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壓境了、己方全都臉色冷凝預備抗敵,就他一個人在悠哉悠哉的嗑瓜子!
他不知道這場面意味著什麼嗎?!
段輕舟感受到那道的視線,輕佻的向自己可憐兮兮的小徒弟回了個安慰的眼神。
別慌,師尊都不慌你慌什麼?
麒麟山的弟子看到了,紛紛怒罵。
大弟子拿著短刀嗤笑,“不知道玉坤山養的都是什麼些什麼貨色,怪不得比武廢的要死。今天大去探探他們虛實,順便給這群人一個教訓,尤其是那個坐那里嗑瓜子的屁大長老段輕舟,讓他這個草包明白明白什麼叫做尊重對手!”
其他弟子也都嘲諷起來,心里實在看不起對面:
“都說玉坤山南斗長老廢柴,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哈哈哈!”
“這特麼沒把咱們麒麟山放在眼里啊!你看他那個樣兒,這是長老?玉坤山的長老就這個水平?嘁——”
“別說,長的倒是讓人忘不了。上一次他跟小師姐廝混的時候我就看見了,那身段那臉蛋,生的真叫一個絕,細皮嫩肉的,涂個胭脂說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也絕對不為過,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比他生的還好看呢……我看貌美艷壓麒麟山的大師姐在他面前也只能做陪襯!”
“怎麼?人家怎麼著也是個長老,你還想弄回去玩玩?看你那副淫相吧,離我遠點!”
“滾,別特麼說葷話,這什麼時候?你當是在麒麟山啊!”
“你兇個屁,上次我還看見你寢室里藏著段輕舟的小像來,誰知道你平時都關屋里弄什麼?嘖嘖嘖,這還不叫我說…別捂我嘴…你個孫子!”
“……”
他們說的很大聲,生怕玉坤山的人聽不到。
玉坤山的弟子臉都氣綠了。
南斗師尊風流不假,可平時待人很好,也不擺架子,何況是玉坤山的長老,再加上入門時掌門說的那些話……
再怎麼說,南斗師尊也是他們的親師長,能被這群惡心的人侮辱玷污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玉坤山弟子咬牙切齒,段輕舟卻依舊風輕云淡,他咬開瓜子,發出“咔擦”的清脆聲音,笑語晏晏的說:“不用氣,過會兒啊……他們就說不出話來了。”
段輕舟聲音清潤好聽,聲線有些冷冽,卻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攻擊性,像是融化的江水繞進人心里頭去。
像是有一股莫名的魔力,撫平了他們的憤恨和焦躁,變得平靜下來。
風笙終于金溯鶯談完,交涉無果。
看著風笙走過來時的落寞神色,段輕舟扔下瓜子,走上前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側輕輕安慰:“他們沖著我來的,小笙已經做的很好了,我去會會她。”
僅僅擦肩而過的一瞬,男人便吊兒郎當的走上了風火臺,沒有看到風笙紅透了的耳根和抿緊的嘴唇。
方書年卻瞧的一清二楚,晦暗了眼神。
段輕舟在金溯鶯面前停下腳步,看著面前帶著輕紗的人,光看一雙冷清杏眼,就可以判定是個美人兒。
他看美人的眼一向很準。
他低低笑了,沒等人開口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今天你們麒麟山是來要人的?不過我還真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我倒是聽聞麒麟山大師姐與小師妹素來不和,怎麼今日派你來尋妹?真是耐人尋味!”
金溯鶯的短刀已經出鞘了,寒光乍現的一瞬間卻又被男人輕輕的按了回去,她想拔出刀卻驚覺這個草包長老的力氣竟大的不像話,不像是傳聞中說的那樣廢柴。
她是麒麟山資質最好的,年紀輕輕已經是大乘階段,是唯一能夠有望到化神期的弟子,而此刻卻被輕而易舉的按下了手中將出的刀。
心下一驚的同時又羞憤欲死,在麒麟山還沒有人敢這樣名正言順的碰她手!
氣憤的漲紅了臉,冷眉怒斥:“你!”
鋒利的短刀出鞘時的寒光讓玉坤山的弟子心尖一顫,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極強的寒冰刃,他們平時根本見不到這等級別的法器,南斗師尊怕是……
卻不料下一刻那女子又收回了短刀,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感到不解,麒麟山向來出鞘見血,不會輕易收刀。
段輕舟沒有帶然后法器,整一個人畜無害的模樣,攤開手,“別這樣,美人一下手就這樣狠,我可是會害怕的。”
金溯鶯咬牙切齒的冷哼,“少嬉皮笑臉!”
“不嬉皮笑臉,難不成談情說愛?哎呀!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玉坤山的南斗長老,長了一張能把活物說成死物的嘴。
金溯鶯怒道,“今天,你別想下這個風火臺!”
話還未落,就抽出短刀殺來,反射的寒光在段輕舟眼中一閃,他背著手后退兩步,臉上依舊是風輕云淡的笑,惹的對方更加惱怒。
攻勢變得更狠,大乘修士的攻擊力是很難想象的強,任何一刀劃在身上,估計立刻就見閻王了。
玉坤山弟子被撲面而來的殺氣逼得面色發白,握著長劍的手都已經冒出了虛汗,可沒有長老的命令,他們是不能動的。
雖然即使動他們也根本不是金溯鶯的對手,但好過只讓長老一個人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