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我得趕在我哥發現之前把車還回去。”顧修遠甩上背包,大步離開了教室。
正值課間休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開著超跑揚長而去的瀟灑背影,又在學校Omega論壇上掀起了一陣“想嫁”熱潮。
顧修遠悄悄將車子停回到車庫原位置,怕被發現,他連油門都不敢使勁踩。
但沒想到一進門,就先挨了他爸的一記絕情腳。
“小兔崽子,我辛辛苦苦叫人搭了棚子種了一冬天的花,被你毀了一大半!”
“別激動,別激動!”顧修遠捂著屁股,三步并作兩步往樓上躥,“反正那花你種來也沒用,我摘幾朵看把你小氣的……”
“摘幾朵?!我讓你摘幾朵!”
顧東齊氣得信息素炸了一屋,抄起鞋底砸過去,顧修遠已閃身進了旁邊的書房。
本以為躲過一劫,但隨之鉆進鼻腔的淡淡檀木香,又讓顧修遠眼皮一跳。
“哥?”
顧修遠回頭,看見書桌后被電腦屏幕擋住一半的顧修文,訕訕地笑:“你在家啊,怎麼沒去公司?”
顧修文沒回答,反而問他:“你不在學校待著,回來做什麼?”
“回來看看。”
顧修遠看他哥靠在寬大舒適的椅子里,領帶松散地解了一半,不似平常那樣總是正襟危坐、板板正正的。
他松了口氣,笑著走過去:“遇見什麼好事了,難得看你心情這麼好。”
顧修文雙手交疊搭在腹間,微挑的眉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戲謔:“只是比較有意思而已,不算什麼好事。”
“哦,是嗎?”
顧修遠帶著絲好奇的打量,把他哥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忽然,他繞過書桌,湊到顧修文的近前仔細聞了一下。
顧修文患有信息素應激綜合癥,對很多Omega信息素會產生過敏反應,因而很難與人建立親密關系。
平時總會把自身信息素收斂得相當嚴整,難得會有松弛外放的時刻。
更別提會沾上別人的信息素。
可顧修遠很確定,他從他哥身上那股輕淺寧靜的檀木香中,嗅到了一絲幽微的皮革味。
“你跟卓開延見面了?”
顧修文斜眼睨他:“狗鼻子。”
顧修遠嫌惡地皺鼻子:“是他太臭,你怎麼去見他了?”
“還不是因為你,”顧修文閉眼靠在椅子上,“凈給我惹禍。”
“他這個人很喜歡背地里搞小動作,不是我要和他過不去,”顧修遠問,“你們都聊什麼了?他沒怎麼著你吧?”
“沒聊多少,”顧修文依舊閉著眼,嘴角噙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只是給了點不痛不癢的小教訓。”
顧修遠還不放心,想追問幾句,被他哥挑起眼皮輕飄飄的瞪了一眼。
“少打聽。倒是你,和那個Beta怎麼回事?”
顧修遠立刻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站起來質問:“你怎麼知道的?姓卓的告訴你的,還是你查我?”
“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弟弟跟什麼人來往,我還不能過問一句?”
“……你也少打聽。”顧修遠揮揮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我可以不過問,但如果你期末考試再敢掛科,那新賬舊賬一起算。”
顧修文清冽的聲音,在顧修遠的脊背上幽幽爬出一絲涼氣,顧修遠寧愿去外面和他爸來一場腳力對決。
顧修遠晚上沒能回公寓,他被顧東齊強行扣在別墅里打下手,給小美修繕了下豪華狗窩。
累得他晚上多吃了半碗飯。
飯后又不得不在健身房里多擼了半小時的鐵。
回到臥室后,顧修遠趕緊找程羽視頻聊天訴苦。
程羽聽后非但沒有表示同情,反而對著趴在床上的顧修遠笑了半天。
顧修遠看著鏡頭里那張感染力十足的笑臉,恨不能撲過去親一口。
“哥哥,”他郁悶地在床上翻了個身,“我這幾天大概都不能回去了,我得抓緊時間抱一下佛腳。”
否則真掛科的話,他的屁股不但要開花,只怕駕照、銀行卡都會不保。
“沒事,你先忙學習,”程羽看了下日歷,“考試到下周末結束的話,也沒幾天時間了,確實該抓點緊。”
“哎,”顧修遠重重嘆口氣,“你如果長丑一點,我就能回去跟你一塊了。”
程羽失笑:“你說什麼胡話。”
“真的,跟你在一塊,我腦子里想的都是怎麼親你,裝不進別的東西。”
程羽笑得更大聲了:“靠,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他拖長尾音搜羅了下形容詞,“這麼騷!”
“程羽!”顧修遠氣惱地瞪他,“我認真的!你說我騷?”
“哈哈哈哈,”程羽見勢不對,趕緊改口哄他,“不騷不騷,你最可愛,嘴真甜。”
顧修遠哼了一聲,轉而問:“你在干嘛?一個人無聊嗎?”
“無聊啊,”程羽說,“剛把設計稿畫完,想打游戲放松一下,但一個人打又沒什麼意思。”
“等我考完試陪你。”顧修遠說。
“那時候估計要開始忙裝修了,”程羽說,“我今天去找了施工隊談價錢,談得差不多了,但除了水電改造這塊,刷漆涂裝我還是想自己動手省點錢。”
顧修遠立即道:“那行,到時候算我一個。”
“你?刷個碗都嫌累,你能行嗎嬌氣包。
”程羽笑吟吟地看著他。
顧修遠給他展示了一下自己寬闊結實的臂膀,“鐵不是白擼的,到時候看看到底誰嬌氣。”
“好啊,那我可太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