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愣了幾分鐘,便暈暈乎乎地開始往里間的方向走。
走到了盡頭,卻還是沒有看見熟悉的人,只好抵在了墻上,想要微微休息一下。
青樓中的酒大多數都是帶著催|情的藥物,林幼殊喝了那麼多,現在藥性一股腦冒了上來。
他感覺到身上有幾分熱,便扯開了一些衣領。
露出了白皙的頸脖和精致的鎖骨,微微的涼氣鉆進了脖子,他才終于感覺好受了一點。
也不知道是他的手肘不小心觸碰到了哪兒,他身后靠著的墻突然有些許松動,林幼殊最開始被這動靜被嚇了一跳。
轉頭一看,他拿手推了推,發現這面墻是可以被推動的。
若是放在他清醒的時候,膽子一向小的他定不會貿然就推門。
而他現在情欲上腦,又有著幾分醉意,傻乎乎地推開了墻,好奇地往里面走。
待他進去后,那面可以推開的墻自動合上,嚴絲合縫,看不出一絲可以推開的痕跡。
里間的空間是意外的豪華又簡約,墻壁里嵌入了一顆顆圓潤明亮的夜明珠,整個房間內都被照的亮堂。
林幼殊有些好奇地摸了摸又大又圓的珠子,等到摸夠了之后,就繼續往里面走。
盡頭處是一扇門,是虛掩著的,可以推開走進去。
林幼殊推開門,進了房間。
房間里布置得十分精致,還點著燭火,看起來溫馨非常。
林幼殊本來就是頭腦發暈,身上也在發熱,下半身也有了反應。
現在一眼看過去,眼里只有擺在角落的那張床。
那是一張很大的床,上面鋪著玄色的錦被,一看就十分柔軟。
林幼殊還未走到床邊,就早已經褪下了鞋襪,赤著腳踩在了柔軟的毛毯上,一步步走到了床邊。
等到了床邊,他一口氣撲上了床,將臉埋在被子上。
很奇怪的是,在陌生的房間中,他居然捕捉到了一絲熟悉的冷香,一時間他馬上就想到了趙珣。
只是趙珣生性冷淡,又貴為皇子,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地方。
他頭腦迷糊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果然是醉了。
只能在被子上在猛吸一口冷香,就掀開了杯子,自己躺了進去。
玄色錦被被他掀起,他自己躺了進去。
他的身上又散發著燥熱,林幼殊有些不舒服,便把外衫除去了。
衣服散落在地上,看起來有些奇怪的旖旎。
沒過多久,林幼殊身上穿著的貼身衣物也被扔在了床邊,他此時已經是渾身赤裸地躺在了錦被中。
錦被沒有人睡過,此時便是涼絲絲的感受,睡起來很舒服,恰好可以緩解林幼殊身上的燥熱。
他喝醉了酒,腦子里的昏意超過了情|欲,自然很快就睡了過去。
現在時日尚早,如煙閣的春|藥藥性不強,但是藥的余韻卻是意外地綿長。
等到林幼殊在床上睡了不到一個時辰的之后,原本是帶著涼氣的錦被,現在早就已經被他的體溫焐熱了。
他雖然意識任然模糊不清,但是身上卻不斷地涌上熱意,雖然房間里帶著不輕的寒意,但是林幼殊還是將一截雪白的小腿伸出了被子外。
小腿接觸到被子外的冷氣,他腳趾微微蜷縮,卻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
沒過多久,房間的門被再次打開。
一位穿著墨色衣衫的男子腳步有些凌亂地走進了門,玉白的臉上帶著一絲薄紅。
要是林幼殊此時是清醒的,一定會發現,現在進入房間的人,正是他認識的人。
是趙珣。
趙珣此時的狀態明顯不對,臉上帶著薄紅,還出著汗,唇色也是十分殷紅。
看著莫名有些色|欲,看著就知道趙珣也是中了春|藥。
他的步伐凌亂,氣息不穩地走到了床邊。
趙珣原本今日裝扮一番后,是在同西域的商人談生意。
他自己背后培養著不少的勢力,需要的支出不少,于是便自己干脆裝扮一番,在京中經商。
他生來在商業方面有著敏銳的感知覺,十分有天賦,自己從商之后也賺到了不少銀錢。
他頂著楊旬之的名號開了不少商鋪,如此一來,每家店鋪都是十分紅火,便自然招了一些人眼紅。
此次同西域商人一起談生意,則是因為先前那位為他們提供西域藥材的商人被他人花高價挖走了,現在制作香皂與香膏的藥材缺少。
只是沒想到今日的那位看起來十分忠厚老實的西域商人竟然對他用陰招。
兩人原本一切都已談妥,只是最后談到了價格之后,明明已經決定好了,最后西域商人卻又臨時反悔,想要將價格再提高一成。
趙珣作為商人,自然不會同意如此荒謬的請求。
他直接拒絕之后,西域商人也沒有生氣,還是笑呵呵地想要和他再談談。
趙珣想到他的藥材的質量確實很好,于是便也耐下心來,打算再和西域商人好好說一番。
最后說到一半,西域商人派人將他從西域帶來的牛乳端了上來,請趙珣喝。
趙珣不喜歡這些,多次推辭不過,見到西域商人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不想與他多加糾纏,最后還是喝下了那杯牛乳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