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元朔笑意盈盈:“所以就算是我想要做大王以為的事情,大王也不會拒絕,對嗎?”
魚松落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如果蕭元朔真的想的話,他確實不會拒絕。
魚松落甚至能夠肯定,他會高興。
被蕭元朔抱著走了一會兒之后,魚松落開口道:“你要不要放孤下來?”
“大王怕被別人看到嗎?”蕭元朔邊問邊把他放了下來。
他甚至還安撫魚松落:“大王,你放心好了,沒人看到的。”
魚松落說:“你為什麼會覺得孤介意的是這個?”
“大王是梁國的大王。”蕭元朔說,“總不能被外人知道,在床上的時候,是……”
沒等他把話說完,魚松落就匆匆忙忙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老是說奇怪的哈。”
蕭元朔點頭保證之后,魚松落才松了手。
“大王謀殺親夫。”蕭元朔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魚松落說,“孤就該把你扔在雪地里。”
“我才不相信你舍得呢。”蕭元朔說,“再說了,要是沒有我,誰能讓大王高興啊?”
魚松落說:“放眼整個大梁,想要孤高興的人不是太多?”
“這不一樣的。”蕭元朔說,“我說的不是大王說的。”
魚松落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你就這麼想?”
“我怕大王疼。”蕭元朔委屈道,“已經很克制了。”
見他眸光一路往下看,魚松落頓覺不妙:“吃飯!”
“嗯。”蕭元朔說,“我又沒說不去了。”
梁國的菜式總是精致,次數多了之后,宮人也都知道二人口味和習慣。
哪怕是當著眾人的面,二人也是玩情趣比吃飯的意思更多。
蕭元朔身邊跟著的照例是小矜,魚松落身邊跟著的還是吳讓。
但在恍惚之間,好像又有很多事情都變了。
有人察覺,有人無動于衷。
還有遠處的人,因為假的消息心急如焚。
可說到底,這些人和蕭元朔與魚松落二人之間的關系并沒這麼大。
行為磊落之人總不可能天天算著什麼時候有人對自己放暗箭。
用過午膳之后,蕭元朔便在書房中寫著些東西。
魚松落一直都沒過問。
他寫完之后,便把東西舉起來給魚松落看了。
“禮單?”魚松落說,“這些并沒人送。”
“我當然知道。”蕭元朔說,“這是我搜羅到的,你們梁國那些大臣家中能拿出來的好東西。”
“他們為什麼要給你?”魚松落問他,“這上面可沒一樣不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蕭元朔靦腆一笑:“所以我說要借大王名頭一用。”
魚松落說:“你該不是想去要大婚的禮物吧?”
“朝廷重臣不可收受賄賂。”蕭元朔理直氣壯,“可我又不是,我只是個未來王后。”
魚松落皺眉道:“就算是這樣,他們也多半不愿意拿給我。”
“我知道。”蕭元朔說,“我要找就找最不愿意的人。”
在梁國朝中擔任要職的人,總有魚松落想要除但是沒除的人。
眼下魚松落表現出來的是對蕭元朔視若珍寶。
等真一點面子都不愿意給的,要麼是早就對大梁心生怨恨,要麼是古板至極。
前者必然會露出馬腳,后者多半不會出席。
蕭元朔懂得人心,自然能算得準。
有些人拿著俸祿吃里扒外,早就該收拾了。
魚松落聰明,蕭元朔只說了這一句他就恍然大悟了:“擒賊先擒王,將軍總算是要讓孤看看將軍的本事了。”
“這確實不是。”蕭元朔說,“我只是用了大王太多銀子,著實心中有愧,但是我又沒錢,只能出此下策劫富濟貧了。
”
“好一個劫富濟貧。”魚松落說,“你反過來說孤還是信的。”
“才沒這回事。”蕭元朔說,“我的錢都是夫君在管。”
一句話頓時讓魚松落不好意思了。
“天色也不早了。”蕭元朔問他道,“大王是在清凌殿還是在澄安殿?”
“你我并未成婚,在清凌殿的話不可……”
魚松落并沒說完,但蕭元朔豈會不知他要說什麼。
蕭元朔說:“可是我有些懶得動彈。”
“那便留宿清凌殿。”魚松落警告道,“不可多生別的想法,孤明日要上朝。”
蕭元朔說:“可是我已經生出了別的想法,松落,真的不行嗎?”
“不可。”魚松落正色道,“規矩不可破。”
蕭元朔試探開口:“那大王用腿幫我?”
“你到底哪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魚松落道,“我向來以為你恪守君子之道。”
蕭元朔說:“并不耽誤啊,我在其他事情上可沒出過紕漏。”
蕭元朔故意裝聾作啞,魚松落懶得理他。
“那可以嗎?”蕭元朔開口道,“大王。”
你別用這麼委屈的聲音,就像是孤欺負你了一樣。
“本來就是大王欺負我。”蕭元朔說,“哪有人和心上人日日夜夜在一起,卻只能做和尚的?”
“什麼話!”魚松落說,“你不要總是……”
蕭元朔伸手捂住他的嘴:“大王,你這些拒絕的話,我不愛聽,下次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魚松落問他道:“那你想干什麼?”
“大王。”蕭元朔看著他回答道。
魚松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蕭元朔解釋道:“大王,這是我給我心上人剛才那個問題的答復。”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沒有半點猶豫,但魚松落看著他的時候,他還是選擇再問了一次:“可以嗎?”
第52章 錦封未拆香先透
魚松落原本也不是不愿意, 到最后稀里嘩啦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