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林慚愧,進門前堵著人家兒子親了個夠,進門后還受此待遇,良心過不去。
也有幾次擦槍走火,程延林看著嚴拓純真的眼神,實在下不了手,只能自己想辦法冷靜,冷靜不下來就去沖涼水澡。
可嚴拓不像他,他最會遵循自己的生理反應,難受了就去蹭程延林,讓他看自己,問他怎麼辦。
程延林哪里知道怎麼辦,光處理自己的問題就已經夠棘手了。
但他不能放任嚴拓不管,只能把他帶回家,拿手幫他解決。
嚴拓臉紅得不行,卻絲毫不遮掩自己的反應,臊得程延林只能一遍遍低頭堵他的嘴,咬他紅得像要滴血的耳垂。
等結束了,程延林還得拿紙幫他擦干凈,嚴拓敞著腿躺在沙發上,雙眼瞪大望著天花板,一根手指都懶得動。
程延林擦的時候看到嚴拓腿上的傷,把他的褲子扯下,看到他兩條熱乎細軟的腿上全是斑駁的傷疤。
奇怪,以前不是沒見過,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只好奇是怎麼受的傷。
現在再看,卻讓程延林說不清心里的滋味,像有人拿滾燙的開水澆他的心臟。
他沉默了幾秒,幫嚴拓把褲子穿好,伸出手把他抱在懷里。
嚴拓此時回味完了,不知道程延林心里所想,抬著臉對他說:“好爽,程延林,再來一次吧。”
程延林被燙傷的心臟漸漸化成一灘溫水,咕嘟咕嘟的,響的全是嚴拓的名字。
--------------------
嚴拓:就是要搞瑟瑟
第17章
“小拓拓,你去樓下拿一下程總的盒飯吧,我打個電話,可能來不及。”安妮對嚴拓說。
最近程延林又開始吃起了盒飯,不是因為他不想去食堂,而是他敏銳地發覺他的兩位秘書似乎非常不情愿和他一起吃飯。
所以權衡再三,他決定給三位秘書友好交流的空間,自己主動退出。
嚴拓點點頭,拿了工卡去刷電梯下樓。
送餐員已經在安檢閘口等著,嚴拓拿了餐,轉過身按電梯。
離午休還有十五分鐘,但現在電梯里已經有很多人了,等人群魚貫而出之后,嚴拓才走進去,拿工卡刷電梯。
程延林和楊如東合伙開的公司只占了這棟大廈其中一層,但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很多初創公司因為資金問題都只能擠在老舊的住宅樓里辦公。
嚴拓站在電梯的角落里,等到了樓層,才穿過人群走出去。
外面站著幾個人,都在等電梯。
嚴拓從不和同事打招呼,拎著袋子轉身就走進去,卻沒想到有人叫住了他:“嚴拓?”
聲音中帶著疑惑,卻讓嚴拓感到熟悉,所以他頓住腳步,回過了身。
叫住他的男人身形板正,五官周正,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穿得十分正式,和嚴拓隨便套個衣服就來上班的模樣形成了極大反差。
嚴拓也試過穿正裝,嚴媽把以前的衣服找出來,熨得板板正正,可嚴拓卻嫌穿著不舒服,坐著難受,站著難受,趴在沙發上打貪吃蛇也難受,而且會皺得不成樣子。
后來程延林就不讓他穿了,告訴他穿衣自由,就穿最舒服的衣服來上班就行。
安迪和安妮看著羨慕,愈發覺得嚴拓背景深不可測,肯定是個被家里慣壞的富N代。
男人打量著嚴拓,看到他手里拎著的盒飯,眼里從疑惑變成驚訝又化成驚喜:“你在這里上班?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你,你還好嗎?之前——”
不遠處安迪正在前臺搬東西,側頭看到嚴拓的身影,沒怎麼想就出聲叫他:“嚴拓,過來搭把手。”
嚴拓轉身走過去,正好這時人事面試完人從會議室出來,誰都知道公司小老板最近招了個新秘書,寶貝得不行。
小秘書長得白白凈凈,深受辦公室女同事們喜愛,所以她湊過去,笑瞇瞇地夸:“哎呀,小拓力氣真大,比安迪強多了。”
電梯到了,走廊上的男人頻頻回過頭,但沒等到嚴拓回頭,只能邁步走進電梯。
嚴拓幫安迪搬完東西,拎著袋子回到工位,愣愣地坐下。
他腦子有些亂,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麼,以及該干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看到桌上的飯盒,想該吃飯了,于是打開蓋子,往嘴里塞了口飯。
“天吶,小拓拓!”安妮一轉頭就見嚴拓膽大包天竟然敢偷吃程總的飯盒,立馬驚叫出聲,“你在干什麼啊!”
程延林在辦公室聽到聲音,打開門看出去,就見嚴拓的臉鼓起來,面前放著缺了一角的飯盒。
他嫌棄安妮大驚小怪,告訴她:“吃就吃了,一會兒你從食堂幫我打包一份飯回來。”
然后又去看嚴拓,怕他被嚇到,放柔聲音:“沒事,喜歡你就吃,不夠讓安妮再點一份。”
嚴拓嘴里的飯嚼了一半,呆呆看著程延林,想他剛剛不是在電梯那里嗎,為什麼又出現在辦公室。
他努力回憶剛才的畫面,可不論怎麼想,都記不起那個男人的臉了。
他的五官似乎被霧遮住了,模糊一片,讓嚴拓看不清。
中午嚴拓沒有玩貪吃蛇,程延林以為他累了,就讓他躺沙發上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