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叫開鎖公司,等會吧。”我拉著臉,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給開鎖公司打電話,這次羋先生沒有開口呲噠我。
其實我不高興是有原因的,因為我總感覺我這麼倒霉是因為那尊地古曼童!
自從我從泰國回來以后,倒霉的事件一個連著一個!
老祖宗都說過,陰靈乃不祥之物,我心想我接觸了那麼久,肯定會沾染一些陰氣,不倒霉才怪!
但是怎麼說羋先生也是客戶,也不能全怪他,我如果不賣給他,也不會這麼倒霉!
等了半個小時,開鎖公司的人來了,但是他卻要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怕我是騙子。
我直接就想爆粗口,但是轉念一想人家也是為了混口飯吃,后來好說歹說,我又把我的身份證號報給他讓他記錄,這才總算是把門給打開了。
開鎖以后,我肉疼的厲害,他就花了幾秒的時間開鎖,就要了我80塊錢,我他媽簡直是無語!心想這錢掙得也太簡單了,我都想去干這一行了!
到了店里以后,我拿出那尊地古曼童,又放進盒子里,才跟羋先生說
“你記得我跟你說的,按規矩供奉,要供奉飲料零食,每天一換,不能在古曼童面前同房,不能說臟話,不能不敬,不能…”
“到底有多少規矩?”羋先生看我說起來沒完沒了,直接打斷了我。
我閉了閉眼睛,壓下了心頭的火氣,裝作心平氣和的樣子說:“你知道怎麼供奉祖宗吧?你供奉他,只能比供奉祖宗更周到!”
羋先生急忙點了點頭,問我多少錢,我沉默兩秒,開口說:“五萬。”
我原本以為以為他會嫌貴,甚至已經做好了和他討價還價的準備,可羋先生二話不說,直接拿手機掃了碼,這舉動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心想他不是離婚凈身出戶的嗎?怎麼還會有這麼多錢?
于是我就開口問他:“羋先生,你不是離婚了嗎?你哪來的錢?”
羋先生緊張的收回了手機,眼神開始飄忽不定,隨后把古曼童抱在懷里,跟我說了一聲再見,轉頭就走了。
我心想這人,放下碗就罵娘啊!
不過生氣歸生氣,這筆生意拋去我買手機一些亂七八糟的費用,還凈賺八千,我還是很滿足的。
沒過一會,我就把那五萬轉給了黃衍,可下一秒,黃衍又給我的微信轉過來一萬,我微微一愣,隨即挑著眉傻笑起來。
很明顯,黃衍這老東西是同意把店給我了,因為他如果不同意的話,那這一萬就會連同工資一起發給我,可是他沒有,直接給我轉了一萬。
我高興的很,心想以后這家店就是我的了,佛牌我想賣多少錢都可以!
雖然現在我身上現在沒有多少錢,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把欠黃衍的二十萬全部還清!
不對,是十九萬,那一個月的工資,直接抵一萬!
我越想越開心,忍不住的咧開嘴傻笑起來,從現在開始,我就把錢都攢起來,月底攢多少,我就給他多少!
哎呀,好像收了錢以后心情變得特別舒暢,腦門都不怎麼疼了。
隨后拿出手機,開始刷著視頻,這新手機就是好用,一點也不卡,還特別清晰。
刷著刷著,我就看到了一個視頻,是一群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在毆打一個年輕女子。
一邊打,嘴里還罵著什麼你勾引男人之類的話。
我心想現在的風氣也太差了,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打人,可我仔細一看,頓時間眼睛就睜得老大。
因為我看到那個被打的年輕女孩,好像是張曼!
她當初從我這里拿走一條陰牌,就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男朋友和她在一起,而且她還懷孕了!
我看著視頻,心里隱隱約約有些擔憂,那群中年婦女一直下死手,不是薅頭發,就是打耳光,有的還脫下高跟鞋往她腦袋上砸。
當高跟鞋砸上去以后,視頻立刻被打上了馬賽克,我知道,那是血,而且血流的很多,順著她的鬢角一直流到了胸前。
我心想完了,徹底完了!
這麼多血,不知道會不會沾在佛牌上,她走的時候我千叮嚀萬囑咐,一點不要染血,可看這架勢,她如果戴在身上,染血是必須的了!
我想要去看看她,可是我不知道她的電話,不知道她住在哪里,甚至…我都不知道她現在還活著沒有。
當初黃衍跟我說過,一旦沒有按照規矩來,發生什麼后果,誰也不知道!
想到這我就慌了,急忙給黃衍撥去電話,電話通了,我直接開門見山:“黃哥,張曼好像破壞規矩了,有什麼辦法能補救嗎?”
黃衍沉思了兩秒,淡淡的說:“我沒辦法,你也沒辦法,只要她購買了陰牌,那就是和陰靈簽了契約,她單方面毀約,誰都沒有辦法。”
頓時間,一股無力感充斥著我的全身,那種眼睜睜看著她卻救不了她的感覺,讓我無比沮喪。
黃衍聽我不說話,繼續說:“周易,你踏上這條路,就不該再存有惻隱之心,而且你已經把后果告訴她了,她不守規矩,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