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執陌的吻從少年的嘴唇挪到脖子,粗糙的大掌輕柔地按撫少年白軟的肚皮,忽然毫無預兆地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簡安眠呼吸猛地凝滯,蜷著身體,把掌心下的被子攥得亂七八糟。
“……”宴執陌出來后,抽出一把衛生紙,優雅地擦拭嘴巴。
簡安眠害羞地鉆進男人的懷里,親吻男人的脖子:“宴先生……要來嗎?”
清晨總是雄性荷爾蒙爆棚的時候,他倒是被男人伺候舒坦了,但是男人自己還不舒服,他也想讓男人快樂。
“不了,你還沒吃早餐,得趕緊吃點東西,不然胃要不舒服的,”宴執陌寵溺地揉著乖巧的少年的頭發,即使面前年輕貌美的小愛人是如此熱情可人,依舊儼然不動,將一個貼心成熟的年長者扮演得十分合格,“這種事情做多了不好,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剛要多注意,一個星期最多一次,回頭我還找長孫永給你要點藥膏,每次結束后都給你涂一下,精心保養,免得老了身體有損害。”
“……”簡安眠嘴巴一撇,頭一回這麼討厭自己病弱的身體。
虧他以前還覺得,病弱了,就可以每天只睡覺不用動,結果現在倒好,他想睡的“覺”睡不了,想“動”也動不了。
都怪這破身體,害得他都不能和他的宴先生好好親近親近,真討厭。
“那,我也幫你。”簡安眠退而求其次。
宴執陌頓了頓,寬厚的大掌帶著鼓勵意味地揉著少年的頭發,低垂的眸色暗沉。
“……”簡安眠知道男人這是默許了,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顫抖地掀開被子,模仿剛才的男人,大腦眩暈地鉆了進去。
……
兩人在床上廝混到了十一點半才下去,早餐算是不用吃了,直接吃午飯。
家里有明顯打掃過的痕跡,簡安眠一想到,當王阿姨買完菜回來,發現早餐沒有人動,然后眼觀鼻鼻觀心地清理掉,去做午餐,就感到臉上臊得厲害。
希望這兩天都不要見到王阿姨,否則他一定會害羞得原地昏過去。
吃完午飯之后,宴執陌就事不宜遲地聯系了宇文特助,讓他去長孫永那里一趟。
簡安眠雖然對于讓宇文特助幫忙拿那種東西感到十分羞恥,但他更不想讓男人出去,他剛和男人親密過,現在正是最依戀男人的時候,一點都不想跟男人分開。
他只能在心理安慰自己,怎麼說,宇文特助也算半個自己人,被宇文特助知道了,總好過被其他人知道。
宇文特助的效率很高,收到消息后就立刻去了一趟醫院,過了兩個小時,便帶著宴總要的藥敲響了大門。
宴執陌拿到藥后,當即將害羞的小少年放倒在沙發里,仔細涂抹了一遍。
涂藥的時候,不免又經歷了一些情難自禁的事情。
可能是身體的徹底結合,同時還經過了那晚男人的內心剖析,簡安眠敏銳地察覺到,男人對他的態度再一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比起從前,單方面將他當做一個身體不好的年幼者來精心呵護,現在多了一絲,將他當做了自己的愛人、一個成年的男性。
他們都在為了能夠更好地靠近彼此的靈魂,而做出改變。
……
周一的時候,宴執陌在公司開會,毫無預兆地宣布,將他的渣爹宴祖義轉移到分公司,以后他的工作,不出所料,就一直在那邊進行。
那是一個經濟水平十分普通的城市,與其說是轉移,不如說是被總部流放了。
整個會議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宴祖義當場從椅子里跳起來,想要沖到臺上和宴執陌理論,然后就被精通武術的萬能特助控制在了原地。
白眼狼、不孝子、沒良心……
宴祖義氣得臉紅脖子粗,瞪著一雙盛滿怒氣的銅鈴大眼,隔空指著宴執陌的鼻子,惱羞成怒地破口大罵。
大家經過短暫的驚訝,很快恢復了表情,沒有一個人站起來替宴祖義說話。
這對父子的關系早在那位可憐的母親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破裂,沒有絲毫轉圜的可能。
宴執陌上位后,他們一直等著看宴執陌什麼時候才會將宴祖義拉下去,又會做到什麼程度。
他們沒有想到,宴執陌居然真的這麼絕。
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宴執陌將公司里屬于宴祖義的人,一點一絲地剝離出去,同時一個個地敲打那些和宴祖義有往來的,聽話的,就給點甜頭,不聽話的,全部被他換下去。
直到宴祖義在公司幾乎成了一個光桿司令,而所有的部門都被宴執陌的人占領,宴執陌徹底將整個公司掌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現在,也確實是時候,該對宴祖義進行最后的宣判了。
“宴執陌!你當真是連最后一點父子情誼也不顧了!”宴祖義雙眼赤紅地瞪著宴執陌,眼里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宴執陌仿佛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笑話一樣嗤笑了一下:“宴祖義,我和你有什麼父子情義可談?從我出生開始,你就沒有拿我當一個兒子看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