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松落眸中卻是有了失落:“沒人關心孤罷了。”
魚松落突然有些不滿意:“從前沒有,現在當了大王也沒有。”
蕭元朔將他抱到了懷里:“大王是在怪我嗎?”
“當屬你最不懂事。”魚松落語氣中有明顯的抱怨意味,“成日只會……”
剩下的話魚松落并沒機會說出口。
蕭元朔將他壓在了最近的墻上,而后便落下了一個略帶懲罰意味的吻。
分開的時候,魚松落身子都有些軟。
蕭元朔靠近他耳邊:“ 大王,我抱你去寢宮。”
此話一出,魚松落頓時滿臉通紅:“ 孤自己走。”
“真的? ”蕭元朔問他道,“大王不是什麼口是心非的話嗎?”
“自然不是。”魚松落說,“君無戲言,你怎麼老問孤真的假的? ”
蕭元朔說:“這話大王自己都不信,干什麼說出來騙我,我也一樣是不信的。”
“就你知道的多。”魚松落加快了腳步,“你少氣孤。”
“好。”蕭元朔回答他。
聽到這聲好,魚松落又回了頭:“真的?”
“大王希望是真的就是真的。”蕭元朔說,“我一向很聽大王的話。”
魚松落說:“你說的這話你信嗎?”
“我信。”蕭元朔笑著說。
這原是玩笑話,魚松落自然不會生氣,但他還是與蕭元朔并肩走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牽了對方的手,他們一路便這麼走到了寢宮。
先前魚松落帶了一眾歌女舞女唱歌,這會兒倒是只身一人,連平日緊跟著的吳讓都沒帶。
擺明了一副只想看蕭元朔、和他單獨相處、不希望任何人打擾他們的架勢。
魚松落是大梁的王,自然沒人敢對他的行事作風表達看法。
只是不僅魚松落如此,蕭元朔也是一副“你們愛怎麼想怎麼想”的臉。
闔宮上下人人都知道,只是惹得這位魏國世子不痛快,大王便殺了大太監孟鶴。
有大王撐腰,他確實有這樣的底氣。
從眼下二人的相處來看,這魏國世子斷然是不可能只活三個月。
好不容易進了寢宮,蕭元朔趕緊讓人把門關上了。
他深深呼出了一口氣:“沒讓人都下去真是我疏忽了。”
“無妨。”魚松落說,“孤不介意讓別人隨意揣測我們的關系。”
“我們什麼關系?”蕭元朔看著他,笑著問道。
魚松落說:“你不是說想做孤的皇后。”
“大王只是王。”蕭元朔說,“皇帝的妻室才是皇后,這樣的自稱,配不上我要的位置。”
魚松落聲音沉了下去:“你若是想要,不出半月,便可以有。”
“再等等吧。”蕭元朔說,“戲還沒唱完呢,我不急著收場。”
魚松落說:“孤也是一樣。”
“大王好奇什麼?”蕭元朔問他。
“自然是好奇你。”魚松落看著他,語氣中帶了些不高興,“好奇你為什麼喜歡陸浮安的同時,還要給孤希望?”
第30章 為誰醉倒為誰醒
蕭元朔問他道:“大王很想要原因?”
魚松落不知道他問這個是為了什麼, 于是便輕輕點了頭。
蕭元朔思索片刻,告訴他:“你比陸浮安好看,比他有錢, 比他有權, 是個可靠的倚仗,蕭某覺得一個人太累了, 可以靠靠大王。”
魚松落說:“沒想到孤居然是這麼贏的。”
蕭元朔意味不明:“是大王贏了就好,過程不重要。”
“也是。”魚松落說, “不過孤向來不會輸。”
寢宮內的空氣似乎都沾上了些曖昧, 蕭元朔的目光中帶了很多情緒。
像是邀請,像是寵溺, 但魚松落讀出最多的還是——他想親我。
察覺到這樣的邀請, 魚松落干脆摟住了他的脖子。
可光是做完這一步,感受到了蕭元朔溫熱的呼吸, 他便立刻緊張了起來。
蕭元朔比他個子高些,這樣的動作看他的眉眼更加清楚。
魚松落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詩——公子只應見畫, 此中我獨知津。
“大王做這種事也能不專心嗎?”蕭元朔笑著問他。
被蕭元朔一語戳破,魚松落頓時就紅了臉:“你胡說什麼?”
蕭元朔眨了眨眼:“我是不是胡說, 大王想必比我更清楚。”
說完之后,他便沒繼續和魚松落糾結清楚不清楚的事, 他扶著魚松落的腰,而后緩慢地在他臉上落下了一個吻。
力道是逐漸加重的。
蕭元朔原本就比魚松落會, 由他來主導, 二人很快溺于這個吻中。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重。
魚松落喘著氣問他道:“將軍只會這個嗎?”
看著他臉紅著說這樣的話, 蕭元朔惡劣道:“可是大王連這個都不會誒。”
“你……”魚松落怒道,“實在是欺人太甚。”
“是啊。”蕭元朔說, “我的接吻水平可都是從大王身上練出來的。”
這句話魚松落沒接,他用臉紅代表了自己想說的所有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每每見他如此,蕭元朔都會更生出逗他的心思:“大王到這就已經害羞了,后面的事還怎麼辦?”
“誰說孤是害羞。”魚松落自以為有氣勢,“孤怕傷到你。”
蕭元朔瞇了瞇眼:“大王試試唄。”
魚松落到底是被他激起了勝負欲,他緩緩靠近蕭元朔,而后伸手扯了對方衣帶。
恍惚之間,二人都想到了蕭元朔初入梁宮的那天。
他的身子,魚松落分明是見到過的。
蕭元朔倒是有些好奇,那一次他直接跑開了,這一次他會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