽姓。”
許行舟感覺有點意思,好奇地問道:“那真實原因是什麼?”
陸霜霆淡淡出聲:“抓鬮。”
“抓鬮?”許行舟輕笑著反問。
何雯初解釋說:“我母親熱衷于起名字,懷孕的時候,前前后后一連起了好多個名字,她覺得每個都很好聽,想來想去也不能抉擇。后來,我父親提議說,等孩子生下來之后,讓孩子自己抓鬮決定用哪個名字。”
“這可真是個好主意。”許行舟樂道,“不得不說,你父母真是一對妙人。”
何雯初笑著點點頭:“等以后有機會了,我可以帶你見見他們,他們一定也很喜歡你。”
三人相談甚歡,瞧著快到晚上八點鐘了,何雯初起身說:“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見我女兒了。”
她剛才喝點紅酒,陸霜霆跟著起身:“我送你。”
“不用,我打電話叫你姐夫來接我。”何雯初輕蹙了眉頭,“差點忘了,他們今天回爸媽那里了。”
她看向陸霜霆:“那你送我回去吧,順便看看爸媽。”
臨出門前,陸霜霆把家門密碼告訴了許行舟,又溫聲叮囑說:“你先自己一個人待在家里,想打游戲就打吧,電腦沒有密碼,我很快回來。
”
“嗯。”許行舟乖巧應聲。
陸霜霆開車送何雯初回家。
路上,何雯初迫不及待地問道:“我怎麼感覺許行舟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還有你和他是怎麼回事?你以前對這些事可都是毫不關心的,現在居然直接將人帶回了家。”
陸霜霆看著路,語氣很淡,卻隱隱藏著幾分曖昧不明:“日行一善,就當是收留了一只無家可歸的可憐貓貓。”
何雯初:“?”
她瞇著眼上下打量他,然后得出一個結論:“你不對勁。”
陸霜霆無奈道:“姐,我早就是個成年人了,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看未必。”何雯初一本正經地說,“別說你才二十七,八十歲也有戀愛腦。何況,有句話說得好,老房子著火——沒救了。”
陸霜霆:“……”
他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你是在夸我年輕,還是在損我老。”
“當然是又老又年輕。”何雯初順嘴打趣了一句,轉念一想說,“這麼看來,和你比起來,我更應該擔心許行舟。我記得他現在好像還不到二十歲。”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陸霜霆,開玩笑說:“你可別仗著年紀大,欺負人家。”
陸霜霆順勢說道:“你要真擔心他,就給他安排些通告。”
何雯初:“……”
她往后一靠,后背貼著座椅,故意長嘆一聲:“嗐,我就不該多嘴。不過,既然我親愛的弟弟破天荒地開口了,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能小氣不是。”
*
同一時間。
許行舟打開行李箱,很快收拾好行李,又簡單沖了個澡。
奔波了一整天,此刻,悠閑地站在窗邊,居高臨下俯瞰著城市繁華的夜景,他感覺身心放松。
在窗邊看了會兒夜景,他又溜達到了電競房。
原身有打游戲的愛好,水平還不低,許行舟掃了眼電腦桌面上某個熟悉的游戲圖標點了進去。
這是一款戰術競技射擊體驗型游戲,場景逼真,機動性強。
他很感興趣,一登陸進去,就開始摩拳擦掌。
這時,界面彈出一個戰隊好友邀請。
他點了通過。
游戲開始沒幾分鐘,許行舟的隊伍就和另一支隊伍遇上了。
剛一照面,他連開幾槍,伴隨著嘭嘭嘭的響聲,系統擊殺播報接連彈出。
隊友1震驚道:“臥槽,你把對面三個人全殺了,牛逼啊!”
隊友2:“一上來就炫我一臉。”
隊友3:“好久都沒見你上線了,我還以為你技術肯定退步了。”
聽到隊友說話,許行舟隨手打開隊內語音,回說:“最近事情比較多。”
隊友2疑惑道:“咦,你今天怎麼突然開麥交流了。”
聞言,許行舟這才記起來,原身擔心被人在游戲里認出來,一直都是打字交流。
“咳。”他輕咳了一下,刻意壓低聲音解釋說,“犯懶。”
隊友沒多想,很快又專心投入游戲。
“等等,先別上。”一廢舊大樓,看到隊友1在樓梯上健步如飛地往上沖,許行舟叫住了他。
隊友1一頓,問:“怎麼了?有什麼情況嗎?”
他話音未落,只聽一陣槍響,隊友1還沒找到對手埋伏在哪兒,許行舟擊殺對手的系統播報就彈了出來。
隊友3四下尋找,才看到對手的尸體,當即提醒說:“對面埋伏在隔壁大樓樓頂。”
隊友1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忍不住道:“我去,你是怎麼知道對面樓頂有人的。”
許行舟淡淡道:“直覺。”
一次次直面死亡時,練就的直覺。
其他三位隊友是同學,互相很熟悉,邊打游戲邊閑聊。
隊友1話很密,聽他提起自己兼職賺錢時發生的搞笑故事,許行舟心念一動,問道:“我最近有點缺錢,你們有沒有什麼靠譜的兼職可以給我推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