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就說他,沒必要扯上孤。”魚松落微微皺眉,“也不知道是在侮辱誰。”
“確實,成為這樣的人是他自己選的。”蕭元朔道,“他想要找魏王報仇,我都覺得無所謂,但他不把所有人的命放在眼里,想要天下人為他陪葬,這豈不是有些可笑?”
陶溫研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長得不好看、腦子不好、本事也不大,野心倒是不小,真是討厭至極。”
“我也覺得。”蕭元朔附和道,“好煩。”
魚松落深深看了他一眼,但是沒有說話。
今日街上明顯有異動,想也知道是魏國的人,只是是不是只有陸浮安一個人的手下,這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你們也不是很有離開的意愿。”陶溫研說,“鍛香齋交給你們了,我出去一趟。”
蕭元朔不解道:“師兄,你是打定主意要讓他們把鍛香齋砸了嗎?”
“不是。”陶溫研說,“我替你們解決一些礙事的人。”
本來蕭元朔還有話想要說,但魚松落開口道:“讓他去。”
蕭元朔也就沒有繼續說什麼。
“你們可得替我守好了。”陶溫研說,“你們去里面,記得把門關上。”
魚松落和蕭元朔不疑有他,只等著陶溫研給他們表現。
鍛香齋從外面看就是十分精致的,里面自然是有很大的空間。
魚松落告訴蕭元朔:“他點了香,無色無味,但是有用。”
“所以說外面點的香,和里面的完全不一樣?”蕭元朔問他道,“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魚松落說:“我也是用香的高手。”
蕭元朔默默捻起劍穗:“大王的手真是巧,可以用來做很多美好的……”
他話沒有說完,就被魚松落捂住了嘴。
“有人來了。”魚松落告訴他。
蕭元朔也聽到了外面有動靜,沒多久之后,外面的聲響停了下來,魚松落也就把手放下了。
“別出去。”魚松落道,“再等等。”
蕭元朔看著魚松落按下了一個開關,眼神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畢竟他不知道這里有這樣的機關,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但就這麼短的時間,魚松落全部都看到了。
陶溫研想必是知道,魚松落和自己不一樣,他不會出任何岔子。
想到這里,蕭元朔眨了眨眼:“你先前真的沒有見過師兄?”
“沒有。”魚松落告訴他,“我和他只有書信往來。”
說到這話,蕭元朔臉色立刻就變了,書信往來,他和魚松落分明也有過一段這樣的經歷。
看到蕭元朔的臉色,魚松落一是沉默,他顯然是也想到了。
“不說這個了。”魚松落率先開口,“你就不想看看這些人又是誰的?”
蕭元朔答非所問:“我現在只想殺了陸浮安,千刀萬剮、萬箭穿心都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此時,魚松落又按下一個機關,門竟然是自動打開了。
難怪先前自己起身關門的時候,陶溫研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
蕭元朔一向自信,今天倒是在魚松落面前丟了幾次人。
不過魚松落不是他,不可能拿這些來嘲笑他。
“去看看。”魚松落說,“香已經燒完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還沒倒下的。”
蕭元朔知道,魚松落在這上面一向把握得很好,他說香沒了,自然是沒了。
他率先邁出去了一步,鍛香齋內關了十幾個人,只是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能夠站著了。
就算是沒有躺下的,幾乎也是費力撐著地板。
“蕭璟,你可還記得魏國!”看著狀態最好的人喊了這麼一句。
“記得。”蕭元朔語氣平靜,“蕭某一生不敢忘記。”
“那你……”那人似乎是十分費力,已經很難堅持繼續說話了。
蕭元朔冷漠開口:“我記得老師無緣無故被害,也記得魏王無事的時候便要收回兵符,記得你主子多次利用,還需要我繼續說嗎?”
那人怎樣也沒有想到,蕭元朔當真一點都不念過往,反倒是把這些事全都拿出來說了。
他最后的體力也全部耗盡,沒辦法再和蕭元朔對峙了。
“無聊。”蕭元朔看著魚松落,“師兄把這些人留給我們做什麼?”
魚松落寵溺道:“讓你得意忘形。”
說完了之后,他自己也笑了出來,蕭元朔笑道:“不過是少費些力氣,大王知道,真要是打,他們也不是我的對手。”
“是。”魚松落說,“你看孤先前說什麼。”
蕭元朔笑了起來,他這分明就是已經預判好了自己。
“這些人怎麼處理?”魚松落問他道。
蕭元朔說:“醒了之后壓他們做苦力吧。”
“你隨意就行。”魚松落道。
說到這里,魚松落便重新又把大門開開了。
這些人進來之后,大門就被他關上了。
鍛香齋平日人就不多,就這些人倒在里面,也不會有多少人注意到。
特地過來的,只能證明身份有蹊蹺。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人,魚松落淡定泡茶。
蕭元朔有些無聊,就看起了鍛香齋的陳設:“我本來說是要帶你來玩的,沒想到又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不算浪費。”魚松落安慰他道,“王宮這些人進不去,但小動作也不會少,平白折了這麼多在我們二人手里,他們會安分不少。
”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會為我說話。”蕭元朔道,“松落,你真好。”
魚松落似是有些無奈:“我也沒別的辦法,畢竟我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