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信息素的暴動會引起omega信息素的暴動,在兩種信息素的混合下,法院很快會陷入一片混亂中。
哪怕肖硯的確是一個頂級alpha,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顧生歲的目光落在了肖硯的身上,近乎癡迷地看著肖硯。
這種情況下,無論肖硯和哪個omega發生了關系,都只會永久標記那個omega。
陸江澤體內的信息素被芯片抑制著,根本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功效。
看著顧生歲的表情,陸江澤的眼神暗了暗。
他似乎也能看到烈火在法院里面蔓延,鋪面而來的是一種難聞的氣味。
肖硯掃了一眼現場的情況,已經有不少alpha和omega開始躁動了。
他試探地釋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卻還是無法影響眼前的一切。
也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傳了過來。
陸江澤的眼里帶著幾分不可思議,卻并沒有慌亂。他將自己的目光落在顧生歲的身上,孤注一擲地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經摘除了腺體,他卻能感受到信息素的存在。
墨色似乎在眼前鋪陳開來,在墨色深處,肖硯似乎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像是梅花,又像是竹葉,在肖硯的眼前繪制出一副江山畫卷。
在感受到陸江澤信息素的一剎那,顧生歲眼里的神情已經從得意變成了驚恐。
這……怎麼可能!
他在自己心里大聲互換系統:
顧生歲:“系統,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陸江澤已經植入了芯片,有和摘除腺體等同的功效麼?為什麼他現在還能釋放信息素?”
只是他怎麼呼喚系統,系統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好像是徹徹底底從顧生歲的身體里剝離出去了一樣。
反而是墨色在眼前繼續鋪陳開來。
一瞬間,所有人的眼前好像展開了江山畫卷一般。
這是屬于一個omega的信息素,是屬于一個特殊omega的信息素。
所有人都在想。
可是在這個omega信息素的深處,他們卻感受到了屬于alpha信息素專有的壓制。
在確定所有人都平靜了下來以后,陸江澤才收回了自己的信息素。
他冷眼看著顧生歲,沒說話。
法官已經愣住了。
他身為一個beta,自然是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的。但是他同樣也能夠看出來,剛才發生的一切,無異于一場戰役。
顧生歲的聲音還帶著幾分驚恐,對著陸江澤說道:
顧生歲:“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還能夠釋放信息素?而且,你不是個omega嗎?為什麼你能使用屬于alpha的壓制?!”
他看著陸江澤,原本一張姣好的臉也顯得猙獰如惡鬼。
陸江澤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輕輕地將一條腿架在了另外一條腿上。
他的姿態很是閑適,便是旁觀席這樣的地方,也被陸江澤坐得宛如王座一樣。
他微微勾了勾唇,好看的貓兒眼里面滿是冰冷的笑意,對著顧生歲說道:
陸江澤:“誰是omega?”
陸江澤:“我,頂A,謝謝。”
他做了那麼多年的頂級alpha,不是換了個身體,換了個性別,就能徹底將自己轉換成一個omega的。
安撫,是為了安撫omega,壓制,是為了壓制alpha。
兩種信息素的應用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因此,他自然可以釋放本不屬于omega的壓制。
他一雙眼睛流光溢彩,眼睛里似乎有星辰閃過。等到顧生歲被人帶到被告席,陸江澤才轉頭看向了肖硯。
陸江澤:“不過,肖總,我覺得我需要一個解釋。”
他的聲音很平淡,甚至帶著幾分笑意,說出來的話,卻并非那麼悅耳動聽。
陸江澤:“我想知道的是,我明明讓您的特助幫我預約的,是腺體摘除手術。怎麼到了最后,卻成了芯片植入手術了?”
他當然也聽說過芯片植入手術。
在他原來的那個世界里面,芯片植入手術還是一種尖端科技。在他穿過來之前,芯片植入手術還在試驗階段。
因此在發現自己無法感受到信息素,并且脖子后面多了一個傷口的時候,陸江澤便下意識地以為盧方給自己做的是腺體摘除手術。
肖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陸江澤臉上的神情。
他當然能夠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小omega有多麼不悅。
他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對著陸江澤說道:
肖硯:“這件事,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是很清楚。”
肖硯:“你在做手術的時候,我在國外出了事情,自然無法知曉你要做這個腺體摘除手術。更不可能讓陸航幫你臨時更改手術項目。”
陸江澤聽肖硯這麼說,卻是不由得勾唇笑了笑。
他的笑意不達眼底,薄唇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卻是直接戳刺在了肖硯的心口上。
陸江澤:“所以,肖總的意思是,您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咯?”
聽到陸江澤的話,肖硯著實是無奈了。
他也知道,這件事陸航做得的確有問題。
哪怕陸航的初衷是為了陸江澤好,可在未告知陸江澤的情況下,就臨時更改了陸江澤的手術,并且在之后也一直隱瞞陸江澤,這個行為,也著實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