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小聲的笑了一聲:“姨,謝謝,你有心了。”
掛斷了電話,我跟鐘華說了這件事,他倒是沒什麼反應,對我說的話壓根不放在心上。
我看著銀行卡的余額,賬戶又多了五十萬,正想著要轉給鐘華一半,沒成想鐘華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不用轉給我了。”
我吃驚道:“為什麼?”
“叔叔阿姨不是說了買房嗎?你留著吧。”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有錢你都不要?”
他斜著眼看我:“在你那和在我這有區別嗎?”
“嗯,沒區別,反正你的都是我的!”
上午十點,我們收拾了一下東西,從家里出發前往機場。
中午十一點,我們坐上了前往湘省的飛機。
兩個半小時以后,我們抵達了湘省的省會。
我說:“按照導航的提示,咱們還得坐大巴車,太虛山并不在這個省會的中心,而是在省會東南方向的交界處。”
鐘華低著頭看了看導航,“那咱們先坐大巴車。”
商定好了路線,我和鐘華坐上了大巴車。
這次出來,我們沒有帶多少東西,鐘華只帶了他的黑色背包,里面有他用的法器。
而我更是簡單,背包里除了兩件衣服再無其他。
原本我以為讓太虛山的時候是最累的,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坐大巴車更累。
在市區的時候還是馬路,可車越往東開越偏僻,漸漸的,馬路變成了土路。
司機更不像在開大巴車,而是在開拖拉機!
這麼難走的土路,司機不但沒有減速,反而車速更加快了,這一路上,我的屁股都沒有碰到座位,一直在不停的顛簸。
很快的,土路沒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山路,山路的一旁就是懸崖,而且這山路蜿蜒曲折,圍繞著大山徑直而上。
路一圈又一圈的,似乎只能容納一輛車經過,若是不小心,車掉下旁邊的懸崖,估計連骨頭渣子都不剩,而且這路又窄又長,一眼望不到盡頭。
我往窗外看了一眼,頓時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剛剛的顛簸才過去,現在又是這樣危險的小道,身體的難受再加上心里的害怕,我差點沒吐出來。
鐘華在一旁小聲的說:“別看。”
不是我想看,而是真的受不了,剛剛那一眼也只是純純的好奇,誰知道外面這麼嚇人。
司機好像是看出我的臉色不大好,操著一口濃濃的家鄉話和普通話問道:
“小伙子啊,你們是頭一次坐這種車吧?”
我壓根沒心情說話,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酸水一股股的往喉嚨冒,又不敢爬在窗戶上吐,那感覺別提他媽的有多難受了。
鐘華倒是“嗯”了一聲說道:“我們是第一次。”
司機笑了笑說道:“第一次很正常咯,你們多坐幾次就習慣了,想吐的話打開窗戶盡情吐,吐完就沒事了。”
我心想我哪敢吐,這要是趴在車窗上,又能看到無底的懸崖,我不得吐的更厲害了嗎?
司機好像見慣了我這種乘客,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反而還和鐘華聊起天來了。
“小伙子,你們這是去哪啊?這個地方很少見外地人的。”
鐘華也沒避諱,大大方方的說:“我們要去太虛山。”
“太虛山?”司機驚訝的說道:“那你們怎麼坐大巴車?”
看我們沒頭沒腦的樣子,司機直接說了:“太虛山是旅游勝地,有專門的旅游車,每天早上拉人,晚上送走,你們何必要坐大巴車受這份罪呢?”
我一聽這個,胃里更難受了,一股酸水不要命的往嗓子眼冒,終于,我還是沒能忍住,趴在車窗上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
鐘華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背,自責的嘆口氣:
“都怪我,沒有做好攻略,要是咱們做旅游車,也不至于讓你受這份罪。”
吐了好多,我可算是好受點了,閉著眼睛坐會座位上,連連擺手:
“自作孽,不可活,我就不該看導航…應該查百度…”
說罷,我又感覺想吐,于是再次閉上眼睛,爬到窗口吐了起來。
這次真的吐夠了,就算在想吐,肚子里也沒存貨了,而且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想吐也爬不起來了。
鐘華連忙給我遞瓶水,然后問司機:
“師傅,咱們什麼時候到啊?”
“快了快了,馬上!”
說完這句,司機一腳油門,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下午四點,我們抵達了太虛山的山腳處。
我腳下就像踩著云彩似的軟弱無力,看著遠處成群結隊的人上旅游車,我不禁說了一句:
“看看人家…”
鐘華扶著我的胳膊笑了一下:“行了,誰讓咱倆沒好好研究來著。”
眼看著前面的人都上了車,我問鐘華:“他們這是不是要走了?”
“應該是,現在都四點了,到了市區得七點,剛剛那個司機不是說了嗎?每天一趟車,早上把旅客送過來,下午再送走,這應該就是送他們走的車。”
我嘆口氣:“行了,我也不眼饞人家了,咱們趕緊找個旅館吧。”
“嗯,走吧。”
這里位于太虛山的腳下,雖說是山區,但吃住游玩一切都有,看著倒不像山里,反而和市區一樣。
賣佛珠的和玉飾品的到處都是,飯店和旅館也一應俱全。
我們隨便找了個旅館,為了確保鐘華身上的煞氣再次發作,我還是和他住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