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殊躺上了床,身后沒有了以往火熱的暖爐,突然有點不習慣。
手機突然傳來提示音,打開一看,是周寂給他發了一條語音。
林幼殊點開語音,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外放,“殊殊,小狗好想你。”
林幼殊:“!!!”
好黏人,周寂怎麼變得這麼黏人了……
而且這個男人他是在搞什麼啊?!林幼殊內心吐槽,卻還是忍不住再次點開了語音條。
聽了幾遍熟悉的聲音,林幼殊也就慢慢感覺到了睡意,握著手機也沒回消息,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手里握著的手機猛地掉到了地上,聲響把林幼殊驚醒。
青年嘟囔一聲,“周寂,怎麼了?”
說完才清醒過來,現在已經回國了,現在是在自己家。
伸出一只手,把掉在地上的手機撈了起來。
亮起來的屏幕上,還是和周寂的聊天界面,林幼殊慢吞吞地給他打字回復:[那你想著好了。]
再賴了一會兒床,他就起床開始收拾,下樓后,阿姨已經做好了早餐,中式早飯就擺在了餐桌上。
周月他們已經坐在了座位上,開始用餐。
林幼殊和他們道了聲早,坐在椅子上吃了一屜小籠包。林中吃完早飯后就匆匆趕去上班,周月吃完去了臥室,開始化妝。
只有林幼殊一個人晃晃悠悠,吃早飯吃了半個多小時。
最后周月化好妝出來他也剛好吃完。
周月上下打量了林幼殊幾眼,發現他儀容合適,就直接拉他出了門。
“走,去時家退婚。”
林幼殊懵懵地穿上鞋,上了車,車往時家的方向開。
時家距離不遠,很快就到了,周月兩人下車,司機把車停在門口等候。
周月拿著包,拉著林幼殊就進了時家大門。
時家不愧是有底蘊的老牌豪門,老宅也是古色古香的,很有韻味,時丘平時也最喜歡炫耀老宅。
因為提前吩咐過,所以他們一路都暢通無阻,路上的傭人也會給他們指路。
進了大廳,時家一行人早早地坐在了大廳等他們,時丘也沒去上班。
周月看著他們,心里冷笑,合著就是想一起欺負他們娘倆了。
上來直接開口冷淡問候了一句:“時總,時夫人,今天打擾了。”
時丘站起來,憨憨地笑,“怎麼會,弟妹,什麼時候我們兩家也這麼生疏了?”
他指著另一張沙發,“坐,你們快坐。”
彌勒佛一樣的圓潤臉蛋看著十分和善,時丘在業內也是出了名的慈善家。
他看著林幼殊,“這是殊殊吧,現在終于醒了,之前吶,我去寺廟,不知道為你祈過多少次福。”
看著時丘虛偽的嘴臉,林幼殊尷尬不失禮貌地向他笑了笑。
周月打斷了時丘的一串示好,“今天我是來為殊殊討回公道的。”
“時總,咱們也別套近乎了,這件事,我家殊殊可不能受委屈。”
她把包里的一沓照片甩在桌子上,一張張時許和不同人的曖昧照片在桌子上散開。
“殊殊之前昏迷,我們林家就表態了,可以解除婚約,但是時總您又說時許喜歡殊殊,愿意等殊殊醒來。”
她指了指桌上的照片,“所以就是這樣喜歡殊殊的嗎?一面不愿意解除婚約,一面又和別人上床?”
時許的臉色泛白,時丘青筋外露,踹了他一腳,時許跪倒在地上。
“孽障!還不快給殊殊認錯!”
吼完后又對母子倆說:“坐外面做生意,總有忍不住誘惑的時候,夫夫倆相互體諒一下就好。”
時許想要起身,卻被時丘狠狠地壓住,動彈不得。
嘴里擠出幾個字,“愛退不退,老子又不缺你喜歡!”
第三十九章 “無論怎樣都會愛你”(打臉虐渣超爽)
時許本來就對時丘一直不同意他退婚的事耿耿于懷,現在當著林幼殊他們的面,又被時丘落下了那麼大的面子。
他猛地甩開時丘的手,中年男人往后踉蹌幾步。
時許瞪著眼睛看時丘,眼里帶著紅色的血絲,一字一句地說:“我今天,還就要退婚了!”
桌上擺著訂婚時時家送的信物,是一枚精致雕琢的玉佩,時許直接拿起來,往地上狠狠一砸,價值昂貴的溫潤白玉落在地上,瞬間碎成幾塊。
這塊玉是時家一輩傳下來的,可以稱得上是價值不菲,時丘看著地上的碎玉,氣得指著時許的手都在發抖,“滾!你快給我滾出去,走了以后就別再進這個家!”
時母看著爭吵的父子倆,連忙跑去給時丘順著氣,“老時,別氣了。”
她又對著時許說:“小許,聽媽媽的話,給你爸道歉。
時許冷眼看著他們,磕在地上的膝蓋一陣劇痛,想必已經紫了。
他轉過臉,吐出一口悶氣,“我道個屁的歉!這家誰愛待誰待,反正我是不想呆了。”
語畢,他走出了大門,門被重重關上。
時母想去追,時丘冷冷地說,“你要是出去追那個不孝子,就也別回來了!”
時母剛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怯怯地看著時丘。
林幼殊和周月看完了這一場父子大戰,坐在沙發上悠然地喝著水。
見父子爭吵大戲落下帷幕,周月站了起來,提醒:“時總,快把信物還給我們吧,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