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鴻謙停了兩秒，沒再開口，抱著貓轉身走向李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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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術從洗手間出來，并沒有直接下樓，反而朝右往里走。

他穿過二樓走道，來到了走廊盡頭的窗邊。他記得，從那個位置往下望，就是前院。

他看到席鴻謙手上還抱著貓。

徐術一直不知道，原來席鴻謙也是個愛貓的，但他養奶圈兒快兩個月了，席鴻謙確實從未提起過。

戶外燒烤大概是晚上的聚會活動之一。

院子里裝備齊全，甚至還有五、六個服務生在那里待命，如果有客人想親自動手，服務生會將串好的簽子遞給客人，再提供各式調料以供篩選。

烤架是改良過的，沒什麼煙。席鴻謙抱著貓不方便動手，便只站在烤架旁，他笑看著躍躍欲試的李南音，偶爾提醒她“可以翻面了。”

這會兒，院子里又陸陸續續地進了一批主創成員。

他們很自然地站成了一圈，以李南音為中心，討論起了炭火燒烤的技巧和手法。

今年，徐術明顯發現，自己陪同席鴻謙出席會議的次數變多了。雖然大概率是因為梁輝被委派了別的任務，但不管如何，人際關系、人情往來方面，徐術自認為總歸是有了些長進。

可現在，他聽著樓下的交談，看著莫名成為焦點的李南音，他才明白，自己或許永遠也不可能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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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音在席鴻謙的指導下，烤好第一串對翅時，津非怙牽著小女孩到了。

混血小姑娘一看到貓，眼睛都亮了，她松開津非怙的手，“蹭蹭蹭”地跑到席鴻謙跟前，抬手夠了下貓的尾巴。

“羊羊，你慢點……”津非怙快步跟上。

“要抱嗎？”席鴻謙矮下身子，將貓遞過去。

羊羊“嗯”了一聲，熟練地接過它抱到自己身上，又用鼻子碰了碰貓尖尖的茸耳朵。

小女孩很快發現了它的不適，伸出小肉手摸了摸貓咪的爪子，水藍藍的眼睛里漾出了擔心，嗓音軟軟的，“你怎麼了呀……”

在和別的生物溝通方面，幼童們似乎總有一套特別的方式。貓咪“喵”了一聲，又用腦袋蹭了蹭小女孩臉側，似乎在告訴她別擔心。

李南音放下烤串，擦凈手后摸了下羊羊的頭頂，說：“它最近肚子不舒服。”

“南南姐姐，你帶它去看醫生了嗎？”

“去過了。”李南音蹲下身，溫柔地注視著小姑娘，“醫生說了，吃完藥要過幾天才能好。”

“那……”羊羊皺起眉，糾結了一小會兒，“還是不要讓它來了。它生病了，要好好休息。”

“好，我一會兒和你哥哥說。”李南音摸向羊羊垂落的小麻花辮，“辮子松了，要不要再扎起來？”

小孩兒很乖地點了點頭。

“那別站這了，都進去聊吧。”津非怙走上前示意道。

在進屋之前，席鴻謙狀似無意地往二樓窗臺掃了眼，仿佛始終無人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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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一進門就發現了站在樓梯口的徐術，興奮地喊了聲“徐術哥哥！”

喊完，她小跑了幾步坐上會客沙發，又將貓放下讓它枕著自己的大腿，這才空出手來朝徐術打招呼。

“羊羊，怎麼了？”徐術朝小女孩走去，依著她意思坐下。

津非怙很快跟了過來，坐到他們左側的沙發上，隨口接道：“她想借你的貓。”

徐術只愣了一下，就很快明白過來。

他知道小姑娘有參演過九重娛樂的幾部電影，鏡頭感不錯，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童星。她可能都沒弄懂綜藝是什麼意思，但一聽說要來海邊，就興奮地說想來玩。

一家子又都寵她，自然依她。

津非怙知道她喜歡貓，還開口向李南音要來了。其實也算一舉兩得，海邊、小孩和貓，為這檔綜藝增添了元素，顯得童真而爛漫，也很夏天。

但從接貓回家的第一天起，徐術就將它劃進了屬地。

可能是福利院生活造就的習慣，徐術的邊界感非常強，他根本沒辦法說服自己把貓借出去一段時間。他回避開小女孩期待的眼神，因為不擅長直接拒絕人，猶豫地開了口：“它……是流浪貓，沒什麼品種。”

“沒有，你家貓很有特色。”雖然津非怙國語說得不錯，但畢竟才來了幾年，仍不夠理解國人委婉的說話方式，以為徐術是真的糾結于品種問題。

“徐術。”席鴻謙很快走近他們，又抬手搭在徐術的右肩上，“你上次不是說，它這周末要去做絕育嗎？”

“對……這周約了做絕育。”因為是事實，徐術很明顯地松了口氣。

津非怙再不理解，這會兒也該明白了，他轉向小姑娘，用上商量的語氣：

“那沒辦法了羊羊，徐術哥哥的貓要做個小手術，也要休息。我們打電話讓Sami把Lulu帶過來，好不好？”

22 起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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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術也不記得具體是誰提出的建議，將玩累發困的小姑娘安頓好后，他們一行人進了二樓盡頭的這間游戲室。

屋子明顯是最近才布置的，設施擺件嶄新，靠窗的位置鋪了日式榻榻米，大概二十厘米高。

榻榻米上面隨意放了幾個針織的蒲團，中間是一張矮桌，他們就圍坐在這打骨牌。徐術沒玩過這個，席鴻謙說要教他，自然地坐到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