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他咬咬牙,目光一瞬變得堅定,“為了你們,也為了我自己,是時候做出一個了斷了。”
聞言,柳瑗不由得愣了下。
了斷?
他要怎麼了斷?
正當她疑惑間,就見許行舟把架子上他送給楊哥的那些東西全都取了下來。
“你這是......”柳瑗有點懵。
東西有點多,在一旁看呆了的陳魚花恍然回過神來,二話不說接過來一部分,抱在懷里。
許行舟深吸一口氣,忍著心痛說:“一刀兩斷,再無瓜葛。我帶走與我有關的所有東西,你們對外宣稱我不再是公司旗下的藝人,所有麻煩和責任,我一力承擔,與楊哥和你們無關、與公司無關。”
聞言,柳瑗心里一喜。
許行舟現在可是高風險藝人,身上的價值更是所剩無幾。
雖然,公司目前還不至于因為他走到給別人賠錢的地步,但他始終是個包袱,可預見的未來里,他只會給公司帶來損失。
而且,最近這段日子,他們的確因為他平白遭受了不少白眼。
現在他能意識到自己是個麻煩,想要主動和公司解綁,這是好事。
唯獨有一件事,這些東西雖說是他送的,但現在可都是楊哥,他就這麼帶走它們......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和楊哥說這些,但既然他在忙,沒空見我,還請你代我轉告他。”許行舟一臉悲傷地說,“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說完,他帶著收拾好的東西,邁步就往外走。
他總算是愿意離開楊哥辦公室了,柳瑗不由得松了口氣。
可是,他現在帶走的這些東西,哪一樣不是價值不菲,待會兒要是讓楊哥知道東西就這麼沒了,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小舟,小舟。”柳瑗立刻追了上去,順手關了楊哥辦公室的門。
她三兩步沖到前頭,攔住許行舟去路:“你先別著急走嘛,來我辦公室坐坐。”
“我在這行干了這麼久,接觸過不少一線大明星,也接觸過不少十八線小透明,這行就是這樣,大起大落,起起伏伏,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樣。所以,你凡事千萬別那麼悲觀,有什麼心事,有什麼想法,你都可以和我說。”
許行舟被迫停下腳步,默了一瞬才點了點頭:“好吧。”
柳瑗暗暗松了口氣,大腦飛快運轉,想著待會兒要怎麼勸他把東西留下再走。
柳瑗的辦公室是四人一間,貼墻的一圈都是文件柜。
此時,辦公室里其他三個人都不在。
“你先坐。”柳瑗取出一次性紙杯,給他倒水,“你可以先把東西都放桌上,抱著多沉吶。”
許行舟站著沒動,透過玻璃柜門,快速掃了一遍文件柜內擺放地整整齊齊的文件夾。
“你坐啊。”看他還站著,東西也抱在手上,柳瑗不免有些著急。
“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你就別勸我了。”許行舟微抿著唇,語氣隱隱帶著哭腔,“我要走了,再呆下去,我心里只會更難過。”
“哎哎哎,你別著急走啊。”柳瑗隨手把水杯放到桌上。
眼見他非要走,攔都攔不住,沒時間再繞彎子了,她只得開門見山地說:“有些話,我本不該說的,但你年紀還小,社會經驗少,而我虛長你幾歲,實在是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你犯錯。有哪里說的不中聽,也都是為你好,你多包涵。”
聞言,許行舟沒說話,眸底閃過一絲涼意。
柳瑗沒注意他不經意間泄露出的真實情緒,還以為是機會到了,故意嘆了口氣說:“你手里拿著的這些東西,是你送給楊哥的沒錯,但你既然已經送給他了,再拿回去......”
“那幾個文件夾好像也是我的。”許行舟徑直打斷她,大步走到右手邊的文件柜前,拉開柜門,去取側面貼著他名字的文件夾。
柳瑗一愣,這才發現他似乎壓根就沒在聽她說什麼。
“舟、小舟,文件柜上面有紙箱。”這會兒,陳魚花大約猜到他想做什麼,立刻提醒他說。
許行舟稍一踮腳,伸手將紙箱取下來。
然后,將文件夾和擺件全都放進了紙箱里。
眼看他又開始犯犟,勸都勸不回來,柳瑗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立刻找了個借口:“小舟、小舟,你先別著急,我出去接個電話。等我回來了,咱們再說好嗎?”
門一關,她第一時間給楊哥打了個電話。
“楊哥,出事了,許行舟要把他在公司那些東西全都拿走,說是要跟公司一刀兩斷,再無瓜葛。我看他像是來真的,怎麼勸都沒用。”
“慌什麼慌。”楊哥聽得一頭霧水,“公司有什麼東西是他的?”
柳瑗心虛地說:“就是他之前送給您的那些個擺件,還有......”
“這小兔崽子居然學會威脅人了!”一聽到動的是他那些價值不菲的擺件,楊哥頓時就來氣了。
柳瑗一愣,想了想之后,不確定地問:“您是說他是故意用這些東西逼您見他?”
“這點小伎倆也就能騙騙你。”楊哥十分自負,冷哼道,“還能瞞得過我不成。”
柳瑗尷尬地找借口:“是是是,您說的對。我就是一時太著急了,才沒想那麼多。
”
“行了,不用解釋了。”楊哥忍著肉疼,咬牙說,“他想拿什麼就讓他拿,我現在可沒工夫跟他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