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了?”程延林語氣熟稔,見到嚴拓并不意外,伸出了手示意他過去。
嚴拓穿著睡衣拖鞋,頭發因為洗了澡軟趴趴貼在頭皮上,看起來十分乖巧。
他走過去,被程延林摟住腰,此時才反應過來:“你搬回來了?”
“嗯。”
“這里沒賣掉嗎?”
“沒有,一開始就沒想過賣。”
“對了,我忘記帶被子過來,”程延林側頭看嚴拓,“可以借我一床嗎?”
嚴拓回家從柜子里翻出一床舊被子,嚴媽聽到動靜出來,問他拿被子干什麼。
“程...”嚴拓抱著快要比他半個人還龐大的被子,五官藏在后面,“程延林搬回來了,忘記帶被子。”
“用不用我去幫忙?”嚴媽問。
嚴拓搖搖頭,隨即意識到嚴媽看不到,于是說“不用”,抱著被子走去對門。
工人已經迅速搬完東西離開,客廳堆放著幾個紙箱和日常生活用品。
嚴拓走進臥室,程延林不知在浴室里干什麼,一直有水流聲傳出來。
他看到被套床單被隨意扔在床墊上,挽起袖子主動鋪起了床。等把被子套好被罩,整整齊齊平鋪在床上后,程延林才從浴室走出來。
他先親了親嚴拓的嘴角,走到客廳不知從哪個紙箱里翻出袋子,走進來倒在床上。
一堆安全套的盒子和潤滑油的瓶子七零八落砸在柔軟的被子上,把嚴拓都看呆了。
“你,你怎麼買這麼多....?”
甚至牌子都有好幾種。
程延林沒覺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對,說:“不知道你喜歡哪種味道,就全買了。”
“那,那也不至于買這麼多啊。”嚴拓說話都有點結巴。
要,要全用了嗎?
應該不可能吧......
程延林坐在床邊,把嚴拓拉進自己懷里,身體緊貼著他的后背。
“今天晚上可以不回去嗎?”
嚴拓坐在他的大腿上,整個人都被程延林的氣味包裹住,慌亂地點了點頭。
“洗過澡了?”
不是過來送被子的嗎,怎麼突然就變了氣氛:“.....嗯。”
嚴拓快緊張瘋了,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都記不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和程延林親到一起的。
程延林的動作很溫柔,順著嚴拓的脊骨輕撫,像摸小貓一樣。
如果真的是小貓,嚴拓現在一定會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呼嚕聲。因為即便不是,他的喉腔也在發出微弱的嗚嗚聲。
他的嘴唇和舌頭很軟,和人一樣,有種怎麼揉捏欺負都不會發脾氣的錯覺。程延林也確實欺負了,沒多久就露出隱藏的獠牙,止不住地索求和侵犯。
他們滾作一團倒在床上,程延林還剩最后一絲理智,撐起胳膊看著嚴拓被蒙上一層霧的烏黑眼珠。
他皮膚白得過分,有一丁點顏色都很明顯,額頭面頰甚至脖子都染上了緋紅色,渾身被抽干了力氣,軟綿綿看著他。
“害怕嗎?”程延林低聲問。
嚴拓先是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不誠實,又點了點頭。
程延林摸摸他的臉,指尖說不盡的憐惜:“害怕就不做了。”
可嚴拓卻搖搖頭,伸出胳膊摟住程延林的脖子,把他往下壓了壓,在他耳邊說:“還是做吧。”
程延林還沒說話,他又小聲害羞地說:“它都頂到我了,我怕它爆炸了。”
第66章
很快嚴拓就為自己說出的話付出了代價。
身上礙事的睡衣被扔到了地上,他白皙的皮膚暴露于空氣,可卻絲毫感覺不到冷。
程延林非讓他選個喜歡的味道,嚴拓惱羞地瞪他,卻跟人一樣完全沒有威脅性,只讓程延林覺得心里被羽毛撩過一樣,癢癢的。
最后他隨便抓了一個,沒什麼力度地砸到程延林身上,抬起胳膊遮住眼睛。
不論進行多久的前戲,用了將近半瓶潤滑液,程延林再怎麼輕柔,一開始的疼痛也是超出預期的。可嚴拓一聲疼都沒喊,如果不是摟著程延林的胳膊在顫抖,程延林差點以為他不會疼。
沒有著急進行下一步,程延林低頭親舔他被咬住的下唇,直到他松開牙齒,痛苦的嗚咽聲才從嗓子里發出。
房間里沒有開空調,可嚴拓卻覺得很熱,渾身都在發燙。平時體溫總是比他高的程延林此刻是唯一能安撫他的存在,只有貼著他,那股莫明的燥熱才會褪下。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另一種奇異的感覺,使他溺亡、沉淪、無法自拔。
程延林讓嚴拓自己掰著腿,房間里很安靜,只有清脆的啪啪啪撞擊聲,嚴拓聽不下去,扭過頭想把臉埋在枕頭里,卻被捏住下巴。
程延林喜歡看他要哭不哭時的表情,喜歡聽他難耐不住的呻吟聲,更喜歡在他受不了的時候停下來,問他自己叫什麼。
嚴拓咬著嘴唇不說,程延林就俯下身親他,說:“拓拓,你現在是草莓味的。”
客廳墻上鐘表的分針跳了一圈又一圈,臥室里甜膩的動靜卻沒停下來過。
嚴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潮紅的眼角流下淚水,受不住地叫程延林的名字。
寬大溫暖的手掌安撫他,在他脖子上的疤痕處來回摩挲,低聲哄他快了。
這個快了又過了很久,那個時候嚴拓的嗓子全都啞了,發出聲音都困難,被程延林抱著去浴室,他才知道那會兒程延林在里面待那麼久是在給浴缸放水,甚至還灑了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