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些喪氣的說:“那怎麼辦?”
羅奇抿了抿嘴:“既然靠不了別人,那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那也不能大海撈針吧?泰國雖然不大,但是我們也不能地毯式搜索啊!”
羅奇沒有說話,反而急促朝前方走去。
“你去哪?”我趕忙跟上。
晚上十點,我倆蹲在一處幽暗的巷子口。
我小聲的問:“羅奇,這是哪?咱倆現在特別像做賊的你知道嗎?”
“你懂個屁!”羅奇看了看四周說道:“有些東西本來就不能擺在明面上,這樣對大家都好。”
“但是也用不著偷偷摸摸的吧?這要是遇到辦案人員經過,還不把咱倆這樣賊頭賊腦的人抓起來?”
“抓?”羅奇嗤笑一聲:“抓的過來嗎?再說了,如果咱倆點真這麼背,被抓起來了,我就說是你指使的,咱倆都不是泰籍,到時候你背黑鍋,我找人撈你!”
我滿臉黑線。
正在這時,忽聽一陣吱呀呀的開門聲響起,聲音不大,但在如此寂靜的夜里,我聽的一清二楚。
“什麼聲音?”我緊張的問。
羅奇站起身來,小聲的說:“跟在我后面,不要說話。”
說罷,他帶著我轉身朝巷子里走去。
我小心翼翼的跟著他,眼睛四處亂瞄,時刻提防著身邊,生怕突然竄出一個人,給我倆抓走。
走了約摸有五分鐘,我們已經到巷子的最深處。
突然,一處幽暗又深邃的市集出現在我的眼前。
市集門口有兩個男人,看起來像是看大門的。
其中一個人冷漠的看了一眼羅奇,又打量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從身后的柜子拿出兩張面具遞給羅奇,說了幾句泰語。
羅奇點點頭,轉身將其中的一個面具遞給我,用只能我聽到的聲音對我說:
“戴上。”
隨后,羅奇故意先把面具戴到臉上,又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依葫蘆畫瓢,也把面具戴上。
給我們面具的那個男人又對羅奇說了兩句話,羅奇點點頭,往前走去。
我快步跟著他,一句話不說。
一邊走一邊打量四周,只見周圍全是賣貨的。
其中,有賣酒的,有賣吃的,我甚至還看到了賣佛牌的,而且里面還有好多小攤位,賣的東西我根本看不懂。
而且這些商販還很安靜,既不吆喝,也不叫賣,就那麼安靜的坐在那里,像是木偶一般。
縱使我好奇萬分,但羅奇不讓我說話,我就一直忍著沒開口,生怕因為自己的的行為犯錯,從而牽連到他。
反倒是羅奇,他往我身邊靠了靠,用我們能聽到的聲音說:“怎麼一句話不說,你啞巴了?”
我:“????”
羅奇一邊往里面走,一邊小聲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搖搖頭,示意不知道。
羅奇說:“這是暗坊,不是偷偷摸摸調查的那個暗訪,是上不了臺面,不能被大眾知道的暗坊。”
我說:“什麼是暗坊?”
“就是賣東西的地方,只不過這里的東西,恐怕你這輩子都沒見過。”
說罷,我倆繼續往里走著,突然,一個被綁著的女人映在我的眼前。
我心中一震,小聲的說:“這怎麼?賣女人?”
“不是女人,是死人!”
“可是她還被綁著的,死人也需要綁嗎?”
羅奇說:“不綁你怎麼知道他是貨物還是老板娘?”
“為什麼賣死人?死人值錢嗎?”
“新鮮的的死人,還是女人,可是結陰親的搶手貨!”
聽到他這麼說,我立馬懂了,但還是嚇的不輕,不敢再去看那個被綁著的女人。
我說:“我們來這干什麼?這和找鐘華有什麼關系?”
“這里不光賣東西,還賣消息。”羅奇看了我一眼說道:
“比如,一個白衣阿贊來到泰國以后,失蹤的消息。”
說罷,他的腳步停在了一出攤子面前。
我謹慎的觀看,發現這是一處賣酒的攤位。
羅奇大剌剌的往柜臺前一坐,對著老板說了一句泰語。
老板瞄了他一眼,拿出兩杯不紅不黑的酒。
我不敢喝,只好把目光投向羅奇。
只見羅奇抬起酒杯,一飲而盡,我才放下擔心,學著他一口干了。
羅奇放下杯子,和老板說了兩句泰語,老板的面色頓時好看了許多,又遞過來兩杯一模一樣的酒。
我和羅奇照例干了。
喝完酒后,羅奇坐直了身體,他的眼神變得很認真,然后從兜里掏出一卷錢。
這是泰銖,但是數額多少,我不知道。
老板看到錢以后,眼神變得貪婪,笑瞇瞇的把錢收下,一副奴才的模樣。
只聽羅奇說了幾句泰語以后,老板頓時愣了一下。
很明顯,那老板欲言又止,不想開口。
見狀,羅奇又從兜里掏出一卷錢。
這次,老板的臉上終于有了動容之色,他左瞧右看,打量著四周,最后把手掌放在嘴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羅奇笑了,對老板點點頭,然后拉著我就往外走。
我問:“有什麼消息嗎?”
“出去再說。”
就在我們馬上要出去的時候,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羅奇眼睛微瞇,說了幾句泰語。
可那兩個男人卻步步緊逼,很明顯,他們是來找茬的。
我整個人的身體崩的筆直,隨時做好給他們一板磚的準備。
羅奇卻往旁邊推了推我,然后凌空飛起,一腳一個,直接將那二人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