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陰郁瘋徒妄折他腰》第5章

她躲在不遠處,將他的喜悅都看在眼里。

然后緩慢的轉身,在丫鬟寬慰她的話里,抬腿背離那溫馨的場景,背影是從未有過的孤獨和落寞。

之后,李元景去那個妃子殿里留宿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沒有了專寵,那些暗中想要陷害她的手就伸的更長了。

更加張狂且肆無忌憚。

可能是將那些惡語聽進了心里去,也可能是膩了她。漸漸的,李元景對她的寵愛也淡了,卻依然將表面功夫做到位,依舊說著山盟海誓的甜蜜話語,只是不再與她商討朝堂里的事了。

她心知這是種怎樣的兆頭,心中只覺得無盡的涼意。

一日她見他眉宇間疲憊流露、有些煩躁,想要為他解憂,卻被他橫眉怒斥,“后宮之人不得干政,蕓妃怎麼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了?!”

一個“蕓妃”,一個“規矩”,把她的嘴徹底封上。

從此她徹底成了后宮萬千妃嬪中的一個,謹言慎行,一步一算。

因為她是馬蕓瑤,是蕓妃。

那個曾經冷目怒斥叱咤京城、一把紅纓槍戰群雄的將軍云驍,早已死去一年多了。

可她骨子里,到底還是云驍的魂……

她曾在生死鬼門關走過無數次,也曾長槍策馬呼嘯間殺伐萬千。她鋒利、驕傲,雖然孤單卻從來不奢求他人的垂憐,不會像其他妃嬪嬌滴滴的三步一喘,也不會因削蘋果割破了手指而痛呼流淚。

任何暗算都傷害不到她,任何風言風語和栽贓陷害都難以攻擊到她。這世間,能夠擊潰她的……

只有那個坐在明黃高堂上的君王。

初春的天氣是冷的,河面上了凍,風似冰刀刮著臉頰,云驍卻堅持十年如一日的早起到后宮的花園河邊練劍。

她看見遠處有人影徘徊在河邊,用腳踩著薄薄的冰面,就在此刻,冰面一寸寸碎裂。

她還沒來得及喊,箭步奔過去沒能拉住小孩的手,那個孩子便一下子跌進了冰冷的河水里。

四周無人,喊人沒人應答。

冰面易碎又滑,她也滑進了冰冷的河水里。

她本就不擅長鳧水,在湖里嗆了一口水,差點沉下去,水里冷的她骨骼戰栗、瑟瑟發抖。

“陛下,陛下……”

心里生的念想太重,呢喃這著那人的名字,終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著沉重的身軀爬上岸,來不及救起那個孩子便昏倒在岸上。

醒來是在自己的寢殿里,有女人的抽咽聲,她睜開很沉的眼皮,看見了李元景冰冷的眼神,他眼眶很紅,眼里布滿血絲,眼底一片烏黑,像是很久未眠。

她用盡全身力氣,幾乎是將整個人的依賴都交給了他,靠山一般抱住他。

沒有往日的安慰,也沒有在背后輕輕的拍打,她的手指和胳膊被掰開,用力甩開。

她跌坐在榻上,眼中迷茫。

就聽到他冷漠中帶著怒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既然蕓妃已經醒了,來人,帶到偏殿,朕要親自審問!”

她不可置信,不能理解自己聽到的是否真實。

什麼要“審問”?

她張開口,卻發現嗓子啞的說不出話來。

她好像是傷寒發熱……

這是怎麼了?

她被兩個太監幾乎是提著進到的偏殿,一進去,她就冷的打了個哆嗦,她看到一口紫檀木棺材橫在殿里,透著一股陰森冷氣。

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叫不上名字的妃子在撕心裂肺的哭喊,哭死去的兒子,直到李元景踏進來才變成壓抑的哽咽。

她腦袋昏昏沉沉,亂的理不清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那個女人指著她哭道,“就是你殺死了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我要你為我兒子償命啊……”

前面那一些零零散散的字符才被拼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她能夠理解的話:

陛下唯一的皇子李寅掉進河水里,被撈起時已經手腳冰涼,無藥可醫后去世,就在面前這口棺材里。而她就混到在河邊,現場除了她之外沒有任何人,所以說,是她把皇子推進了河里,自己因為冰面濕滑而跌進水里又爬出來,昏了過去。

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連陛下也是。

云驍掙扎著解釋,解釋她出現在那里是在練劍,看到有人掉進湖里想拉一把卻滑進水里,因為不會水而差點喪命……

她用沙啞到變聲、幾乎說不出話的嗓子拼命的為自己澄清、為自己證明。

可是……沒有人信她。

李元景冷笑著,眼底的烏黑讓他顯得陰冷可怖,“好一副托辭,連你的丫鬟都已經說了親眼看見你和寅兒吵了起來,是你想要他死,把他推下去。這才一月啊!河里的水有多冷,凍死一個小孩何其容易!”

他手掐住她脆弱的脖頸,幾乎要掐死她,暴怒到額頭的青筋凸起,咬牙切齒,“我知道你從前殺人如麻,根本不在乎人的生死。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惡毒,寅兒他是我唯一的兒子!他那麼小,你都下得去手?你真是個蛇蝎毒婦!”

“你想要孩子,得不到,就要毀了別人的兒子,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惡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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