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航:“肖總，果然是顧生歲做的。”

陸航將所有的東西都擺在了桌面上，對著肖硯說道。

肖硯:“依你看，這件事是怎麼回事？應該怎麼處理？”

肖硯掃了一下桌上放著的那些東西，問了一句。

陸航:“我覺得……大概是因愛生恨？”

陸航想了許久，說了一句。

肖硯:“我覺得大概不是。”

肖硯有些嘲諷地勾了下唇角， 他看著陸航，眼睛里滿是嘲諷。

半晌，他站了起來。

肖硯:“走吧，我們去會一會顧生歲。”

他倒是有些想看看，這個顧生歲到底是想做什麼了。

為什麼明明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陸江澤認為他和顧生歲關系好也就罷了，但是顧生歲和他關系如何，想必顧生歲自己是很清楚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想要了解，顧生歲究竟是為什麼會覺得，他和顧生歲的關系不錯。

肖硯微微勾了下唇角，眼底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

如果顧生歲給出的理由不那麼讓他滿意的話，那他不介意讓顧生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去對付陸江澤，甚至還非要以為自己一定會和他扯上什麼關系。

這樣的顧生歲，還真的讓人厭惡到連多看一眼就欠奉。

要約出來顧生歲，其實還真的不是一件難事。

在接到陸航的消息以后，顧生歲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趕到了飯館。

肖硯讓陸航定下的，是一個包廂。

顧生歲進去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包廂里面的肖硯。

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表面上卻是裝得矜持極了，對著肖硯說道：

顧生歲:“阿硯，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聽到這個足以令人生厭的甜膩膩的稱呼，肖硯就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他將所有的資料都輕輕地拍在了桌上，而后對著顧生歲說道：

肖硯:“這件事是你做的吧？”

顧生歲低頭看到那些聊天記錄，心里罵了一句那些營銷號不靠譜。

他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對著肖硯說道：

顧生歲:“肖總，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并沒有聯系營銷號黑小陸總的必要啊。對于我來說，他是一個很值得欽佩的對手。”

肖硯:“對手？”

肖硯眼角眉梢染上了譏諷的笑意。

他本就生得俊朗，這樣譏諷的笑意也只是顯得他涼薄了一些，并未有其他的感覺。

肖硯的聲音透著幾分冷意。

肖硯:“你是憑什麼覺得，你能和他算是對手？”

他的神色實在是太過冰冷了。

就像是亙古不化的冰雪一樣，讓人渾身上下都透著冷意。

就像是他的信息素一樣。

可是，肖硯越是這樣，顧生歲就越是難以掩飾自己的興奮。

明明肖硯的神色已經冰冷到了極點，可是顧生歲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對肖硯說道：

顧生歲:“肖總，我知道您的意思。不過在我眼里，我和陸江澤，一直算是對手。”

顧生歲:“不過……他摘了自己的腺體，應該不像我這樣具有競爭力。畢竟……您也知道 ，摘除了腺體的omega，其實還不如一個alpha。”

顧生歲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得意，肖硯的臉上卻都是冷意。

顧生歲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了眼前鋪陳開來的雪景。

那雪景整個出現在顧生歲面前，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有那麼一瞬間，顧生歲甚至覺得，整個包廂里面都在無休止地下著大雪。

他渾身發冷，看向了肖硯。

肖硯的神色帶著幾分冰冷的神色，眼神幾乎就能將他殺死。

信息素的壓制讓顧生歲整個人從心底生出一種恐懼來。

這種恐懼就像是大難臨頭，像是整個人被絕望籠罩。

顧生歲下意識地想要用自己的信息素抵抗。

他記得他聽說過，他自己的信息素是烈火，是可以抵抗一望無際的冰原的。

但是讓顧生歲沒想到的是，就在他釋放出自己信息素的一瞬間，冰原驟然擴大。

顧生歲頃刻間有一種自己赤裸著身子站在一望無際的冰原上的錯覺。

他幾乎無法呼吸，口鼻里似乎也塞了冰雪。

額頭上有一處驟然開始痛疼了起來，疼痛到顧生歲幾乎無法思考。

肖硯并沒有因為他是個omega就輕易地放過他，反而用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在對付他。

意識到這一點，顧生歲這才從心中生出幾分恐懼。

肖硯:“說，為什麼你一直認為我和你的關系很好。”

顧生歲咬緊了下唇，不打算說出來。

只是他想要忍耐，肖硯卻不會讓他忍耐下去。

他感覺自己的額心似乎更痛了，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顧生歲:“是他告訴我的！”

他的聲音幾乎可以用慘叫來形容，

顧生歲:“是我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告訴我的！”

肖硯還要問什麼，就聽到悠悠地一聲嘆息。

緊接著，他就聽到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在這個空間響起，帶著幾分機械音的意味。

機械音:“你不用逼他了，他知道的事情沒有我知道的多，我可以告訴你。”

肖硯看向虛空中。

他不知道那個聲音是在哪里出現的，可是他知道這一定是他不了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