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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初九》第160章

睡時,屋里沒開空調,只開了窗戶,可因為早上凌海剛下了場雨,空氣清新而涼爽,屋里便也不熱。

睡到中途醒來,正是下午兩三點,外頭烈陽高照,蟬鳴陣陣。安知山是被熱醒的,冒著細汗睜開眼來,他藥效散盡,低頭就見小鹿枕在他胳膊上,也是睡得臉蛋通紅,一頭短發汗津津。

安知山本來要下床去開空調,卻半道福至心靈,轉圜去儲物室,搬出了個買來就沒用過的風扇。將風扇拿濕巾擦了一通,他將其挪進屋里,插上了電,風扇便開始搖頭晃腦地徐徐送風了。

他以前經常在電影里看這一幕,一家人在盛夏傍晚睡覺,屋里有涼席有風扇,手邊放了半個西瓜和一壺冰塊泠泠的涼茶,看上去是特別的愜意而有氛圍。

他當時暗暗挺羨慕,今天正好有機會,便來炮制一番。

他回到床上,摟著陸青正要睡個回籠覺,小鹿卻迷迷瞪瞪地推搡了他的胸膛:“熱……”

安知山撤身些許:“熱嗎?那我不抱了?”

小鹿眼都沒睜,哼哼唧唧,把安知山的手臂往自己腰上環:“不用……熱著吧……”

這次一覺醒來,就真到傍晚了。

安知山先起來,見小鹿換了睡姿,睡成了個四仰八叉的“大”字,大概是嫌熱,他不知什麼時候將自己脫得只剩一件薄t恤,一條黑褲衩,于是肚皮和四肢全白生生晾在外頭。

安知山盯著看一會兒,有點渴,有點饞。

那目光興許是有了實質,刺得陸青也悠悠醒轉,在床上像條白蛇似的,他擰著細溜溜的身段伸了個懶腰。

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了身,他晃了晃腦瓜,說熱,要洗澡。

安知山也要洗,兩個人石頭剪刀布,誰贏誰先。

陸青贏了,歡天喜地地要往浴室去,被安知山從后一把摟了回去,話語正好貼著耳畔送出來,一起洗吧?

陸青被弄得一哆嗦,說,你這兒不是有兩間浴室嗎?分開洗唄。

是有兩間,可一間不常用,花灑不大好使。

然而,不好使,卻也是能使的,安知山見狀,索性不裝了,直說,但我想跟你一起洗。

陸青立刻掙扎著要走,笑鬧之間,他忽然瞥見了安知山底下那份量頗足的形狀,霎時被點了穴似的,不動彈了。

那東西也不知道天生就大成了那樣,還是此刻起了點兒反應,總之,來者不善。

為了避免被偷襲,陸青把后背貼在了墻上,他狐疑地上下掃視一番。你這……也是藥的副作用?

安知山笑了,這次不是傻笑,而是眼尾狹長,又成了只狐貍,并且是只春情蕩漾的狐貍。

他臊皮沒臉道,那倒不是,可能只是我為人比較流氓吧。

流氓被陸青連推帶搡地攆走了,最終還是沒能洗成這把鴛鴦浴。

洗完了澡,火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陸青隨便找了件安知山的襯衫套上,光著兩條細白長腿盤坐在了沙發上,找出部二人百看不膩的喜劇電影。

二人都被熱得沒食欲,這時就看著電影共同消受起了安知山剛出門買的西瓜。一人一半切了,涼氣撲眼,他倆抱著西瓜,拿勺子舀著吃。

吃得只剩瓜皮,他倆又干杯喝光一壺冰麥茶,一起長長吁出口氣,算是徹底飽足了。

此時已經將近八點,外頭夕陽沒了蹤影,天隱約要完全暗下來。

公寓背山望海,可惜天黑了,便只能眺見山的輪廓,海的陰影。二人并肩在陽臺吹了會兒風,安知山忽然問陸青,想出去兜風嗎?

陸青想去,可惦記著安知山的手臂和吃下去的藥,他問:“你能開車嗎?”

安知山笑模笑樣地瞥他:“能開,就看你敢不敢坐了。”

受此挑釁,陸青也笑了,回屋蹬上褲子,他遙遙放話:“去就去,你敢開,我還能不敢坐了?”

 

瑪莎拉蒂飛馳在環海大道上,這道僻靜,沒什麼車,連路燈都稀疏,開了車窗就有海風撲面,海浪盈耳。

車內放了松原美紀的《真夜中のドア》,陸青翹著嘴角,是個很歡欣的樣子。

他將指尖試探著伸出窗外,如水涼風掠過指縫,沁得掌心都有涼意,他得了趣,慢慢將半條胳膊都伸了出去,修長手指張開了,去捉風。

安知山一手搭著窗沿,一手扶方向盤,乜了眼陸青,他出言提醒:“危險。”

陸青也知道危險,抿嘴笑了一下,他將手縮了回來,捻了捻指頭,風的觸感仿佛還留在指尖。

“小時候第一次坐車就愛往外伸胳膊,當時被爸媽教訓了,那時他們也說危險。我知道危險,可我忍不住,總是想離風更近一點。”

陸青意味不明地瞟向安知山:“大概我小時候就不安穩,登高跑遠的,就喜歡危險。”

安知山會意,輕輕一笑:“是啊,不然你也不會喜歡我。”

陸青沒說什麼,靠在座位上,海風將發絲裁得細碎,直往后撲,拂過他笑意滿眼。

來到海濱公園,安知山在前頭走,陸青牽著他的手,在后頭跟。

跟到一處欄桿圍起的海崖,安知山停了步子,隨手一指:“我半年前差點兒死在這兒。

由于話語和姿態都太過隨意,顯得他這話格外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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