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魚松落沉默良久,而后開口道:“放肆。”
“就放肆了。”蕭元朔說, “魚松落,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喜歡你?”魚松落重復他的問題。
蕭元朔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嗯, 你喜歡我。”
“為什麼?”魚松落問他,“憑什麼。”
蕭元朔說:“憑借大王的性子, 要是不喜歡我,怕是早就把我殺了, 哪還有蕭某今日這樣的日子。”
“這都是你的推測而已。”魚松落說,“孤若是說不喜歡你呢?”
“那大王也是蕭某心上人。”蕭元朔同他認真道。
魚松落試探了他半天, 對于這個答案依舊難以置信。
“你說什麼?”魚松落再次問道。
“大王沒聽見, 我可不愿意說第二次了。”蕭元朔說。
“聽見了。”魚松落說,“你再說一次。”
這次開口語氣就帶了些楚楚可憐, 蕭元朔笑了笑,但是沒重復, 他只是把魚松落擁到懷里,而后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魚松落與他接吻過數次,卻從未有過心跳快成這樣的時刻。
這甚至只是蕭元朔單方面在他頭上落下的吻而已。
魚松落在心中責怪了自己一句,蕭元朔必然是有目的的,可還是忍不住對他的話在意。
“蕭元朔。”魚松落說,“你是不是就為了讓孤帶你出宮?”
“不是。”蕭元朔說,“我只是想問問大王是不是喜歡我罷了。”
魚松落張了張口,到底也沒能說出口別的話來:“喜不喜歡你都不重要,下月廿二是你我婚期,天下皆知。”
蕭元朔點了點頭:“我可是大王親自給自己挑的妻室。”
魚松落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你別耍孤玩了。”
“我冤枉。”蕭元朔說,“我從來都沒這樣的意思,是大王自己胡亂猜測的。
”
魚松落揉了揉眉心:“你還出宮嗎?”
“出。”蕭元朔說。
“宮門落鎖前回來。”魚松落下了命令。
蕭元朔滿目笑意:“好。”
二人都換了套不顯眼的穿著,一路上同乘一輛馬車,下了車之后,他們也是牽著手一起走的。
街上人來人往,要蕭元朔說,這比皇宮多的,大概就是一些煙火氣。
“民間和皇宮到底是不一樣。”蕭元朔感嘆道。
魚松落問他:“怎麼,不想回去了?”
“大王在哪,我就在哪。”蕭元朔說,“大王要是不想回去了,那蕭某也就不回去了。”
“那那麼多混賬話。”魚松落說。“成日都是這些混賬話。”
蕭元朔靠近他耳邊,語氣曖昧:“可蕭某想做的混賬事,大王也沒答應啊。”
語氣溫柔,又帶了些寵溺。
“閉嘴。”魚松落怒道,“不許叫大王,被有心之人聽到了,你我該如何自處。”
蕭元朔眨了眨眼:“那我叫什麼,夫君嗎?”
“你可以閉嘴。”魚松落怒道,但臉上的紅暈出賣了他的真實情感。
蕭元朔說:“眼下陽光正好,出來走走不是很好,你怎麼還是這幅樣子。”
“我先前給你的自由太過。”魚松落稱呼轉換得很快,“現在后悔了。”
蕭元朔笑道:“我錯了,別生氣了,夫君。”
魚松落到底是沒了話,他根本接不住蕭元朔這樣的叫法。
看了看他的神情,蕭元朔說:“我閉嘴就是了,你別生氣了。”
集市上賣的東西,真要是仔細對比宮中的東西,其實沒什麼是能入的了他們眼的。
蕭元朔的目光被一家香料鋪子所吸引。
魚松落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鍛香齋?”
“鍛刀須得工夫好,煉香何能當鍛字?”蕭元朔評價道。
魚松落說:“我倒是覺得這個名字取得精妙。”
蕭元朔下意識地嗅了嗅:“大王身上的香葉很好聞,想來和他們家掌柜的也能有些共同語言。”
魚松落說:“掌柜不一定是制香人。”
“是我疏忽了。”蕭元朔說,“只是大王這樣一說,蕭某就是真的好奇了。”
“進去看看。”魚松落說。
一進大門,蕭元朔就被滿屋子的香氣所震住:“有趣極了。”
“確實。”魚松落說,“只是這樣守株待兔的本事上不了臺面。”
蕭元朔問他道:“為什麼這麼說?”
“有一味香只有吳國可產。”魚松落說,“但吳國早就沒了。”
話中是十足的不屑。
蕭元朔笑了起來:“夫君懂得不少。”
魚松落瞪了他一眼,而后繼續說道:“在梁國境內,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膽子。”
蕭元朔點了點頭:“照你這麼說,那確實是有些笨了。”
話說到這份上,鍛香齋依舊是沒人現身。
蕭元朔說:“既然是守株待兔,但是人遲遲不肯出現,這又是在干什麼?”
魚松落評價道:“人笨吧,所以做什麼樣的事情出來都是正常的。”
一直到魚松落這句說出口,里面才有人緩緩移動著,而后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那人手執一把折扇,蕭元朔看到的時候便笑了起來:“好裝。”
“不冷。”那人聽到這話之后回答了蕭元朔。
蕭元朔原也是故意嘲諷,沒想到對方會回答他的話。
那人主動自我介紹道:“在下陶琢,表字溫研,見過大王王后。”
蕭元朔皺了皺眉:“想不起來,沒聽過的名字,應該不是我殺過的人。”
聽到蕭元朔這麼說話,陶溫研的表情也沒半點兒變化,顯然是知道他身份的。
這倒是讓蕭元朔覺得十分有趣。
蕭元朔與魚松落一同看著身后的門關緊了,陶溫研開口道:“厲害吧?我做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