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沒有一個人成功和宴總的小夫人握過手。:)
……
時間就在這樣無聊的交際中很快過去。
眾人在餐廳吃了晚餐,晚上七點整,慈善拍賣會終于開始。
現實中的拍賣會,并沒有影視中那麼緊張刺激,反而漫長、冗雜、且無趣。
一開始簡安眠還會稀奇地左右打量,一句一句仔細地聽臺上主持人的介紹,然而伴隨著一輪又一輪套路明顯的話術,簡安眠終于也有點明白了,這表面是一場拍賣會,實際上又是一場暗流涌動的人情往來。
臺上的那些東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東西是誰送出的。
如果有誰想討好在場的某位老總,就可以拍下對方的東西,就算是委婉地示好了。
“有什麼想要的嗎?”宴執陌忽然側頭在簡安眠耳邊低聲問道。
簡安眠一愣,連忙搖頭:“不用了,我沒什麼想要的。”
就在這時,臺上正好搬上來一幅畫,出自我國頂尖國畫大師長孫松云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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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上是一捧盛放的牡丹,碩大飽滿的花冠相擁著鵝黃的花心,花瓣緊促,交枝纏繞。
大紅與大紫的色澤艷而不俗,雍容華貴、富麗端莊的氣度撲面而來,如同大唐盛世孕育的豐腴美人,讓人眼前一亮。
這幅畫一出來,原本百無聊賴的現場終于有了點熱度,爭相開始競拍。
宴執陌見簡安眠眼睛亮亮地盯著這幅畫,當即問道:“喜歡這幅畫?”
簡安眠下意識地點頭:“很美。”
宴執陌嗯了一聲,毫不猶豫地舉牌。
其他人一看是宴總想要,誰還敢搶,紛紛朝宴執陌微笑示意,放棄了競拍。
等簡安眠回過神的時候,宴執陌已經成功拍下了這幅畫。
“喜歡就拿著。”宴執陌頗有霸總風范地淡淡道,“一幅畫買你高興,值。”
簡安眠耳根瞬間麻了一下,為了讓主角受開心而一擲千金,也太瑪麗蘇了吧!
簡安眠手指羞怯地絞著袖口,垂下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宴先生,您不用這樣。”
宴執陌淡然一笑道:“沒事,慈善拍賣會肯定要拍下東西,我沒什麼想要的,不如拍一個你喜歡的,也算沒白來。”
一直悄悄留意宴執陌那邊的動靜的老總們當即會心一笑:“……”
哦,原來是為了哄小夫人開心啊。
簡安眠心臟都有點麻了,用力揉了揉通紅的耳朵,吶吶地問道:“那位國畫大師,姓長孫啊?”
這麼巧?
果然,宴執陌解釋道:“對方正是長孫永的爺爺。”
簡安眠心想,長孫松云,一個小說里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新人物。
不過這麼霸氣側漏的名字,怎麼聽都不像是普通路人甲啊。
不知道的就找百度,簡安眠悄悄拿出手機搜了一下這個名字,快速略過一堆牛逼轟轟的獎項和稱號,留意到了一條小八卦。
長孫松云和國外一位油畫大師師出同門,后因流派不同,分道揚鑣,互看不順眼,圈子里有名的冤家路窄。
而那位油畫大師,正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秦洛辰、也就是主角攻的白月光的老師。
簡安眠:“……”
果然逃不過“萬物都與主線相關”法則。
簡安眠默默收起手機,選擇無視。
管他們冤不冤家的,反正都跟他沒關系。
……
又過了一會兒,宴執陌提供的物品也被送上了舞臺,是他幾年前在國外的一家古董店里淘到的一塊古老懷表,最后被容家以千萬高價成功買了回去。
周圍紛紛響起掌聲和道喜聲。
容家大小姐一臉含羞帶怯地望向宴執陌,宴執陌目不斜視,甚至有點嫌棄地朝簡安眠那邊側了側,好像在躲什麼臟東西似的。
容小姐:“……”
周圍的人也有些尷尬。
宴總和他爹宴祖義不對付的事情,在圈子里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前段時間圈子里就有流言說,宴祖義一直不滿宴總的這場親事,執意要宴總離婚,然后和容家小姐聯姻。
在他們看來,宴祖義也當真是拎不清。
宴執陌年紀輕輕,本事已經這樣大,假以時日一定會成長到旁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地位,哪里需要靠商業聯姻謀求利益,白白葬送自己的幸福,還不如找個自己喜歡的。
宴祖義可是他親爹,有這麼一個能力強悍的兒子,兒子喜歡誰還不趕緊支持,好好哄著兒子,將來哪里還愁養老。
沒看到宴執陌對小夫人那麼癡情嗎?
結果這個宴祖義倒好,人孩子都結婚了,還不甘心地想要拆散,甚至還膽大包天地想給宴總塞人,真是越老越糊涂啊。
那個容家也是頭腦不清醒的,宴祖義就算是宴執陌的爹,又怎麼樣?
空有血緣,既沒有感情,又沒有實權。
容家居然當真以為,可以靠宴祖義勾搭上宴家。
嘖嘖,這容家今晚,怕是要涼涼了。
……
拍賣會結束,接下來還有明星表演節目。
對于在場的商人來說,又到了自由交際的時間。
雖然有柳秘書和宇文特助擋酒,但宴執陌多少還是喝了一點,在又一次不得不喝下一位老總遞來的酒后,宴執陌揉著眉心,疲憊地靠坐在了沙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