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低笑:“跑什麼?”
他一手掐住易無瀾的腰,一手制住易無瀾的手腕,手指在沾了巧克力醬的手腕上摩挲。
剛才那股無名火在把易無瀾攬入懷中的時候已經得到了緩解。
但不夠,明明早上還要過,但就是不夠。
易無瀾沒想著掙脫,盛凌早年從過軍,身手不是一般人可比。
他在盛凌懷里抬頭,眼尾帶著勾人的弧度,極冷極艷的表情,說出來不是安撫:“盛凌,你明知道都是媒體隨便編造的。”
盛凌笑起來,眼里卻不是笑意,而是是一觸即燃的占有谷欠,深黑的眼里卷起風暴:“易無瀾,你明知道我話的意思。”
易無瀾不受控制被帶到沙發上,整個人被折下腰。
“易無瀾,一個兩個都說欣賞你的才華,喜歡你的氣質。”
“他們知道你在床上這麼馬蚤嗎?”
盛凌一邊用力一邊低笑問他:“知道嗎?”
易無瀾幾乎承受不住,只能攀住人的肩膀,跟隨著一起一伏。
易無瀾這次只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怎麼都沒喊出盛凌的名字。
一句都沒有。
既然決定離開,那就得適應,徹底把這個人剜下。
徹底地,剜下。
待夜幕落下,城市里的燈一家一家亮起。
盛凌折騰人半天才終于覺得滿足,把易無瀾整個包住,捏住易無瀾的手指,一根根捏過去。
易無瀾輕微動了動自己的手:“無不無聊?”
盛凌心情好點,易無瀾少有的乖順,往常他要是這樣弄,易無瀾肯定是要上手的,手口并用,不抓出血痕不罷休。
只不過那點力道對盛凌來說不算什麼。頂多算是情-趣。
易無瀾懶懶翻了個身,額頭抵在在盛凌的身上:“湯涼了。”
盛凌手機一直在震動,盛凌拿起來看了眼扔到一旁,起來給易無瀾泡了杯枸杞茶,然后去熱雞湯。
盛凌口味很挑,他的嗅覺和味覺都敏銳,煲的湯稍微有點腥味他都懶得喝。
偏偏以前在軍隊里,長年出任務顧不上生活,胃口那時候被養壞了,不過對盛凌來說這些都是小問題,身體上的細微疼痛不是不能忍。
不過易無瀾很注意這方面。
時不時會煲湯,鮮甜的排骨湯、濃郁滋補的雞湯或者一些燉得軟糯的甜湯。
易無瀾不耐煩做飯,但是在對待盛凌的事上細心,湯燉得鮮美沒有一絲腥味,湯味鮮香可口,骨酥肉爛。
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放些應季的花進去。
盛凌熱好雞湯,嘗了一口。
雞肉燉得輕輕一抿,就從骨頭上剝落下來,肉在口中酥爛而不柴,溫熱的湯嘗在口里,生活氣和鮮美滋味一起吞下去。
把湯端出去的時候,易無瀾已經進浴室了。
盛凌把桌上灑的巧克力醬清理了一下,走去客廳拿手機的時候,看到窗臺上的花,這邊窗臺的木芙蓉也有幾朵呈凋零之相,他順手又薅了一朵。
等易無瀾出來的間隙,盛凌拿了平板處理部分公事,他在軍部有個職務,職級高,事務不多,但樣樣都是重要的事。
這個職務算是對他能力和家世的認可。
手機響了好幾聲,盛凌正準備拿起來看,易無瀾出來了。
一件闊大的白色針織衫,下面穿著柔軟的家居褲。
臉上有被熱水蒸騰起來的紅,黑發還淌著水,易無瀾一只手拿了條大毛巾漫不經心地擦,眼中帶著沉思,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盛凌按熄了平板:“在想什麼?”
易無瀾回過神:“在想,你會不會幫我請到董大師教教我畫花。”
董大師全名董華,今年66歲,畫得一手好花,近年來避世不出,輕易見不到人。
不過盛家和董家有些交情,盛凌或許不能請董華作畫,但請董華教人做幾天畫倒是不難。
盛凌挑挑眉:“費洛蒙的香水項目?”
易無瀾本來功底就好,能讓他這麼上心要專門學畫花,也只有馬上就會舉辦的費洛蒙香水大賽了。
盛凌似笑非笑,玩味:“易無瀾,你拿我的人情去幫向九明做項目?”
他不至于為這麼個小事情生氣,就是想逗逗易無瀾,可惜易無瀾渾然不生氣,反而慵懶反問:“幫不幫?”
易無瀾認識盛凌十年,從沒向盛凌開口要過任何東西。
這次會開口,盛凌挺意外,他看了看易無瀾燈光下的姿態,皮膚白皙到冷,臉上和唇上微紅的色澤卻添了兩筆極好的顏色,一切都是如常的,賞心悅目。
盛凌嘴角提起一點弧度:“當然。”
他不吝嗇給易無瀾幫助,只是易無瀾從不開口,他不好插手,現在易無瀾愿意開口,倒是件好事。
兩人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這邊兩人聊著天,盛凌的手機又震動了好幾次,反扣在桌上的屏幕明明滅滅,都是一個人發來的信息——
未知號碼:盛凌,我是舒林青。
未知號碼:好久不見。
未知號碼:聽聞伯母要舉辦生日宴,因為時間協商不及,不能親自到場,提前說聲抱歉,以及,希望能帶去我的歉意,當年的事,謝謝伯母。
未知號碼:過段時間回國,希望伯母允許我上門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