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下一秒,徐術就收回了視線,快速掃了眼信號燈,隨后用力踩下油門。
因為加速太急,車體產生出強烈的推背感,從而順利打斷了席鴻謙的發言。
之后,徐術不再分神,目不斜視、專心致志地將車駛向了那片城心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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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鴻謙的狀態是在四點左右徹底上來的。
那個時點,徐術還在廚房里煲湯。
冰箱里放滿了細致處理過的食材,除了肉類蔬菜,還有用紗袋包好的藥膳湯包以及盒裝的各類菌菇。
在滇南,徐術給燕叔打過幾次下手,于是依葫蘆畫瓢,稍微清理過食材然后依序下鍋,倒也像模像樣。
徐術轉頭觀察過幾次,席鴻謙都好端端地坐在沙發上休息。
算來,徐術經歷過兩次席鴻謙的易感期。
一次是他去滇南之前。那天席鴻謙下了晚宴回來,眼底看著有些紅,但徐術還以為只是因為喝了酒,然后卻被困在廚房里做了很久。
那時他腺體紊亂也還沒好,但其實也不覺得多麼難捱。
第二次是失憶的那段時間。他其實根本都沒有發現,還是梁輝給了他抑制劑,又讓他自己選擇。
而席鴻謙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受控制的行為或導向,到了徐術快要受不住的那個點,席鴻謙就會停下。
看來Alpha的易感期并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堪,也不至于到失去理智徹底淪為獸欲的程度。
徐術這樣想。
而此時此刻的席鴻謙,除了精神和認知能力有些錯亂,外表和行為與平時差別也不大。
直到席鴻謙走進廚房,從背后牢牢攬住他,然后放任存在感很強的東西抵住他時,徐術這才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湯還沒……好……”徐術說得艱澀,說完又調整站姿企圖拉開與席鴻謙的距離。
但席鴻謙很快又貼了過來,手臂交叉穿過徐術的小腹,將人抱緊壓到自己身上,隨后低下頭埋進徐術的后肩頸處,深深呼吸了幾秒。
因為一大早就起來收拾房子,徐術圖方便穿了件舊的圓領短袖,后來走得急也沒有顧上換。
衣服料子薄,而席鴻謙的呼吸又很急,熱熱地燙在徐術的后頸骨上,甚至想要順著骨縫熨進身體血液里。
不大的廚房里,藥膳高湯的氣味之外,徐術又聞到了那個味道。
厚重的苦藥質感,縈縈繞繞地從身后蔓延開來,前調極苦,后味卻帶一點點的涼。
是席鴻謙的信息素。
在腺體紊亂徹底治愈之后,徐術已經很久沒有聞到。但他甚至無法思考自己為什麼能聞到這個味道,因為席鴻謙已經開始吻他。
席鴻謙吻得很重,貼著耳后那點薄薄的皮膚來回折騰,然后又順著耳廓親吻到頸側。
他知道席鴻謙在找什麼。但他沒有。
徐術很慢地閉上眼又睜開,然后伸手關掉了旋鈕。
沒有了湯底沸騰的聲音,四周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徐術想說別找了我不是,但席鴻謙用鼻尖摩挲著那片皮膚,用氣音說“好香”。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徐術已經被壓著陷進了沙發里。
席鴻謙自上而下地俯視著他,好像在確認什麼,又在徐術受不了想要閉眼的時候,低下頭深深吻住了他。
是真的很苦。
但和以往無數次一樣,慢慢地卻又覺出了甜。
吻了沒多久,席鴻謙直起身,兩三下脫掉了襯衫,就去夠徐術的衣服下擺。
但很快被徐術按住了。
徐術側著臉搖了搖頭,又半撐起腰,很輕地去吻席鴻謙的唇角。
徐術原以為這一次也沒有用,但席鴻謙意外地聽話,手腕一轉便換了動作,開始對付起徐術的褲腰。
……
席鴻謙壓著徐術,將徐術的手和腿都牢牢制在可掌控的范圍里,然后不顧徐術的反抗,一點一點地,將自己完完全全地嵌了進去。
徐術被逼出了淚,側過臉很緊地閉上眼。
所以沒能及時發現,這個時候,席鴻謙的眼底血絲變得更濃,像某種飽受欲望折磨的嗜血獸類。
但下一秒,他卻用那種很委屈的、徐術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聲音說“老婆,我好想你。”
78 朔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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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術度過了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極其荒淫無度的三天。
說實話,徐術其實一直覺得,席鴻謙的體驗應該不會太好。
他不愛鍛煉,身體像塊鋼板,硬邦邦的又瘦,想來是抱哪都鉻手。
可席鴻謙不知是被信息素蒙蔽了大腦還是怎樣, 對他的身體表現出了很濃烈的探索欲,執著于尋找他能夠承受的極限。
因為太久沒做過,徐術的身體變得干澀。但徐術不擅長撒謊,也無法否認,在經歷兩三次磨合之后,有些時候是真的很快樂,連靈魂都變得輕飄。
徐術分化得晚,發育也慢 ,即使是最最躁動的青春期,他也完全是在兼職和試卷中度過,很少幻想這些事情。
他的性啟蒙、性知識,可以說全部來源于席鴻謙。
或許是接觸得太晚,對待情事徐術會產生本能的羞澀,但并不認為這是情感的分化或延續,一直將這兩者分得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