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酒量不錯,據她說是在大學里練出來的。
她端著酒杯站在嚴拓面前,臉喝得有些紅,說謝謝師傅這三個月的精心栽培,以后一定不會辜負他的期望。
嚴拓第一次當這種職場上的領路人,看小姑娘的心情就和看自己一樣,她初入職場展露出的笨拙和無措總能讓他想起當初的自己。
可惜他當初沒有能護著他的師傅,也沒有迷茫時能為他指路的人。
當晚大家喝得都有點多,嚴拓尚且維持清醒,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下。
拿起來,是程延林發來的消息。
-什麼時候結束?
-應該快了。
-還要多久?
-半個小時吧。
大約一個小時聚餐才結束,往外走的時候小姑娘跟在嚴拓身邊,笑嘻嘻跟他講話。
大家興致高漲,就連嚴拓的臉上都帶了笑意。
走出飯店時,嚴拓先看到了路邊熟悉的車,停住腳步確認車牌,發覺是程延林的車。
他轉身跟其他人告別,小姑娘問他怎麼回去,要不要一起打車?
嚴拓搖搖頭,說家里人來接了,讓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都在公司群里報個平安。
小姑娘愣愣點頭,看著嚴拓轉身上了路邊的車。
回家后,嚴拓體內的酒精還沒揮發完,洗完澡出來抱著躺在床上看書的程延林不撒手。
程延林把書放到旁邊,摸了摸他未干的頭發,問他:“不累嗎?”
“累。”
“聚餐玩得開心嗎?”
“開心,”嚴拓抬起臉,此時完全沒有平常平靜成熟的模樣,像小孩子一樣對著程延林笑,眼珠亮晶晶的,“但也很想你。”
程延林低頭吻住嚴拓,雙手拖住他的腰,把他整個人帶到自己身上。
等第一個吻結束,嚴拓身上的浴袍已經被解開,敞著腿坐在程延林身上,嘴唇因為剛剛被咬了一口,所以紅紅的。
“要做嗎?”他問程延林。
程延林點點頭,干燥溫暖的手掌在他腰上摩挲:“今天你自己來。”
周末嚴拓在家窩了兩天,打游戲看電影做愛,連門都沒出過。
周日晚上他揉著僵硬的腰,開始自我反省,決定下周開始要運動,籃球就不錯,小區樓下就有籃球場。
程延林說好,壓住他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吻咬。
嚴拓推了推他,底氣不太足地說明天還要上班。
程延林抬起頭,那不做了?
嚴拓咬著唇,猶豫了幾秒,最后還是伸手抱住程延林,閉眼認命地說,做吧。
第二天早上嚴拓差點起晚,在去公司的路上睡著了,到了停車場才被程延林叫醒。
他困頓地睜開眼睛,小聲抱怨都怪程延林他才會這麼累。
程延林幫他解開安全帶,湊過去親他的臉,為自己辯解:“昨天晚上最后是你抱著我不放的,第二次也是你說要才——”
嚴拓不算有威力地瞪他一眼,程延林立刻不說了,笑著親親他的嘴角,真誠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他們在電梯里分開,因為到晚了,嚴拓踏進辦公室時小姑娘正在給大家分自己做的小點心。
見到嚴拓來了,她高興地拿了一盒精心包裝過的曲奇餅干。說孝敬師傅的。
嚴拓收下了,開完會嘗了一塊發現味道不錯,于是掏出手機給程延林發消息。
十分鐘后他們在樓梯間碰面,嚴拓把點心盒給他:“同事早上發的,她自己做的,很好吃,你也嘗嘗。
”
程延林捧著一看就用了不少心思的餅干,問:“哪個同事做的?”
嚴拓著急回去,沒時間多說,就說:“說了名字你也不認識,我回去了。”
程延林把他拎回來,壓在墻上重重親了兩口,才放走他。
下午前小姑娘過來問嚴拓餅干吃了嗎,嚴拓說吃了,小姑娘問感覺怎麼樣。
“很好吃啊。”
“沒了?”
“還有什麼?”
看嚴拓一臉茫然,小姑娘咬咬嘴唇,最后什麼都沒說。
又過了幾天,小姑娘恰巧碰到嚴拓從樓梯間出來,驚奇地問他:“師傅你嘴怎麼腫了?”
嚴拓不太好意思抬手摸了下:“上火了。”
“最近天氣干燥,確實容易上火。”小姑娘說完,下午特地給嚴拓泡了杯菊花茶送過去。
之后幾天她發現自己師傅總是往樓梯間跑,以前沒注意,現在在有心觀察,發現一天至少會去一次。
小姑娘想不到樓梯間有什麼好去的,嚴拓又不抽煙。于是再一次嚴拓又起身走過去時,她莫名偷偷跟了上去。
站在安靜的樓梯間里,嚴拓問程延林:“干什麼總叫我過來?”
明明也沒什麼正事。
程延林抱住他,很理直氣壯地說:“因為我想你了。”
嚴拓說不出話來,明明早上才一起來上班,只過去幾個小時有什麼好想的?
程延林親了親嚴拓,因為緊緊抱在一起,下體的反應很快就讓嚴拓感受到。
他瞪大眼睛,非常不可思議:“你,你怎麼......”
哪想程延林一點害羞的意思都沒有:“看吧,我就說我真的很想你。”
嚴拓先臊紅了臉,伸手推開他:“起開,我要回去工作了。”
“再親一下。”又親了好幾下后,程延林才放開他。
嚴拓瞪他一眼,轉過身準備回去,看到不遠處小姑娘一張呆滯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