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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初九》第149章

陸青昨天期末考,考完放暑假,他自覺考得挺不錯,加之假期終于來臨,能好好閑著玩一玩,他心情更是好上加好。

今早去學校領了厚厚一沓暑假作業,領完了后,他背著一背包的作業,既不嫌累,也不覺愁,跟朋友說說笑笑,還約了假期出去玩一玩。告別朋友,他直奔花店,想約著安知山,再帶上子衿溫行云和小狗,四人一狗地去海邊找家燒烤吃。

正是滿心期待,到了花店,卻沒見安知山的人影,去問溫行云,溫行云蹙著眉頭,竟是副憂心樣子。

問她安知山的去向,她也說不太清,只說剛才門口來了個客人,店長看見后,臉色就變了。她當時在招待其他人,等回過頭來,就見店長急匆匆帶著那人走了,現在還沒回來。

陸青也沒了頭緒,琢磨著問那人長什麼樣子。

溫行云思索一會兒,說是個中年人,挺高的,看起來挺有錢的,長得……和店長蠻像的。



第60章——糖衣炮彈

將安富領回久久不去的公寓,安知山在里頭挨了頓好揍。

揍他的不是安富,至少主力不是。安富自打上次在醫院吃了虧,見他如同耗子見貓,又恨又怕。

為了壯膽,他帶了四五個保鏢,并且沿襲了老爺子的作風,保鏢個個都是龍*虎猛的彪形大漢,往那兒一杵,仿佛是立了五尊羅漢像。

羅漢們先將他摁著揍了一頓,而后訓練有素,又一左一右地架起了他,容他們的老板悠游上前,也沖著他肚腹狠鑿了幾拳,沖著膝蓋猛踹兩腳,出口惡氣。

安知山被鉗制在中間,身軀是高大而沉重的,兩條長腿往后拖在地上,腦袋則是深深垂了下去,胸膛一起一伏地在粗喘,可也只有喘息聲,連痛哼都被咽了回去。

這是場無需言語的泄憤,安知山也并沒掙扎,可不知誰動手時沒留心,撞翻了桌上的花瓶。瓶里無花無水,單是瓶身脆弱,摔成了幾塊碎玻璃,而碎玻璃又在安知山捂住頭臉時,劃傷了他的小臂。

傷口十分不小,從小臂割到掌心,血迅速滲出來,滴滴答答,很快就成了淋淋漓漓,順著他垂下的手,從指尖滴落,盈出一小洼血泊。

他充當了只人肉沙袋,每挨一下子,軀體就隨之一震,不過沙袋比拳頭結實,至少他這沙袋比安富的拳頭結實。

安富揮了兩拳,由于平日太疏于鍛煉了,這時候就比安知山喘得還厲害。

半晌,他砰砰作響地揍夠了,也打累了,就從保鏢那兒接過濕巾擦了擦手,隨手扔掉后,他用重新潔凈了的手薅著安知山的頭發,逼著二人對視。

安知山方才竭力護住了臉,所以臉上只是臟污,卻沒有掛彩。嘴角有傷,不知是喉嚨涌了點血還是只是牙齒劃破了嘴,青紅皂白了,可仍然非常的英俊,有模樣。

安富不會在男人身上用“漂亮”這個詞,他覺得安知山此刻比較像一出“英雄落難”。他很欣賞安知山的這張臉,因為這小子的確將他年輕時的樣子偷了個十之八九,同時,他也很妒忌這張臉,因為他自己已經人到中年,風采不再了,可他兒子還依然留著這張好臉,這實在令他感到了不公。

安富長長久久,讓人有點兒發怵地凝望了親兒子,正思索將這副臉皮撕下來帶走的可能性。

安知山并不理會,任他盯著看著,身上疼得他一陣一陣地發昏,手上的傷口也是一刻不停地流血,兩廂交加起來,他總疑心自己是又吃了藥,此時此刻是正在遭受藥的副作用。

他是這樣的灰頭土臉,形容狼狽了,可仍舊沒反抗。

不是不能,是不敢。

當初在酈港,天高皇帝遠,他孑然一身輕,誰都不在乎,誰都不擁有,所以敢把安富往死里揍。

而現在,時過境遷,現在他們在凌海,媽媽在這兒,陸青,也在這兒。

陸青……尤其是陸青。他現在依然后怕,午睡下樓,他剛跟溫行云玩笑兩句,抬頭就看見了花店門口的安富,像他睡太久卻還醒不來的一場夢魘。

他不敢想,如果安富來得遲些,如果小鹿回來得早些,如果他沒有立刻就把安富拽走,如果安富撞見了小鹿……

安知山好容易才找到他丟失在凌海的心臟,而將心臟赤裸裸露于那個人渣眼前,怎能不讓人膽顫。

于是他沒反抗,每一下拳頭落在他身上都仿佛敲山震虎,他生怕安富刻意去找,會震碎了他好生藏起來的小鹿。

安富,兀自跟眼前這張皮相較了會兒勁,然后恍然一激靈,想起他此行不只是來教訓孽子的。

安富松開安知山的頭發,直起身子,咧嘴一笑:“混賬。”

他屈起指頭,在安知山額頭上敲了一下,親昵得有些父慈子孝的樣子了,語氣也并無憤懣,只像玩笑:“你啊,真不算個好兒子。”

安知山不接茬,他被架得躬著上身,又抬眸看安富,嗓子很啞:“打夠了?”

安富滿意得很,點頭。

保鏢還怔著沒動作,老板沒發話,他們也沒松手,可之前還任打任動的安知山忽然往后一甩手臂,掙出了桎梏,保鏢下意識摁住他的肩膀,要再去抓他,可竟然是絲毫扳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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