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客廳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我不禁轉頭一看,正好看到鐘華進來。
還沒等我說話,那小鬼仿佛如臨大敵,他直接飄到半空,重新拿起鞭子,對著鐘華狠狠的就抽了下去。
可鐘華不是我啊,他是會功夫的,只見他輕微的歪頭躲閃了一下,然后從身上掏出那個黑色的窟窿頭。
而我現在眼冒金星,感覺天旋地轉,頭暈目眩。
“鐘華…你大爺的…”
我嘀咕一聲,隨即癱軟倒地,失去了知覺。
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頭頂的天花板白花花一片,刺的眼睛生疼。
瞇縫著眼睛轉頭看了看,發現我身處醫院,左手打著吊瓶,右手胳膊已經被包扎好了。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腦袋也疼,身體也疼,就連手指頭都疼的動不了。
而且不光疼,身上還一點勁都沒有,想起身出去看看,完全是癡人說夢。
“醒了?”
鐘華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他提著暖壺,放到桌子上以后,繼續問我:“還不錯,眼珠子能動,證明沒傻。”
我看到他以后,頓時想起他把我扔下的事,于是有氣無力的說:“你他媽…下次再扔下我…我跟你…玩命…”
鐘華笑了一下,“我不是給你留桃木劍了嗎?”
我剛想說,那桃木劍也忒不結實了,抽兩下就斷了!
可還沒等我開口,我意識混沌,腦袋一歪,又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不知道這次睡了多久,但比之前有力氣了。
“你可真能睡。”
鐘華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本書,正看的津津有味,他看我醒了,涼嗖嗖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我說:“我睡了多久了?”
“兩天。”
“我尼瑪…兩天?!!”我直接爆了粗口。
鐘華放下手里的書,低聲道:“失血過多,身上多處淤青,腦袋輕微腦震蕩…嗯,還差點毀容。”
他越說,我這心里越害怕!
我只跟小鬼打了一架,就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了?
對了,還有那小鬼!
我問他:“小鬼呢?你解決完沒有?還有小剛,降頭解了嗎?”
“小鬼已經被我收服,降頭也解了,不是我說,小剛的身體都比你恢復的快!”鐘華涼嗖嗖的說著。
我聽出來了,他是在鄙視我。
不過這也難怪,我也挺鄙視我自己的。
但是我突然想起來了他說的黑衣阿贊的事情,還有那小鬼,我怎麼看怎麼眼熟,我記得我有一次做噩夢,夢里的小鬼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再加上泰國的那個黑衣阿贊,還有我的玉佩,這幾個事情加起來,我總覺得隱隱約約透露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性。
而且我有種直覺,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奔著我來的。
不管是當初的孫志與安榮,還是羋先生的降頭,又或者是這次的小鬼,總感覺矛頭指向的是我。
我向鐘華說明了我心里的想法,鐘華說:“這次我沒有和黑衣阿贊交手,但是我破了他的降頭,以后我們肯定會有一場惡戰。”
佛牌專事店第76章 分文未取
正在我們說話之際,許承剛的父母開門走了進來。
我轉頭一看,正想詢問小剛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可沒等我開口,許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謝謝你啊老弟,我們許家,欠你一條命啊!”
我尋思我也沒出多大的力,小剛能活下來,靠的完全是鐘華,如果不是他解降頭,小剛也活不到現在。
我急忙喊他起來,可許父和許母倆人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抹了抹眼淚,繼續說:“當時這位小兄弟把你送來醫院的時候,我這麼打眼一瞅,你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啊,那臉腫的都快認不出你的樣子了,我是真心的想謝謝你們倆,謝謝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尋思這丟人的模樣全被人看見了,我尷尬的說:“許叔你別這樣,能把孩子救了,我傷成什麼樣都值,再說了,我這不是也沒大礙嗎?”
在鐘華的攙扶之下,許父許父可算是站起來了,但是站起來以后,他倆還不忘一直感謝我。
“小兄弟,你們兩人的恩情我記下了,如果有需要我許某人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盡力去做。”
他這說的有點大了,我剛大學畢業,能有啥需要求人的地方?
許父接著說:“你在這放心養身體,醫藥費我全包了!還有,我聽趙醫生講,你們驅邪也不是無償的,請問兩位小兄弟收費多少?不管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我一愣,隨即看了看鐘華。
其實對于許承剛這件事,我剛開始原本就沒想著要收錢。
不管是出于他是天宇的同學也好,還是他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孩子也罷,我都沒想著要收錢。
因為這個世界上保持最多純真無邪的就是孩子,當然了那些熊孩子除外。
我做佛牌這行時間不長,但是卻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有為了錢的,為了女人的,為了自己滿心私欲的,可只有孩子是最純真,最無辜的。
我轉頭看著鐘華,沒有說話,想看看他是怎麼想的。
因為這件事我們兩個都有份,我自己說的不算,必須要征求他的同意,給予他最起碼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