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是趙珣不想讓自己走,但是林幼殊還是難以避免地對他產生了責怪的心思。
怎麼可以這都要騙他,連他爹爹的遺書都要騙他。
怎麼可以這麼壞。
書房的門遲遲未開,正當小廝想要敲門問問情況之時,趙珣回來了。
小廝松了一口氣,連忙對趙珣說道:“殿下,夫人一直在書房沒有出來。”
趙珣聞言,眉心微皺。
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平日里這個時間林幼殊早就已經乖乖在臥房中睡下了,怎麼現在還待在書房里?
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書房的門,邁了進去。
書房還點著燈,加上墻上嵌著夜明珠,可以清楚看見屋內的陳設。
趙珣一眼就看見了縮在椅子上一小團的林幼殊,他將頭埋在了腿中,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趙珣走了過去,正想抱住他,將他帶回臥室。
結果椅子上的一小團就抬起了頭,有些冷冷地看著他。
趙珣看見林幼殊微紅的眼眶,周邊氣勢比他還要冷一些,“誰欺負你了?”
林幼殊轉頭,不想理他,除了他,還能有誰。
趙珣見他這副樣子,只能語氣溫柔了一些。
“雪貍,為什麼難過?”
為什麼難過?
林幼殊將手中攥著的紙展開,直接拍到了趙珣的胸膛。
“趙珣,你自己看。”
趙珣心中隱隱有了猜測,拿起來一看,果然如自己所料。
是先前被自己藏好的林盛的遺書。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被林幼殊發現,也便沒有想過應對方法,此刻看著手中的紙,越發煩人。
“雪貍,把你留在我身邊我才最放心,你知道嗎?”
林幼殊轉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有些委屈向他大喊:“為什麼一定要用這個騙我? 你明明都知道的……”
知道爹爹娘親對他是多麼重要。
趙珣看著有些失控的林幼殊,直接攥住了他細白的手腕,“但是,如果真的給你看到了這個的話,你不會逃嗎?還會乖乖待在我身邊嗎?”
林幼殊那是本來就還在與他爭吵,又怎麼會愿意在林盛的遺書指導下還留在趙珣的身邊。
林幼殊也不喜歡趙珣這樣專制,總是將自己看做是他的所有物。
但是他是一個人,不是物品,他是屬于自己的,而不是被別人占有。
“那又怎麼樣,現在我也不會乖乖待在你身邊。”
林幼殊偏過頭,不再看趙珣,想著爹爹的那張遺書,還是很生氣,說話也就1有些口不擇言。
趙珣聽見他的話,氣笑了。
他冷笑一聲,捏住了林幼殊的下巴,指腹在他的唇瓣上輕碾,帶著點曖昧的呷弄。
林幼殊感覺有些屈辱,這樣的姿勢與平日里趙珣的愛憐自然是不一樣的,現在他更像是對待煙柳之地的妓子,更準確來說,是小倌。
他想要偏頭,下顎卻被趙珣緊緊捏住。
只能睜著一雙圓溜溜的杏眼瞪著趙珣,“你干什麼?”
下巴處被趙珣輕輕拿手撓了撓,像是在對待不太聽話的小貓,又帶著點輕浮。
“雪貍,有些話不能亂說,如果你亂說的話,那你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完,他對著林幼殊的唇狠狠親了下去。
不同于往常的溫柔斯磨,也不是帶著愛|欲的沖動,全然地是在懲罰著林幼殊。
他的唇瓣都被撕咬出了血跡。
林幼殊覺得痛,皺著眉推搡對方結實的胸膛,花了很大力氣,終于推開。
趙珣的唇瓣嫣紅,沾著點他的血跡。
“啪。”
林幼殊的巴掌落在了趙珣臉上,白皙的皮膚馬上出現淡紅的指印。
林幼殊往后縮了縮,有些厭惡地看著他:“發什麼瘋。”
第四十七章 金屋藏嬌
趙珣看見他的眼神,感覺被燙了一下。
他舌尖頂了頂腮,林幼殊是用了勁兒的,他臉上有些火辣辣的。
趙珣攥住了林幼殊的手腕,眼底不見一絲情緒,林幼殊莫名就感覺到了危險,想要往后退,后背卻早就磕到了椅背。
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躲了。
林幼殊后知后覺有些害怕,趙珣這年對他十分疼寵,對他的要求基本都會答應,林幼殊很久沒見過他冷眼的樣子了。
但是,原本就是趙珣做錯了事。
“那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發瘋。”
趙珣頂著臉上的掌印,瞇著眼睛看林幼殊。
林幼殊還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趙珣一把將他的外衫脫了下來,露出了里面雪白的里衣。
里衣也被他扯得松散,露出了精致的鎖骨,甚至隱約能看到胸前的櫻粉。
林幼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趙珣,這里是書房!”
趙珣聽見他的話,笑了一聲,眼里卻是一片冷寂。
“書房又怎麼樣?雪貍,不是你說的嗎,我瘋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林幼殊的里衣也撕開了,他的雪白的上半身就毫無遮蔽地露在了趙珣眼前。
林幼殊皺著眉,見他這副有些不太清醒的樣子,伸手正想再打他一巴掌,結果被趙珣攥住了手腕。
趙珣漫不經心揉著對方的手腕,帶著點狎昵意味,很輕佻。
林幼殊被攥住了手腕,自然難以再動手,只能拿著杏眸冷冷瞪著對方,嘴上也沒停,“太子殿下就這點手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