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孫永忍不住朝身邊的老付嘖嘖道:“不愧是作者啊,真會說話,我聽得都快感動哭了。”
老付嗓音低啞地嗚咽了一聲。
“……?”
長孫永扭頭一看,就看到老付早就已經哭得淚流滿面,正咬著手里攥緊的粉紅手絹努力不要發出聲音打擾到宴執陌和簡安眠,但還是忍不住從喉嚨眼兒里溢出了細小的啜泣:“嗚嗚嗚嗚嗚這是什麼絕美愛情,甜死我了甜死我了,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也好想要一個這麼嬌小可愛軟萌又超甜的老婆啊,我的老婆你在哪里啊,為什麼我沒有老婆,嗚哇——”
長孫永:“……”
宴執陌深深注視著簡安眠的目光近乎癡情,高高揚起的嘴角充滿了甜蜜的意味,怎麼都壓不下去,甚至透著一絲傻氣,伸出一只手溫柔繾綣地撫摸少年柔軟紅潤的臉龐,腦袋情不自禁地朝簡安眠靠近,然后越湊越近、越走越近。
簡安眠撐在男人胸前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男人的衣服,兩只清透的黑眼珠呆傻又癡癡地望著越靠越近的男人,連呼吸都忘了,心跳也伴隨著男人的靠近越來越快,在靜謐無聲的房間里發出幾乎震天動地的響聲。
長孫永他們在旁邊看著都快要不能呼吸了,一個個緊張地互相攥緊對方的雙手,臉上都掛著快要被對方掐死的猙獰表情,恨不得直接沖上去把宴執陌的頭按下來。
媽的!為什麼親個嘴要這麼慢!他們又不是在拍電視劇,放什麼慢鏡頭?!!
親啊!你們倒是快親啊啊啊——
只有喬望津隱藏在黑暗中,晦暗不明地望著在燭光下親密相擁的兩人。
就在兩人的嘴唇快要碰上的那一刻,一聲突兀的咳嗽聲劃破了現場曖昧緊張的氛圍。
宴執陌像是驟然回神,望著面前神情恍惚的少年,眸色暗了暗,最后還是將即將靠近少年的嘴唇朝他脖子的方向側了過去,將簡安眠一把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長孫永和老付哀嚎一聲,扭身一起按住了喬望津一頓暴揍。
有病啊!什麼時候咳嗽不好?非要現在咳?忍一下都不行嗎?!讓你打擾小情侶親嘴!讓你打擾小情侶親嘴!
你真該死啊啊啊——
宴執陌將少年緊緊抱在懷里,不斷用毛茸茸的腦袋去蹭少年的頭發,一副感動得不知所措的樣子,不停地說:“謝謝眠眠老婆,我好開心,真的,好開心,這輩子都沒有這麼開心過,謝謝眠眠,謝謝我的寶貝,謝謝……”
宴執陌從來沒有像此刻如此后悔過自己語言能力的匱乏,普通的感謝根本沒有辦法表達出他對他家小朋友萬分之一的感動與感激,此時的他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化身語言大師,將全世界最美好的話語都堆砌在他小朋友的身上。
簡安眠揉著男人在自己肩窩里蹭得亂七八糟的短發,感覺自己的心頭像是被大型犬抱著狠狠蹭了蹭似的,頓時心軟的一塌糊涂,嗓音甜得好像一塊融化的太妃糖似的:“宴先生,不用謝,您開心就好。”
宴執陌用力收緊雙臂,將整張臉都埋進了少年香軟的肩窩里,深深地呼吸,溫熱的嘴唇緊貼著少年柔軟的耳朵,像是恨不得用自己的聲音將少年融化進自己的身體里似的,嗓音沙啞溫柔地一聲聲低喚:“寶貝,寶寶,眠眠老婆……”
簡安眠被男人低沉性感的聲線撓得心尖尖兒都泛癢,心頭顫動得幾乎快要發麻,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被男人熾熱的體溫和充滿荷爾蒙的氣息燒得滾燙,嗓音輕顫道:“嗯,我在呢。”
宴執陌雙臂一再收緊,一副恨不得將少年抱到天荒地老的架勢,反復強調:“眠眠,我真的好開心,真的……”
簡安眠也不禁將男人的衣服抓得更緊,腦袋又熱又暈,仿佛真的快要融化了一般,兩條腿都快站不住了:“我知道啦……”
長孫永暴揍完喬望津,見他倆還抱著,受不了地走過來,拍拍宴執陌的后背,忍著牙酸地說:“行了行了,快別秀了,來吹蠟燭,吹完開吃!我都快餓死了!”
老付吐槽道:“你不是跟我們一起吃過晚飯了嗎?這才過去多久,怎麼又餓了?”
長孫永瞪了老付一眼:“就你屁話多,老子想吃夜宵,不行嗎?”
簡安眠這才想起來宴執陌的朋友還在旁邊看著呢,后知后覺感到害羞了,輕輕揪了揪男人的衣服,示意他將自己放開:“宴先生,快點許愿吹蠟燭吧。”
“好,我先許個愿。”宴執陌終于將簡安眠放開了,牽著簡安眠的手一起站在了蛋糕前,與簡安眠十指相扣,然后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在心里默默地說——
我希望,我的簡安眠小朋友身體健康,可以活得長長久久,永遠無憂無慮,平安喜樂,萬事順遂,幸福快樂地過完這一生。
宴執陌睜開眼睛,將蠟燭吹滅了。
長孫永重新把燈打開,隨口問道:“宴狗,你許了什麼愿望啊?”
宴執陌無情地拒絕了他:“生日愿望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