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等著!”他讓玄舟幫忙照顧章禹,然后鼓足勁游上去,深吸一口氣又回來渡進狼浮嘴里。
往往返返,一直到達漩渦處。
玄舟跟白竹看的表情極其復雜。
不過白竹怎麼想玄舟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是很羨慕的,他也想這樣和青池親親。
白竹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作出警告的表情。
章禹生怕狼浮憋死了,帶著他迫不及待的穿過漩渦。
玄舟前腳剛進去,后腳就聽到章禹發出鬼哭狼嚎的尖叫。
漩渦也不知是誰設計的,穿梭的過程中一直有刀片刮過來,玄舟因為沒有痛覺,所以始終面不改色。
白竹或許是因為是樹,因此也只是皺了皺,倒也沒有太大反應。
四人成功抵達目的地,除了狼浮外都從乞丐變成了逃命徒,因為太狼狽了,全身都是血,衣服被刮成碎片,勉強遮住重要部位。
狼浮因為有章禹保護所以完好如損,他撿起地上章禹斷掉的殘肢,心疼地在上面落下一吻。
但章禹的貪心卻不止于此,他伸著脖子指著臉蛋說:“老婆親親這里嘛!”
狼浮沒好氣地擦干凈章禹臉上的血:“你不疼?”
“有老婆就不疼……”
……
旁邊有兩個非人生物秀恩愛,讓玄舟看的更為心急,想立刻飛上天去尋找青池。
“嗯……這不是……那家伙的窩嗎?”白竹這時打量著四周嘀咕。
玄舟立刻警覺起來:“誰的窩?”
白竹瞟了一眼玄舟,指著遠處的參天大樹說:“喏,那是我。”
“那是你?”章禹表示不相信,“你不就在這里嗎?”
“我就不能分身啊?”白竹指著遠處涓涓的溪流,以及連綿的青山說,“這里是狐族,青池的老家。
”
聽到是青池的老家,玄舟表情頓時變了:“假的?”
白竹搖頭:“不知道,或許吧,但誰知道呢,進去看看才知道。”
好奇心的驅動讓幾人很快進入村莊,等進了村,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取而代之的是原生態的森林,幾只小動物停下嬉戲追逐,怯生生地打量他們。
“山神!”
一只口吐人言的小鹿跑上前,跳躍中幻化成人形,興奮地大喊:“山神回來了!”
不等白竹言語,對方又變回小鹿奔走相告。
“這是……臥槽,不會來真的吧?”章禹慌忙地用觸手遮擋住自己露出來的腹肌,“我的身體只能讓狼浮看!”
狼浮跟白竹都對章禹十分無語,特別是狼浮,臉黑一陣紅一陣,顏色很是精彩。
倒是旁邊的玄舟,低著頭若有所思,如果仔細看他抖動的睫毛,就會發現他心情十分焦灼。
“白竹!”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幾人尋聲看去,看到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拄著拐杖過來,他激動地握住白竹的手:“你終于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白竹反握住狐族族長的手,“青池……回來了嗎?”
他本不抱有希望,可沒想到族長笑呵呵地回答:“回來了,比你們早回來幾天。”
族長突然神秘地四下看了看,指著自己腦袋說:“他想起來了,所有都想起來了!”
“所有?”白竹看向玄舟,可惜玄舟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不然他非得冷嘲熱諷幾句。
族長并沒有注意到其他人,他注意力全是白竹身上,其他妖也圍上來,一時白竹眾星捧月。
族長讓白竹先換衣服,順帶也照顧了玄舟他們。
玄黑色錦袍將玄舟襯得十分俊美,幾個小妖看的歡喜,上前羞澀的搭訕。
玄舟因為青池的事心亂如麻了,所以沒有回應。
“呵,我說怎麼一個倒水的都沒有,原來都去迎接貴客了呀。”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紅衣青年赤腳走出,鈴鐺在腳上泠泠作響,他停在幾米遠處,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人。
玄舟怔怔地看著青年,明明視線沒有落到他身上,可無端的,他卻覺得對方正在看他。
“你來了,大人!”族長對青池比白竹還要必恭必敬,笑著上前迎接。
青池手指敲著下巴,細長的眼尾向上揚起,指著玄舟說:“不許讓他靠近我,我不喜歡他。”
青池的話在狐族里是金科玉律,他這麼說,其他人立刻高聲附和,連剛剛圍著玄舟的幾個小妖都慌忙散開,生怕殃及魚池。
沒有人問為什麼,誰都沒有問,只要是青池說的,他們便會盲目的跟隨。
而玄舟只是默默垂下眸子,沒有言語。
等眾人散去,天空忽然下起大雪,紛霏的雪花落下,天公不作美,眾人熱鬧的離去,只留下玄舟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池池討厭他了嗎?
玄舟抬眼,手伸出接了幾片雪花,可雪花似乎也不待見他,很快便消散融化。
小狐貍長大了,所以不需要他了嗎?
那也好,他本來就配不上他。
玄舟落寞的走出山,回到開始的地方,雪落了一身,開始的黑衫化為白衣,似在為曾經的愛情披麻戴孝。
“玄舟!”
這時,一道熟悉到成為夢魘的聲音出現在身后。
玄舟定住,錯愕且不可置信地回過頭。
青池坐在樹干上,紅衣的他還是那麼妖冶,雪花紛紛閃避開,生怕玷污了那不可沾染的白蓮。
青年神情高傲,半撐著下巴,與當初初遇時的畫面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