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生!歡迎回來!”少年的嗓音甜膩而雀躍,好像一塊迎面撲過來的小奶糕,能甜到人心坎兒里。
每當這一刻,宴執陌就覺得自己一整天工作產生的疲憊感瞬間煙消云散,只剩下了無窮無盡的甜蜜愛意。
他喜歡自己每天回到家,就有一個小可愛在門口迎接自己,望著他的眼睛又黑又亮,比夜空中的星字還要璀璨,比世界上任何一枚珠寶都要昂貴漂亮,搖著尾巴激動地跳到他的身上,然后他就可以抱著他的小可愛接吻,盡情地享受年輕的愛人柔軟溫熱的身體和青澀直白的愛意。
他只要一想到,家里還有一個小寶貝在等他回去,他工作起來就會格外有動力,恨不得馬上完成今天一整天的任務,飛回到家里,親親抱抱他的小寶貝,和他家小朋友黏糊糊地貼在一起。
簡安眠踮著腳尖,兩條柔軟的手臂掛在男人的脖子上,努力抬起頭,迫不及待地去啄吻男人的唇瓣,焦急地追隨著男人的嘴,好像一個看到大人回家,就追著要糖吃的小孩兒。
“慢點,不著急,等我把鞋換了。”宴執陌強有力的大手把著少年細瘦的腰,擔心慌手慌腳的小朋友把自己搞摔倒了,低頭換鞋,嘴角掛著寵溺溫柔的笑,感覺自己的整張臉都被少年柔軟的嘴唇黏糊糊地蹭了一遍,真的好甜。
簡安眠用自己的嘴巴蹭了半天男人的,卻越蹭卻覺得空虛,越覺得著急。
這種程度的親近根本不夠,他已經享受過了真正接吻的美好滋味,再無法滿足于連淺嘗輒止都算不上的普通貼貼,更別說,他已經一整天都沒有看到男人的臉了,內心的思念之情已經積攢到了今天的極限,他必須做點什麼,發泄出來。
簡安眠就伸出舌頭舔男人的嘴,用自己的嘴巴胡亂地磨蹭男人的,想要男人張嘴,讓他把他的舌頭伸進去。
之前每一次接吻,他們都會伸舌頭的,那種水乳交融的感覺好舒服,他好想要。
然而男人心思好壞,他看出來了少年的焦急和渴望,非吊著他,故意不張嘴,好腹黑。
簡安眠好著急,男人的嘴巴閉得好緊,他用嘴巴蹭不開,用舌頭也擠不開,甚至急不可待地上手去扒。
“宴先生……”他貼著男人的嘴巴,嗓音又軟又糯,帶著一點委屈,可憐巴巴的樣子,好像一個要不到糖果的嘴饞的小孩兒。
“怎麼了?喊宴先生干什麼?”宴執陌抱著懷里黏糊糊的少年靠坐到沙發上,歪著頭,故意裝作一副看不懂的樣子問道。
簡安眠委屈地撇了一下嘴巴,男人怎麼這麼壞啊,明知道他想要什麼,非要他說出來。
不過他現在急切地想要和男人親近,柔軟的身體沒骨頭似的掛在男人身上,兩條白細的手臂乖順地環著男人的脖子,輕啄男人的嘴唇,放軟嗓音撒嬌:“要親……”
“眠眠原來是想接吻啊,”宴執陌帶著一點粗糙質感的掌心廝磨著少年白嫩的后脖頸,濃黑的睫毛輕垂,放縱少年像小狗似的毫無章法地在自己的嘴巴上舔來舔去,好笑地說,“那你倒是親啊,我不是就在這里嗎?嗯?”
簡安眠急得要死,用兩只細白的手扒著男人的嘴,手指都快插到男人的嘴里,被逗弄得眼睛都濕了,好像一只找不到骨頭在地上急得團團轉的小狗:“那你把嘴張開啊……”
宴執陌一臉無辜:“把嘴巴張開干什麼?”
簡安眠黝黑的眸子蒙了一層水,眼角都因為著急沁出了淚霧:“張開接吻……”
宴執陌滿肚子黑水,心臟得狠:“親就親,為什麼要張嘴?”
他野獸般凌厲的黑眸緊緊盯著少年殷紅濕潤的唇,眸色深得嚇人。
他享受著少年對自己的渴望,越是看到少年因得不到自己而焦慮無助,他內心的控制欲越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要伸舌頭!”簡安眠帶著哭腔的嗓音輕顫地說,像是忍耐到了極限,眼角眉梢全都被濕潤的淚給浸透了,好可憐,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哭出來似的,“我……我要和你舔舌頭!”
“誠實的好孩子,”宴執陌滿意地撫摸少年的頭發,溫柔地吻上了少年的唇,“這是給你的獎勵……”
最后一個字的尾音,繾綣地融化在了粘稠的水聲里。
簡安眠終于嘗到了夢寐以求的美味,喉嚨里忍不住發出舒適的哼聲,渾身的骨頭一下子融化成了水,綿軟地癱在了男人的懷里,濃黑卷翹的眼睫毛愉悅地顫動著,唇齒間的氣息凌亂,甜蜜又灼燙。
沒過多久,他就喘不上氣,攥著男人衣服的手指不自禁地收緊,但是又舍不得分開,貪吃地張著紅潤的唇,呼哧呼哧地喘氣。
宴執陌聽在耳里,好怕下一秒他家體弱多病的小朋友就要因為呼吸過度厥過去,不得不緩緩分開了嘴唇,溫厚的掌心安撫地摩挲著少年雪白的下頜,像是捧著一團融化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