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舉起大掌,將所有力氣都灌注其中,如果不出意外,這一掌下去,就是基地主來了也得腦袋開花。
玄舟感覺到危險,他轉過頭,看到即將落下的熊掌眉頭一擰,本來想接住熊掌,沒想到那熊突然盯住它胸口,竟然發起了愣。
當它反應過來,玄舟的手已經捅進自己的肚子。
玄舟拔出血淋淋的手,手心握著一顆已經腐爛的心臟,他將心臟遞到棕熊面前,面無表情地說:“吃。”
他這舉動把所有人都震住,一時空氣寂靜的可怕。
棕熊看著玄舟手里自己的心臟,身體晃了晃,然后往后傾倒。
棕熊死了,它的目光驚恐,驚恐中帶著幾絲驚訝,看向的位置卻不是玄舟的臉,而是他的胸口。
只見玄舟胸口處,一只狐貍頭探了出來,他一臉懵逼地看著周圍。
明明剛剛還打的那麼熱鬧,怎麼他一把頭伸出來,就不打了?
玄舟隨意的把心臟扔到棕熊尸體上,然后轉過身,他本想問剛剛被棕熊撲倒的女孩是否有受傷,卻見對方面如灰土,指著他大喊怪物。
玄舟一怔,他垂下眸子,微微低下頭,過了幾秒才抬起來,眉宇間又恢復了原先的冰冷。
他瞥了一眼王御胡,扯過旁邊的樹葉隨意地擦了擦手,沉聲說:“既然事情解決了,那走吧。”
他腳步一頓,轉頭看向王御胡:“我記得你說的是一群怪物?”
王御胡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撓了撓頭,干笑著說:“可能是我看錯了。”
玄舟沒有懷疑,轉身向前走去。
“那個……”王御胡小跑著追上去,他看著玄舟,眼珠子轉了轉,“你……力氣怎麼會這麼大啊?”
玄舟皺眉:“先去基地。”
王御胡干笑著點頭:“是,先去基地。”
隊伍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只是除了王御胡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遠離玄舟,仿佛在避什麼瘟神一般。
王御胡卻一改往常不咸不淡的態度,而是搓著手走上前,與玄舟肩并肩:“小兄弟 ,你不是基地的吧?”
玄舟心聽后沒有絲毫慌張,坦然自若地說:“我是基地的人。”
“你別騙我了,你現在就這樣跟我們回去,一定會被其他人送去領賞的。”王御胡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見他們沒有靠前,才轉過頭說,“兄弟,不瞞你說,我有路子讓你進去,而且不讓任何人發現。”
玄舟腳步一頓,不過只有一瞬,隨后又恢復如常:“你想要什麼?”
口袋里的青池欣慰地摸著尾巴,玄舟長大了啊,都知道防備了。
他清晰地記得,他剛被玄舟扛回去時,玄舟還是一個結結巴巴的喪尸,現在都已經開始會談判了,等再過一段時間,恐怕就可以有和人類一樣的智商。
有種兒子長大的喜悅和惆悵之情。
王御胡淡淡地說:“這話說得,好像我這樣做就是圖你錢似的。我也敞開天窗說亮話,我在基地有個俱樂部,現在有個拳手剛辭職,把位置空了下來,所以我希望……”
話未說完,但意思呼之欲出。
但玄舟卻沒有明白:“希望什麼?”
王御胡扯著嘴角笑了笑:“希望你去當我的拳手。”
他在心中暗罵,這小子真不識抬舉。
玄舟不明白拳擊手是什麼意思,他求助地看向青池。
青池什麼也沒說,只是抬起尾巴大幅度的搖了搖,嘴角往上彎,眼睛笑成月亮,看起來乖巧可愛,跟糯米團子一樣。
玄舟伸出手,想rua。
但理智控制他縮回罪惡之手,他看向旁邊一臉茫然地王御胡,說:“我不當拳手。”
王御胡以為是自己一路上表現的吝嗇,于是拍著胸脯說:“你放心,我出手大方,錢絕對不會少你的,而且只要你來干,我還給你開兩倍工資。”
玄舟還是搖頭:“我不當。”
王御胡本想繼續勸說,但此時已經到了基地門口。
天開始蒙蒙亮,像是趴著睡的人翻了個身,漏出自己的白肚皮一般,一向吝惜的太陽,竟大方的灑下一縷日出。
王御胡沒有說動玄舟,可他還是準備帶玄舟進基地。
因為他看得出來,面前這個年輕人非池中魚,如果對方闖出個什麼名堂,亦或者有什麼靠山,他也可以靠著今日的情分去蹭上一蹭。
如果沒有也沒有關系,等玄舟落魄了,他就把他直接接到俱樂部,說不定威脅一下,還可以讓他打白工。
打定了主意,王御胡帶著玄舟走向守衛,笑得滿面春風,心中已經勾畫出自己美好的未來。
守衛打了個哈欠,看見王御胡的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軍官,這是我的證件。”王御胡點頭哈腰地拿出自己的居民證。
守衛仔細看了一遍,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幣,往天上一拋。硬幣在空中轉了幾圈,變成一個機器人,它兩顆眼珠子如同掃描儀一般,從頭到腳把王御胡掃了個遍。
【滴,無感染。】
手衛點點頭,對王御胡說:“嗯,你進去吧。”
“那個……”王御胡咽了口唾沫,指著玄舟小心翼翼地說,“大哥,這個是我在外面遇到的幸存者。
”
守衛不在意地“哦”了一聲,隨后才抬起頭,看到玄舟,他一雙眼睛驀地瞪大:“皮膚怎麼這麼青?我說,這是人麼你就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