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麼說,是打算以后不和他來往了嗎?”
魚松落這個問題問出口, 蕭元朔也就不敢強詞奪理了。
“我……”他開了口,但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魚松落道:“你要是不知道說什麼, 干脆就不說了,反正你也不說, 孤也能猜得到。”
“既然這樣的話, 那我跟大王道歉。”蕭元朔道。
“不必了。”魚松落說,“你要是有這份心, 倒不如我們一起去兩國交戰的地方看看。”
蕭元朔眼神中立刻有了色彩:“真的?”
“真的。”魚松落說,“你的人, 你也該去見見。”
聽到這話,蕭元朔一把就抱住了他:“松落,你這麼好,我要怎麼報答你?”
魚松落道:“你先松手再說,孤被你抱得要喘不上氣了。”
“好。”蕭元朔和他分開之后,又握了他的手。
他當然知道,魚松落從來沒有開口,是怕自己在戰場上遇到了那些魏軍,情緒會控制不住。
又或者說,魚松落只是不想讓他有任何一絲愧疚的感情出現。
反正無論怎樣,魚松落都是為了自己。
如今他能夠開口說這樣的話,無非是想告訴蕭元朔,這件事情不需要他操心。
魚松落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這件事情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羽客和容華也是跟著他們一起過去的,畢竟他們原本就是蕭元朔的部下,來了梁宮之后就沒去過魏國。
兩日之后,他們就到了。
在這里,蕭元朔也見到了自己的老對手。
鄭將軍見到兩個人之后就立刻行了禮:“見過大王、王后。”
蕭元朔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但鄭將軍倒是比他淡定不少。
“王后。”鄭將軍道,“我早些年見你的時候,就震驚于你的相貌,不過沒想到,你和我們大王居然……”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但是三個人心里都清楚。
晚些時候,他們在一起喝酒。
“大王王后,我敬你們。”鄭將軍說,“如此一來,以后我是不用再考慮如何對付王后這個對手了。”
三個人都喝了之后。
蕭元朔問鄭將軍道:“將軍,以前松落也經常和你一起喝酒嗎?”
這話問出口最后,鄭將軍和魚松落都有一些緊張。
“我沒別的意思。”蕭元朔說,“松落酒量不行,我就是有些好奇,以前沒有我在他身邊,他會喝多少。”
魚松落給了鄭將軍一個眼神暗示,但是鄭將軍完全沒有看到。
“大王一直都不會,王后放心就好。”鄭將軍說,“他以前還偷偷把酒換成了水,不過他是大王,也沒人敢懷疑他偷偷做了手腳。”
蕭元朔聽完之后,立馬就笑了:“原來是這樣。”
魚松落眼神在這兩個人之間來回游走:“你們有沒有把孤放在眼里?”
“大王這麼快就醉了嗎?”蕭元朔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要不要我抱你回去休息?”
鄭將軍道:“大王、王后,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好。”蕭元朔給了他一個懂事的眼神,鄭將軍立刻會意,離開的時候腳步都加快了不少。
蕭元朔說:“我就知道鄭將軍這個人不錯。”
魚松落小聲嘟囔:“又比不上孤。”
“當然比不上你。”蕭元朔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比過你,松落。”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們就都沒有繼續說。
蕭元朔把魚松落抱了起來。
他們的住處離這里很近,蕭元朔把魚松落抱到自己腿上坐著:“松落,你看看我。”
“嗯……”魚松落開口道,“蕭璟……”
蕭元朔笑了起來:“你好像每次喝醉,開口叫的都是蕭璟?”
“我是從蕭璟開始認識你的。
”魚松落道。
“也是。”蕭元朔道,“大王從小就喜歡藏著掖著,只有我什麼都不懂。”
魚松落說:“你要是小的時候就知道我是魏國人,根本就不可能給我寫信了。”
蕭元朔啞然失笑,而后就在他額頭上落了個吻。
這個問題沒有糾結的意義,多年過去,他們都不是年少無知的孩童了。
“松落。”蕭元朔開口道,“給我。”
聽到這話,魚松落立刻搖頭:“孤不是和你出來找刺激的?”
“嗯?”蕭元朔說,“這不也就是個正常的住所,又不是在行軍路上,松落,你怎麼會這麼說?”
魚松落沉默了,旋即就主動抱著蕭元朔吻了起來:“你有沒有讓人準備浴桶?”
“這是自然。”蕭元朔說,“我是這麼不知體統的人嗎?”
魚松落說:“那我們一起。”
蕭元朔懂了他的意思,一時間也有些按捺不住。
衣物很快掉落一地,但他們都無暇顧及。
……
次日,蕭元朔清晨就醒了,而后干脆跟著鄭將軍一起去巡視了一圈。
打勝仗的戰士自然是意氣風發。
大家在邊境過的年,也沒覺得有什麼不滿意的。
畢竟魚松落不會在物質上虧待他們,吃穿用度都相當不錯。
蕭元朔同鄭將軍說:“這條件真是比我在魏國的時候好太多了。”
“可不是。”鄭將軍說,“但越是這樣,越是能看出來王后你的能力。”
蕭元朔搖了搖頭:“不是也贏不了大王。”
鄭將軍目光落到了蕭元朔的脖頸上,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這是什麼痕跡他們都清楚。
“王后回去吧。”鄭將軍道,“我就不跟你敘舊了。”
“好。”蕭元朔估計現在魚松落也快要醒了,便果斷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