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安看向裴燿,態度軟和下來,“知道了。”
“注意安全,落地給我發消息。”裴燿親了一下余安的臉頰,指尖蹭過衣服下的腺體。
“……”余安聽著哄他的語氣,憋在心里的情緒沒出息的散掉。
他說了句好,然后拿著自己的證件進入安檢口,但進安檢前被alpha親了一下嘴唇。
裴燿站在外面,一直看著余安過了安檢,朝自己揮了揮手,徹底消失在視野中才轉身離開。
第25章【成功】
飛機坐了將近十個小時,機票是樂團統一定的,原本都是經濟艙,裴燿送余安來機場的時候為了讓余安坐得舒服點,給他們集體升艙。
所有人都興奮不已,對頭等艙的舒適度和服務都非常滿意,只有余安興致不是很高,戴著眼罩睡覺,可不知怎麼的,哪怕斜躺在沙發椅中還是睡得不太舒服,耳邊是窸窸窣窣的交談聲,一直處于淺睡眠狀態,比沒睡更困。
用餐的時候,旁邊的蘇卉問道:“余安,你是不舒服嗎?”
余安:“沒有,怎麼了?”
“我看你吃不下東西,這又是你恢復之后第一次上臺參加大型的演出,”蘇卉有些擔心道,“我怕你身體吃不消。”
“這個土豆泥確實太難吃了。”余安笑了笑,“我沒事,別擔心。”
經過漫長的飛行,飛機因為延誤,最終比預計的時間晚了兩小時到達機場,落地后余安把手機開機,給裴燿發了個消息,一直到酒店對方都沒回。
房間是單人的,余安有些疲憊地躺在床上,很久沒有長時間出行,現在身體不比以前,還真是有些累著了。
他很困,卻睡不著,想到明天的演出,心臟跳得有些快。
在父母的群里報了一個平安,群里很快秒回,讓他注意身體,別太操勞。
余安回復好,退出群聊看著與裴燿的對話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進來,心里悶悶的,想打個電話又覺得沒必要。
手機震動一下,有新消息進來,余安的眼睛亮了一瞬,看到是樂團群消息之后又恢復平靜。
群里在討論晚上吃什麼,明天下午的演出,他們需要把各自的狀態調整到最佳,前一晚都是要吃喝放松的,平時訓練得夠多,大家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信心。
余安沉默地看一會兒消息,主動說今天坐飛機太累,需要好好睡一覺,就不去了。
大家理解他的身體情況沒有勉強,讓他安心休息。
余安把手機扔床上,打開箱子把睡衣拿出來,進浴室洗了澡。
他確實累了,把頭發吹干后鉆進被窩,習慣性側躺卻發現沒有東西可以抱著,身后也沒有熟悉而安心的氣息和溫度。
裴燿將他標記,腺體里注入了alpha信息素,讓他永遠染上了檀香的馥郁,可終究不及裴燿的濃郁。
床單很干凈,沒有任何味道,只是被褥不似家里的柔軟,枕頭也是余安不習慣的高度。
他睜眼盯著天花板,突然意識到“習慣”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這大半年的時間,他已經完全適應了有裴燿的日子,受信息素的影響,心理上也對alpha產生難以忽視的依賴。
余安輾轉反側,最終摸上自己的腺體,經過一些用藥,疤痕增生淡了很多,不像一開始那樣摸著割手,不用看也知道一枚橢圓的牙印像紋身一樣刺進皮膚,摸不出存在感,卻永遠都在。
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小半張臉,在黑暗中睡了過去。
演奏下午四點開始,他們吃過早餐坐著大巴往音樂廳去,這是一個沿海的北歐國家,天色蔚藍不染纖塵,陽光明媚卻不刺眼,車子駛過海岸時,海鷗成群,匯聚成一道白色的靚麗風景線。
樂團的所有人都在拍照,余安也是,看到好風景后連帶著心情也跟著變好,他拍下一張照片,想發個裴燿,可點開對話框后,看到消息停留在昨天落地時的報備,嘴角的笑意又淡下幾分,最終把照片發在父母的三人小群里。
大巴開到音樂廳后門,一行人挨個下車,被工作人員領進化妝室,余安坐在鏡子前,聽見化妝師用英文夸他長得漂亮的時候,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禮貌的笑。
余安底子好,化妝不費勁, 用淡淡的粉底修飾膚色,再擋一擋眼下的黑眼圈就完事,順毛頭發被燙成了微卷,看上去更小,更乖巧。
衣服是白色的燕尾服,余安生得高,穿上正裝后更是英俊秀逸,若不是手上的疤痕根本看不出是出過車禍的樣子。
造型師提議讓余安戴一雙手套,是特別的材質,面料輕薄,不會影響演奏。
余安思考片刻,拒絕了。
“為什麼?”化妝師是本地人,英文僅供交流,帶著口音,“戴著手套你會更完美的。”
余安笑了笑,英文標準又流利好聽,“它會讓我更珍惜話上臺的感覺。”
化妝師頓悟,眼神都變得不一樣,由衷道:“你很了不起。”
上臺前一小時,有人送進了花籃,上面寫著中文,“裴”字難以忽視,還有“米”和“余”。
“哇,余安,你們一家太好了吧,”同事感慨道,“這麼大老遠的都給你送花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