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王雖說讓大多國家俯首稱臣,但一般都會留貴族性命。” 蕭元朔說, “他們習慣了安逸日子,就算是察覺出了香味不對, 也斷然不會找你。”
“王后就是王后。”陶溫研不掩心中贊許, “此等思慮當真周詳。”
說完之后,陶溫研還補了一句:“沒有怪你們剛才說我的意思。”
蕭元朔頓時笑出了聲:“大王, 你這師兄真不是什麼好人,他故意氣你。”
魚松落瞪了他一眼:“那還得是你。”
“有趣。”陶溫研評價道, “你二人倒真是有意思得很。”
“師兄為什麼這麼說?”蕭元朔問她道。
陶溫研看了魚松落一眼,意思是魚松落不說,他便要自己說了。
魚松落到底是開了口:“孤很喜歡魏國大王王后的那個故事,也很喜歡那味香,但此香配方不外傳,孤便自己學了。”
“大王心靈手巧,在下佩服。”蕭元朔說,“只是大王很向往這樣的愛情故事?”
“不行嗎?”魚松落瞪他道。
蕭元朔說:“可以,就是覺得意外。”
陶溫研咳嗽了一聲:“師弟可是那時候就有喜歡的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聽著不像是句問句。”蕭元朔說,“應該是我誤會了吧?”
“閉嘴。”魚松落惱羞道,“都給孤閉嘴。”
蕭元朔笑了起來:“難怪大王老拿我心上人說事,原來少時大王就有喜歡的人了。”
魚松落沒再說話,眼下他說什麼解釋的話,這二人都不會信,反倒是調侃更多。
蕭元朔問他道:“大王既然是為了喜歡的人學習制香,后來有得到過喜歡的人嗎?”
“關你什麼事?”魚松落說,“不該你關心的別關心。”
分明是惱怒的話,蕭元朔就是覺得他可愛,當著陶溫研的面,他便直接把魚松落抱到了懷中:“大王,別生氣了。
”
這會兒陶溫研也沒開口,只是看向他們的目光中都了些玩味。
蕭元朔將魚松落從自己懷抱中放開之后,陶溫研不無玩笑道:“我就說王后是可以靠自己哄的嘛。”
“你閉嘴。”魚松落看著他,聲音冷了下來,“千方百計想要見孤,你最好是給孤一個合適的理由。”
陶溫研總算是收起了臉上的不正經。
“大王、王后,我有東西想給你們看看。”陶溫研說。
陶溫研拿出來的赫然是張魏國的駐軍圖。
二人打開之后,神色都是大變。
“是真的駐軍圖。”蕭元朔開口道,“我從老師的事發生之后,就知道魏國朝廷必有蹊蹺,只是沒想到,魏國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會做到這份上。”
陶溫研問他道:“王后對于流出此圖的人,身份可有猜測?”
“魏王雖說昏庸,但他既然同意求和的建議,就說明了還是想要王位的。”蕭元朔說,“不想讓梁國能打仗的人留下,又能流出駐軍圖,想來也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魚松落適時開口:“不會是你心上人吧?他可都是世子了。”
陶溫研聽著這二人的對話,開口問道:“王后娘娘的心上人是陸浮安?”
沒等蕭元朔回答,陶溫研便開口道:“可我們大王的心上人一直是你呢。”
“師兄的一直,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聽到這話,蕭元朔開口問他道。
蕭元朔只知道魚松落現在是喜歡他的,但陶溫研這句話,暗示了其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魚松落的喜歡,從何而起?從何時起?
“他不是為了你學的制香嗎?”陶溫研說,“不過大王小時候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具體你應該清楚啊。
”
蕭元朔頓時覺得自己心空了一下。
按照眼下聽到的這個說法,來梁宮那夜初次聞到的香,便是魚松落在訴說他的多年情意。
自己卻是完全沒往這上面猜過一點。
那魚松落當時提到過的故人,不會也是自己吧?
蕭元朔心中亂作一團,沒等他完全理清,他就聽到陶溫研嘆了口氣。
“我原以為你們二人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好故事呢。”陶溫研遺憾道,“現在看來好像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你不會說話便閉嘴。”魚松落說,“看在你我師出同門的份上,孤不同你計較。”
“多謝大王寬宏大度。”陶溫研看著魚松落問,“但大王,我若是不說,你是打算永遠都不告訴王后娘娘嗎?”
“不勞你費心。”魚松落語氣不算太好。
這會兒魚松落確實沒什麼工夫與他斗嘴,他注意到蕭元朔的表情明顯有些異樣。
蕭元朔看著魚松落的眸中帶了些難受,魚松落看到了之后頓時覺得揪心。
此時,蕭元朔開口道:“大王,你到我身邊來,好不好?”
魚松落只愣了一下,而后便飛快地走到了他身邊。
蕭元朔立刻站了起來,將他擁了個滿懷:“大王。”
抱了魚松落一會兒之后,蕭元朔才將他放開:“大王,我想回宮。”
“好。”魚松落同他道,“我們即刻便走。”
陶溫研沒說什麼挽留的話,他將門打開,頓時有一縷天光泄下,照亮了整個鍛香齋。
“大王、王后,下次見了。”陶溫研說,“我拿個東西給你們。”
他幾乎是沒猶豫,就將東西拿到了他們面前。
魚松落開口道:“暖情的香。”
并不是一句疑問句,陶溫研也沒有否認,他開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