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澤:“哦,你的意思是,你刻意沒有戴抑制手環,就是算到了我會刻意誘導你釋放信息素?”
陸江澤:“你這個謊言是跟誰學的?跟顧生歲嗎?”
又聽到這個名字,陸航不由得也瞇了一下雙眼。
如果只是聽到一次這個名字,陸航可能還覺得沒什麼。可是陸江澤口中三番五次出現這個名字,就讓陸航覺得有些好奇了。
這個顧生歲……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陸航將目光落在了林恩的身上,就看到林恩的目光躲閃了一下。
他和別人打過很多交道,自然對別人是否心虛的情況把握得很好。林恩這樣的表情足以表明,她心中有鬼。
陸航看著林恩的目光驟然像是封了寒冰一樣,嘴里的話也如同含了冰雪:
陸航:“你故意釋放信息素,想要誘發陸少爺發情?你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的聲音著實太冷了,讓林恩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林恩還想狡辯,卻見陸江澤站了起來,眼底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
陸江澤:“就這樣的一個人,還能做警察,也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了。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以后有omega被強制誘導出發情期,這位警官大人,是不是也要說,是那個omega引誘的你?”
他的聲音被刻意壓低,林恩和陸航甚至能夠聽到他話里那勾人的尾音。
他臉上的嘲諷被放大,眼睛里帶著厭惡和不耐,對著林恩繼續道:
陸江澤:“我最討厭你這種alpha了,仗著一個alpha的身份就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這樣的人,配做警察麼?”
陸江澤素來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忍住沒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將自己的全部釋放出來,強行誘導林恩的易感期,已經是給陸航面子了。
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墨香,似乎還有上古畫卷的香氣。陸江澤站直了身子,對著陸航說道:
陸江澤:“陸特助,這一次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夠處理干凈。不論如何,我都不希望這個人出現在警察團隊里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陸江澤的目光并未落在陸航身上,可某一瞬間,陸航卻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都被陸江澤的目光穿透了一樣。
他有些不自在地抿了下唇,干裂起皮的唇瓣互相摩擦帶了一些輕微的刺痛感,讓陸航保持了在陸江澤面前的理智。
陸航收回自己的視線,微微低頭:
陸航:“是,陸少爺,這一次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明天就會有一個合適的人送來,替換掉這位……”
陸江澤沒再說話,抬腳上樓了。
陸航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
他剛才忽然感受到了來自于陸江澤的壓力。
這樣的壓力不是來自于陸江澤的信息素,或者是任何其他的東西,而更多的是來自于,陸江澤氣質上的變化。
也就在那個瞬間,陸航忽然覺得陸江澤并不像是一個omega。
他更像是一個頂級的alpha,帶著無可比擬的信息素,以及無與倫比的氣勢。
陸航根本無法抵擋這樣的氣勢。
他抿唇,目光落在了林恩身上。看起來,這個警察……是確實不能留下了。
林恩看著陸航,目光中帶著幾分恐懼。
她對于陸江澤不了解,卻是了解陸航的。陸航這個人,說好聽點是肖硯的特助,說難聽點,不如說是肖硯的一條狗。
肖硯沒法做的事情,都會交給陸航去做。
每一次陸航都會將事情處理地干干凈凈,看不出任何問題。
林恩看向陸航,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像是害怕極了一樣。
如陸江澤所說,陸江澤不會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他不會親手去處理林恩,卻將林恩交給了陸航。
陸航將自己的袖子挽了起來,坐在了林恩對面。
他的眸中還帶著幾分冷意,看向林恩的時候,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他指尖抵著自己的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陸航:“喂,溫律師嗎?對,是我,陸航。”
陸航:“我要控告一個女alpha意圖對我們肖總的omega行不軌,甚至還想方設法誘導我們的肖總的omega發情,我記得……如果一個警察知法犯法,未攜帶任何可以遮蔽信息素的東西出門的話,是可以被控告的吧?”
林恩聽到陸航這麼說,猛地站了起來,想要去搶奪陸航手里的手機。
她絕對不能讓自己被控告!
身為警察,面臨這樣的控告,那就不僅僅是會被拘留這麼簡單了。
更重要的是,以后就算她出來了,她也無法再從事任何能和外界接觸的工作。甚至要被帶上作為恥辱柱的枷鎖,一輩子都要被人嘲笑。
林恩身為警察,即便看上去是個嬌小的姑娘,卻畢竟是個alpha。她撲過去搶陸航手里的手機,卻沒搶奪到陸航手里的手機。
反而被陸航推搡了一下,整個人都摔在了沙發上。
而后,她就聽到陸航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隱隱約約似乎夾雜著幾分厭惡與冷漠:
陸航:“對了,她還試圖襲擊我。”
陸航:“肖府中有攝像頭,所有的證據都有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