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九君看著近乎崩潰的謝疏元,平靜的說:“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嗎?”
“謝疏元,只是過去五年,你不會以為我會忘記當年你用什麼手段坐上‘九爺未婚夫’這個位置的吧?”
“不、不是的,那天是你喝醉了……”
聞九君死死捏住謝疏元的下巴。
“謝疏元,別給自己找借口,自從車禍后,我對酒精出現了系統免疫,別說一杯,就是十斤對我都是水。”
“那天那杯酒,是你遞給我的,忘了?”
聞九君說完,嫌棄松手。
另一輛車上。
閔初一視線一直落到紀零云的手腕上,幾次欲言又止。
“看什麼呢?”
強烈的視線,讓紀零云閉目養神都閉不下去。
閔初一指了指紀零云的手腕。
紀零云左手手臂上有一條疤。
紀零云把衣服往下拉了拉,“嚇到了?”
閔初一搖頭,“我只是想起來一件事。”
說罷。
閔初一看紀零云的眼神變得更奇怪了。
紀零云:?
“什麼事?”
閔初一:“我以前聽過一個傳聞,聽說有個人為了見九爺鬧了一場,最后割腕還是沒等到九爺。”
閔初一說著,又看了眼紀零云的手臂。
紀零云還沒反應過來。
“嗯?然后呢?沒了?”
小初一怎麼回事,還學會說話說一半了。
閔初一抿了抿嘴唇。
“然后沒有消息了,不知道這個人去哪里了。”
紀零云:“這瓜沒頭沒尾的。”
閔初一:“……”
紀零云一扭頭,對上閔初一奇奇怪怪的眼睛。
“小初一你不對勁,你這是什麼眼神?”
閔初一伸出一個手指,像做賊一樣,指了指紀零云的胳膊。
“你胳膊上……”
紀零云這才反應過來,閔初一剛會兒奇異的行為是因為什麼。
他低笑一聲,扯了扯嘴角,無奈的說:“想什麼呢!我這是事故。”
“什麼事故?”閔初一的聲音,瞬間緊張起來。
紀零云實在沒忍住,抬手輕輕彈了下閔初一的額頭。
“五年前的新聞看過沒?”
閔初一眉頭緊皺起來,“五年前?你怎麼不問十年前呢?”
五年,時間不長,卻也不短,足夠讓很多人,忘記很多事。
紀零云半垂下眼睫。
“五年前,發生了一場飛機失事,我是那場事故的幸存者,手臂是那個時候弄傷的,我以為這件事人盡皆知,沒想到啊,小初一你居然不愛看新聞。”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
紀零云抬手,像摸寶貝一樣,摸了摸閔初一。
“不用道歉,我們沒辦法預測意外哪天會來。”
閔初一低著頭,看著紀零云胳膊上的傷疤,一句話都不說。
紀零云無聲嘆了口氣。
又變回初次見面時候的樣子了。
“要摸摸看嗎?”紀零云主動詢問道。
閔初一怔了下,“可以嗎?”
紀零云笑著點頭,“當然可以,只要你不怕就好。”
說著。
紀零云將胳膊上的傷疤露出來。
十厘米的疤痕側在小手臂上。
看上去有些像刀具劃出來的。
閔初一將指尖落在上面。
凹凸不平的痕跡讓閔初一手抖了下。
“很疼吧?”
紀零云很認真地想了想。
“嗯……大概會疼,不過當時我昏迷了,醒過來的時候,傷疤都長好了。”
閔初一陷入無限自責中。
紀零云都哄累了。
閔初一還是沒從自責的情緒中走出來。
*
其實,手臂上這條傷疤。
紀零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來。
他沒有飛機失事之前的任何記憶。
醒來的時候,手臂上的傷疤已經是現在的樣子。
祛疤的產品很多。
祛疤的設備也很先進。
這道疤。
紀零云卻留了五年。
有時候洗澡的時候摸到。
紀零云都很奇怪自己。
又不好看,還會經常被誤會。
他為什麼會下意識,想把這個丑東西留在身上呢?
閔初一說的割腕?
咦!
紀零云猛地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
紀零云不相信曾經的自己會干那麼蠢的事。
等等……
曾經的自己,都能干得出來未婚先孕這種事。
那割腕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還有很恐怖的一件事。
寶貝長得真的有點像聞九君!
紀零云感覺自己的心,涼颼颼的。
當年不會是……他愛而不得,消失蹤跡,蓄謀已久后對聞九君下手,然后逃之夭夭?
紀零云捂住心臟。
這個設想太恐怖了。
“你怎麼了?”閔初一看紀零云不舒服,連忙詢問。
紀零云擺擺手,“沒事,就是電視劇看多了,想象力有點豐富。”把自己雷到了而已。
人生,處處是狗血劇。
*
聞九君請客方式相當壕無人性。
直接包了一個頂級餐廳。
菜上了一波又一波。
LP設計部的員工們,吃的那叫一個不客氣!
頂級餐廳,不只能吃飯,還可以娛樂。
*
紀零云和熱鬧的同事們不同。
他找了個小角落,點了幾個自己看上去喜歡吃的小甜點,開始享受獨食。
閔初一找了好久才找到人。
紀零云聽到動靜,抬頭,看到閔初一有點意外。
“你怎麼到這邊來了?”
閔初一放下手里的盤子,和噶肘窩夾著的葡萄酒,一邊坐下來吐槽。
“找你啊,這地方這麼大,你怎麼選了這麼偏的一個地方。”
紀零云笑了下,“這邊比較安靜,風景也好。
”
如果現在是白天,露天的餐廳加一把遮陽傘,穿著休閑寬松的衣服,吃著水果甜點喝點飲料,看美人,欣賞風景,簡直不要太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