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的時候,醫生順便給他講解了一下出來的報告結果,林幼殊似懂非懂聽了一會兒就開始走神。
最后氣得認真講解的老頭吹胡子瞪眼,擺擺手讓小護士帶他去做治療。
林幼殊被帶去電療室,忍痛做了一次電療。
886這個小廢物系統也沒有任何痛覺屏蔽功能,這也就算了,更離譜的是林幼殊做電療的時候它喊得比他都要大聲。
林幼殊真是服了他,最后為了自己意識海少一點刺激,他還要分心去安慰系統,最后才感覺分散了一些痛感。
好在一場電療的效果還是不錯的,林幼殊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喝了點淡鹽水又繼續去復健了。
復健室里還是之前的狗狗眼醫生,見到他,很高興地和林幼殊打了招呼。
簡單寒暄一番,又開始讓林幼殊繼續重復做一些簡單的姿勢。
一周時間就這樣重復著度過,周寂和林幼殊的情況都漸漸變好,周寂已經可以站起來了,簡單地走一段不算遠的距離。
林幼殊還是軟著腿,但也可以扶著東西挪幾步,總之情況大大變好。
得知喜訊的林父林母還打了個電話感謝周寂的照顧,約定好要多和寰宇定幾項合作,周寂當然欣然應允。
第三十四章 屁股癢的壞貓咪
時間又過了一周,巴黎的天氣日漸轉冷,香榭大道上落葉一片枯黃。
這天是林幼殊復健訓練的最后一天,復健訓練結束之后,林幼殊氣喘吁吁地從復健室出來。
寒冷的天氣,他也出了一身汗。
現在的復健訓練強度和以前相比大大增加,林幼殊為了早點恢復,每天累死累活訓練,看著可愛的狗狗眼醫生都覺得面目可憎。
周寂和往常一樣提前結束訓練,坐著輪椅在復健室門口等林幼殊。
其實他早就可以不用借助輪椅了,可以做到自己長距離行走,而且多行走也更利于腿部肌肉的恢復。
只是他在鏡子里見過自己走路的姿勢,不像以前那樣自然,反而因為車禍原因還微微跛著腳,看起來就很狼狽。
出于私心,他并不想讓林幼殊見到他走路的丑陋姿勢,他希望林幼殊心里的自己是盡量完美和無懈可擊的。
看見林幼殊出來了,周寂也笑著夸他:“殊殊好棒。”
林幼殊愛撒嬌,雖然漸漸習慣了高強度的訓練,但一見到周寂還是要喊累。
周寂看著青年靈動轉悠著的貓瞳,也不揭穿,好脾氣地應下他趁機提出的種種要求。
“好想要吃豌豆尖——”他靠在輪椅靠背上,拖長聲音在周寂耳邊喊。
濕潤的氣息濕濕地打在周寂的耳框,他忍住不用手去摸。
只是聽了他的要求,男人又輕笑了一聲,巴黎哪來的豌豆尖賣呢,這個小壞蛋。
“回國給你做豌豆尖,你換點其他的要求,小少爺。”
林幼殊眼睛一亮,就等著他說這句話,“那我們一起去喝酒!”
這人還惦記著兩周前那杯沒喝上的那杯藍紫調雞尾酒。
想著林幼殊好像恢復得也差不多了,他本來想拒絕的話咽了下去,輕輕嗯了一聲。
林幼殊開心地彎起眼睛,蹦跳著和周寂一起到了醫院門口。
他現在恢復得很好,以后也可以不用再來復健了,只需要抽空來復查幾次。
現在也能正常走路,但他有時候犯懶就喜歡坐著輪椅。
不過恢復沒多久走路確實會比平常人累,更何況林幼殊本來就很嬌氣。
要出醫院的時候,林幼殊突然被喊住了。
“Shu.”
林幼殊和周寂同時回頭,是狗狗眼醫生叫住了他。
“阿爾貝,你有什麼事嗎?”林幼殊用英語問。
狗狗眼醫生的名字叫阿爾貝。
阿爾貝有些局促地站在他們面前,狗狗眼緊緊盯著林幼殊,卻又不說話。
林幼殊被他盯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阿爾貝是怎麼了。
周寂看著面前的金發男人,大概明白了他是要說點什麼,瞬間就想拉著林幼殊直接走了。
結果阿爾貝就大喊一聲,“Wait me ,please! ”
林幼殊被嚇得站在原地沒有動,隨后看見阿爾貝跑著從前臺抱出一束百合花,里面裝飾著點小雛菊,很漂亮的一束花。
但是……
“shu,我喜歡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阿爾貝走到林幼殊面前,把花遞了出去。
林幼殊往后退了一部,捂住鼻子,“不好意思,阿爾貝,可以把花拿開嗎?我對百合花花粉過敏。”
阿爾貝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立馬把花扔地遠遠的,無措地站在原地。
林幼殊臉頰已經開始泛紅了,呼吸也開始有點不暢。
周寂見狀,把他摟進了懷里,調控著智能輪椅就沖向了皮膚科。
最后,這次事故以林幼殊輸了三瓶液,再禁三天葷腥和刺激食物告終,這樣的話今天承諾的酒肯定是喝不了了。
輸液時,阿爾貝還過來道歉了,一雙狗狗眼濕漉漉地垂下去,顯得無辜又委屈巴巴的,但林幼殊卻一點也不想看這位害自己禁嘴三天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