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事沒事。”青池連忙擺手,“我不害怕。”
嘴上這麼說,牽住玄舟的手卻沒有放開。
嵐朽聞言也沒再說什麼,帶著他們左拐右拐,來到一間比較現代化的房間。
他讓人端上茶點,坐在顧海術等人的對面 ,溫言問:“顧二少爺怎麼來我這偏僻地方了?”
第一句話便是質問。
顧海術輕輕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說:“來抓狐貍罷了,反倒是你,怎麼沒去中央?”
“中央?”嵐朽抿唇笑了笑,笑容中有幾許無奈,“北方基地的長老逝世,我們去湊什麼熱鬧。”
他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左影一眼。
左影臉色一變,目光躲閃。
“是麼,可我聽東方基地主就去了,而且我哥哥也去了。”顧海術說完挑了挑眉,似乎話里有話。
嵐朽聞言拿茶杯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水悉數灑出,不過剎那,手上就起了點點紅痕。
他放下茶杯,說道:“那家伙確實喜歡湊熱鬧,不過……”他話鋒一轉,看向玄舟,“我聽說這位小哥去過邊城是吧?”
玄舟抬起眼皮,微微點頭。
“哦?”嵐朽手撐著下巴,佯裝無意地說,“不知你聽說過沒,邊城的怪物被殺了。”
玄舟一愣,他明白嵐朽是在拐彎抹角地興師問罪。
旁邊的青池也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端起茶杯,瞪大濕漉漉的大眼睛:“我們可不知道什麼怪物,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顧海術用手肘碰了碰青池,輕聲說,“你嘴巴不會說話就閉上吧。”
青池:……
“沒聽過就算了。”嵐朽眼皮垂下,揮手招來侍從,對他們說,“帶幾位去休息吧。”
旁邊的顧海術聽后閉上眼睛,好像松了一口氣似的。
在前往房間時,青池發現他與玄舟的房間并不在一起,而且不僅如此,還隔了十萬八千里。
玄舟看向帶路的侍從。
侍從眼珠子轉的溜快,假笑著低下頭。
“我要和池池住一起。”玄舟拉住困的東倒西歪的小狐貍,對侍從說,“那間房間我不去了,我要和池池住一起。”
侍從苦笑的皺紋都快出來了,上下唇打顫,笑著說:“恐怕不太行。”
“怎麼不行?”玄舟眉頭一皺,隱有生氣的征兆。
“您也別生氣,這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侍從膽子也小,他見四下無人,腳微微抖動,前腳板踏了踏,“如果我跟你們說點別人不知道的,那我有酬勞沒有啊?”
他說完搓了搓手。
玄舟看向青池,見他點頭,從兜里掏出幾枚晶核:“給。”
“那我就告訴兩位啊,這晚上可千萬不要出門,如果別人叫你們,你們也千萬不要答應或者睜眼,我們主人就是個瘋子,兩個都是!”
說完這句話,早已經按耐不住的腳往前邁,頭也不回的跑了。
“啊?他跑啦?”青池打了個哈欠,眼睛快困的閉起,“怎麼辦呀玄舟?”
“沒事,既然他離開了,那我們就睡一起吧。”玄舟拍了拍青池的肩,帶著他走進房間,心中不停盤旋侍從的話。
兩個都不是好人?
意思是嵐朽和嵐悕一樣,都是一丘之貉嗎?
他看了一眼倒床就睡的小狐貍,無奈地搖了搖頭,脫下外套躺了上去。
閉上眼睛陷入黑暗了幾分鐘,他忽的又睜開,心里實在放心不下侍從的話,側頭去看青池,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原形,癱著個肚皮毫無防備的躺在床上,像一攤狐貍餅一樣。
“池池?”玄舟搖了搖狐貍頭,試圖將他叫醒。
可小家伙實在太累了,動了動耳朵,翻了個身繼續睡。
“池池……”玄舟無可奈何,只好重新閉上眼睛。
過了兩個小時后,他突然感覺到一陣陌生的精神攻擊襲了過來,他眉心微蹙,毫不猶豫地接了上去。
……
“池池!”
睡夢中的青池小腳瞪了瞪,眼睫毛抖了抖,是玄舟在叫他嗎?
“池池!”
聲音再一次響起。
青池這次動了動耳朵,強撐著眼皮睜開眼。
然后就看到一張慘白,嘴角裂到耳根子的臉。
“池池!”嵐悕目光直直地盯著青池,聲音模仿著玄舟的語氣,“你醒啦?”
青池變成人形,他揉了揉耳朵,不知所措并震驚地看著嵐悕。
“池池,玄舟呢?”嵐悕突然問。
青池側頭看了一眼正“熟睡”的玄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們走吧。”嵐悕伸出手,開心的像個孩子,“我們去給娃娃挑選皮膚。”
“我不要。”想到宮殿門口詭異的娃娃,青池一個勁兒的搖頭,“我好困,我要睡覺。”
“沒關系,你睡,我抱著你。”嵐悕說著張開手,朝青池抬了抬下巴,“來吧,我抱你。”
有了怪物的前車之鑒,青池不敢再隨意出去,他伸手搖了搖玄舟,見他不醒,只好絕望的轉頭獨自面對嵐悕,毫無底氣地說:“我要保護玄舟!”
“他不需要你保護。”嵐悕搖了搖頭,“來,跟我走。”
青池往后挪了挪,眼睛開始泛紅:“我不跟你,我是一只壞狐貍,你要是欺負我,我就咬你!”
“我不會欺負你的。”嵐悕往前靠了一些,步步緊逼,“你跟我走,娃娃們都快等急的。”
他眼看著青池要哭,摸了摸他的臉,本意是安慰,可手摸到臉的一瞬,目光突然癡迷,勾起唇角說:“你皮膚好滑啊,我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