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到來,使得眼前這個空間輕微晃蕩。
不遠處,山泉霧靄飄渺。
有瀑布飛流直下,掛在枝頭的衣服都被濺出的水花打濕。
幾十平米見方的水潭內,一人長發及腰,細致地搓揉著身上雪白的肌膚,那好似牛奶瓷器般的膚質,在微茫的陽光下美得不似凡物。
小魔鱷的下巴慢慢掉在了地上,讓手忙腳亂的司徒偃明隨手往潭邊草叢里一扔,“阿畫!”
水中沐浴的青年回過頭來,一雙眼眸殷紅如血。
第75章 你是世界五
青年天真又妖媚地向著岸上走來, 身上僅僅披著一件清透單衣,他伸出手,環抱住男人的腰, “司徒……先生……”
“阿畫。”司徒偃明緊緊將他嵌入懷中, 親吻他頭頂的烏發, “我找了你好幾天。”
“嗯……我也是呀……”青年舔了舔唇角, 抱著懷中這個行走的至尊陽氣罐頭, 只差沒有當場流出口水來,他的手指劃拉著男人的背脊。
司徒偃明感覺到他的親密,一瞬間眼中流露出困惑,“阿畫?”
姜畫的雙眸血紅, 與發瘋的境靈無異。
男人心頭咯噔了一下, 抬起懷中青年的下頜,對那張因為紅眸而變得異常艷麗的面孔左右檢查, 懷疑他是否清醒,“你還好嗎?”
“餓了。”姜畫撒嬌般地蹭著他的肩,“餓了,要你給我。”
身體里的一團火轟地被點燃, 司徒偃明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中了媚術,反應過來時, 已經渾身失力, 直接帶著懷中的溫香軟玉倒在草地上。
他望著頭頂沁藍的天空,還有身上瘋狂扒拉的姜畫,不禁產生了巨大的疑問,他真的沒有來錯地方嗎?
幾天不見, 姜畫好像真的餓極了。
躲在暗處的小魔鱷, 聽見稀稀疏疏緊接著又哼哼唧唧的動靜, 剛要探腦袋,一件衣服就蓋住了它的視線。
它在衣袍里掙扎半天都沒能出來,索性直接躺平,蹭著濕潤的泥土,晃晃尾巴睡下了,它能感覺到這里很安全。
月明星稀,草地上時不時又傳來偃旗息鼓的嘆息,有人下水洗澡,夜深時,姜畫又一次遵循本能迷迷糊糊摸上司徒偃明寬闊硬朗的背脊,貪婪地笑道:“沒飽,嘻嘻。”
司徒偃明被他整得沒脾氣了,直接翻身,甩了一把頭發上的水,削薄的嘴唇和冷厲的下頜在昏暗的光線下有著利落的弧線,“滿足你。”
第二日,姜畫醒來的時候,腦子里像是塞了一團漿糊,他木愣愣地翻身坐起,隨后,又在說不清道不明的疼痛中緩緩倒下,使得靈魂發出巨大的疑問——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昨晚都干了些什麼?
“醒了嗎?”身邊的人手臂一攬,仿佛極有力量的弓弦將他拉回懷中,“還要嗎?”
司徒偃明的呼吸噴薄在他的頸間,姜畫瞬間瞪大了眼睛,察覺自己只披著件單衣,臉頰上蒸騰的熱氣直沖頭頂,“你……你乘人之危!”
說完,他猛地把男人推開,裹上簡陋的衣服慌不擇路、一瘸一拐地跑了,半路差點一腳踩到小魔鱷的尾巴!
司徒偃明:“???”
男人滿臉懵逼,誰能給他解釋一下究竟又怎麼了?
他穿上衣服,沿著水潭外的小山嶺找了一圈,他們所在空間不大,水潭半里地內就有一間草棚。
姜畫坐在草棚里抱著頭懷疑人生,直到司徒偃明掀起草簾,赤腳走進來,哀怨道:“吃了不認賬?世間竟有如此無情之事。
”
“你不要再說了!”姜畫簡直不敢相信昨夜的自己有多饑餓,他吸走了司徒偃明許多陽氣,以至于男人現在眼底下似乎有著淡淡的青黑。
當然,也有可能連日來司徒偃明到處都找不到他,所以才熬出了黑眼圈。
司徒偃明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他見姜畫穿著單薄,給他披上了自己的外套,語氣幽幽,“我還是童子之身,被你破了道體,吸了精1元,結果你卻不想對我負責。”
姜畫震驚道:“什麼?你在胡說什麼?”他瞪大圓杏似的眼睛,“誰是童子之身?你?”
司徒偃明臉皮甚厚,湊過去親姜畫的耳朵,“我上兩世及這一世,做了百年清心寡欲的道士,任何湊上前來的妖精我都沒有搭理,就等著你,只有你。”
灼熱的氣息噴薄在耳際。
姜畫趕忙捂住耳朵,兩眼轉起蚊香,“你……你先走開。”
“好呀……”司徒偃明還在酸溜溜道:“你昨天還喜歡我,一直抱著我不放,今天就讓我消失,再沒有比你更現實的境靈了。”
姜畫腰還酸疼著,“昨天我太餓了,明明是你趁我意識不清勾引我!”
“我……”司徒偃明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對他耍完流氓翻臉不認賬,他語塞半晌,直到小魔鱷慢吞吞爬進門口,“我們還要在這個空間里待多久?”
司徒偃明仿佛剛才無事發生一般,問姜畫道:“這是你的空間?”
姜畫茫然道:“什麼空間?什麼境靈?”
兩人面面相覷,司徒偃明拍了拍額頭,“好吧,我來解釋,事情是這樣的……”
可憐姜畫多少年一直蒙蔽在自己是艷鬼的謊言中,無法相信,“我怎麼可是境靈呢?這個空間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天被那和尚襲擊,我和他一起被吸進了這里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