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宴執陌一邊心急如焚地撥打電話,一邊在心里下定決心,如果打不通,他立刻連夜飛回去當面和他的小朋友解釋。
工作怎麼可能有老婆重要?
幸好宴執陌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幾乎在他撥出電話的那一瞬間,就被秒接了。
“眠眠,你聽我解釋!”
“宴先生!剛才那個人是誰?”
簡安眠在第一通電話掛斷后,原本想要再次打回去,但又擔心男人還沒洗完沒出來,電話又被那坨不要臉的狗屎接了,只能怒發沖冠的坐在床上、捏著小拳頭等著。
他相信男人在看到來電顯示后,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給他打回來。
果不其然,沒過兩分鐘,男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守在電話面前的簡安眠秒接通,和對面火急火燎的男人同時開口。
兩個人一起愣了一下。
宴執陌特意沒再出聲,緊張地等待對面的小朋友說話。
而簡安眠聽到男人的聲音的那一瞬間,內心一下子安定下來。
“宴先生,您解釋吧,我聽著呢。”
雖然他還是很生氣有人跟他搶老公,不過他相信,男人會將一切問題都處理好的。
收到自家小朋友的指示,宴執陌那個快速而有條不紊的解釋道:
“是這樣的,剛才我去洗澡了,我的房間是關著的,但是那個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男孩有我房間的門卡,沒經過我的同意,悄悄溜進了我的房里,躺在了我臥室的床上,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浴袍,看到我出來后,還故意勾引我。
“但是寶貝你放心,我什麼都沒有看清楚,立刻過去用床單把他打包扔出去了,現在他應該還在我房間外面掙扎,我本來是打算進來拿手機給經理打電話,但是我看到在我洗澡的時候竟然多了一條通話記錄,馬上就給你打過來了!
“眠眠,事情經過就是我講述的這樣,我跟那個男孩什麼都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他,無論他跟你說了些什麼,你都不要相信!我絕對沒有背叛你,寶貝相信我!”
宴執陌說完后,就緊張地屏住了呼吸,隨時準備回答小朋友對他的任何質問,生怕他家寶貝因此對他產生誤會。
漫長的兩秒后,簡安眠的第一個問題卻是:“那他有看到你嗎?”
宴執陌一愣:“什麼?”
簡安眠憤怒地磨了磨牙,一想到那坨不要臉的狗屎居然敢勾引他老公,他就感覺肚子里打翻了一大壇醋壇子,頭頂都冒著酸泡泡:“你不是說你在洗澡嗎?那他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等下,你現在有好好穿著衣服嗎?”
因為實在是太憤怒了,簡安眠甚至連敬語都忘了,滿腦子只剩下對男人的占有欲。
此時的簡安眠,就像一個護食的小狗,已經完全把男人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只要誰敢碰他家宴先生一下,他就能立刻張開血盆大口、揮舞著它尖利的爪子兇狠地咬上去,把這些狗膽包天的小妖精撕爛!
宴執陌趕緊自證清白,只恨不得把“男德”兩個字刻在臉上:“寶貝你放心,我出來的時候穿了浴袍,什麼都沒露。”
簡安眠心里這才好受了一點,但還是好氣,他捏緊拳頭,胸膛憤怒地急促呼吸,連眼角都被怒火燒成了紅色:“宴先生,我好生氣,你別給我打電話了,你快點去把他處理掉好不好?我不想他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好,一會兒我就去給經理打電話,今晚我馬上就回去找你,宇文馳留下來把這件事情處理干凈,這個項目我反正是進行不下去了,誰愛做誰做吧,敢送人到我的床上,他們完了。
”
宴執陌和簡安眠打完電話后,立刻給經理打了電話。
他也不說什麼事,只厭惡地瞥了一眼地上累得滾不動了的大球,讓經理過來。
經理一接到電話就暗道不好,把消息告訴了王總后,扭頭就把王總拉黑了,然后把自己寫好的辭呈提交上去了。
這個傻逼王總,還當真把宴總給得罪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宴執陌給經理打了電話,接著毫不猶豫地打了110,這都非法侵入他人住宅了,不趕緊報警,還等著他們騎在自己頭上拉屎嗎?
王總收到了經理的消息后,就想叫經理跟他一起過去,結果經理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王總只好自己一個人先去安撫宴執陌。
然而他一過去,就看到宴執陌穿著浴袍冷著臉站在門外,而他的腳邊,一只床單包裹的巨球正疲憊地掙扎著,里面傳來一個男孩柔弱嬌氣的低泣聲。
王總心里當即一咯噔,訕笑地湊上去,冷汗涔涔地問道:“哎呀,宴總,是不是這孩子惹您不喜了?您看您,怎麼還動手了,沒傷著您吧?您要是不喜歡這一款的,我這邊還有別的,我給您挑個你喜歡的,給您賠賠禮,好不好?”
宴執陌一把拎起王總的衣領,冰冷的瞳孔如一把出鞘的刀刃,閃爍著凜冽的寒光:“你再敢說一句侮辱我和我家夫人感情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