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救護車過來,他們又一起把韓總送上了救護車。
反觀韓焉然,除了哭什麼都不會。
眾人的心情不免有些復雜。
這個女兒,是真的養廢了。
……
簡安眠聽完,無語凝噎許久,也不知道該說韓總什麼好,最后將注意力放在了韓總那位老朋友身上。
他小心地瞄了一眼宴執陌,試探道:“韓總他那位老朋友……其實還挺仗義的。”
沒想到,宴執陌沉吟兩秒,居然也點頭認可了這個觀點:“他人確實挺仗義,是我們圈子里出了名的老好人,在商業上做的買賣也很實誠,他們公司的產品在老百姓當中的評價都挺不錯的,否則我跟他關系也不會這麼好。”
說到這里,宴執陌頓了頓,嘴角的笑意略帶嘲諷:“要不是覺得他人不錯,我也不會帶你來他主辦的酒會了。”
宴執陌微微嘆息:“我也是后來才知道,他和韓總是生死之交,他拉韓總一把,我倒也不至于對他如何,原本我就沒打算主動動韓氏,讓周圍人給他點教訓就夠了,如果站在韓總的立場,他那位老朋友可真是兩肋插刀。”
“不過,”宴執陌語氣忽然一轉,“他那位老朋友錯就錯在過于信任朋友,連帶著朋友的親屬家人也無腦信任,在韓焉然找他要邀請函的時候,他甚至都不多問兩句,大大方方就給了,但凡他找韓總求證一下,也不至于把胡光偉這個漏網之魚放進來。他或許會覺得,這只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要是還特意跑去找韓總問,顯得他心眼兒多小,但事實上,就是因為他的心眼兒太大了,反而害慘了他。
“我不至于至他于死地,但苦頭肯定還是要吃一吃的,這回就當是給他上了一課,希望他能長長教訓,讓他記清楚了,自己的命只有一條,為了自己的家人,以后都最好給我謹言慎行一點,把自己的手腳都給我看牢了!”
胡光偉和韓焉然肯定是死定了。
至于韓總……只能說,有這麼個大孝女,直接孝死她爹吧。
……
宴執陌等簡安眠睡下了,便輕手輕腳地出了病房。
一來到走廊,就看到長孫永從辦公室形色匆匆地走了出來。
宴執陌問道:“怎麼了?”
長孫永語氣有點難得嚴肅,拉著他的手臂就轉身進了辦公室:“你來得正好,我這邊剛發現了點東西,你跟我過來。”
進了辦公室之后,長孫永把桌上簡安眠的檢查單遞到宴執陌面前,嘆息:“你家小朋友這回過敏,不太對勁啊。”
宴執陌眉頭皺起來:“詳細說說。”
一旦事關他家小朋友,他的態度就會變得十分嚴肅。
“這張化驗單顯示了簡安眠吸入粉塵之后的身體各項指標,很詭異的就是,每一項指標都恰好達到了他粉塵過敏反應的最嚴重的情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就是說,讓他過敏的這包粉塵,就仿佛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里面的過敏原精準的踩在了簡安眠的雷區上。
“如果是普通的工業粉塵,效果絕對沒有這麼猛,甚至他已經戴了專業的防塵口罩,其實吸入的粉塵并沒有特別多,但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產生了過敏性休克的反應,包括我還拿現場的粉塵化檢了一下,比普通的工業粉塵危害要大許多。
“另外,在我印象里,簡安眠之前并沒有出現過粉塵過敏的情況,別人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才對,那麼問題來了,胡光偉是怎麼知道簡安眠對粉塵過敏的?到底是誰告訴他的?或者說,他是從哪里拿到的消息?你可以想想,你把簡安眠的過敏原都給過誰,或者誰知道簡安眠粉塵過敏這件事……所以我懷疑,胡光偉的這場報復,絕對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
宴執陌下去之后,立刻就用手機聯系了蕭寒舟,讓他去查一下,胡光偉前段時間有沒有和誰接觸過。
最后調查結果顯示,胡光偉曾經和宴執賓手下的一位助理在茶樓里短暫地見過面。
宴執賓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掩飾。
因為他的助理在經過那個茶樓附近的一個監控攝像的時候,甚至還朝著監控主動露出了一抹微笑,明擺著就是等事件發生后,宴執陌來查他們。
宴執陌看到電腦里,蕭寒舟傳過來的監控錄像,氣得差點兒把電腦給砸了。
關于簡安眠的過敏原是怎麼流出去的……
宴執陌仔細排查了身邊所有的人,甚至連王阿姨都著重查了好幾遍。
最后終于真相大白。
原來是之前有一次,劉啟程的快遞到了,但是很大很重,一個人搬不過來,簡安眠就叫了總是跟著他的兩個保鏢幫忙。
路上的時候,學校里有一棟樓正在施工,粉塵被風吹到了他們周圍,簡安眠見了,當即戰戰兢兢地要換一條路走。
劉啟程問他怎麼了,簡安眠就說,他粉塵過敏。
沒想到就這麼一句話,就被那個保鏢聽到了耳朵,記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