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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初九》第83章

“陸青,我替你去上班,你覺得行不行?”

陸青回過味來,大大地舒了口氣:“合著你在說這個啊?”

安知山:“是啊。”

頓了頓,安知山那腦子似乎在男歡女愛的方面是特別的好使,陸青只字沒提,他就猜了個大概,挑眉一笑:“你以為我說什麼呢?”

這話可怎麼答,陸青臉色一赧,索性就不答,徑自接著方才的話茬問下去:“你要替我去?”

安知山點頭:“你不是說沒辦法請假嗎,那我替你去總可以吧。”

可以自然是可以,但陸青猶猶豫豫的,卻是沒立刻答應。

答應的好處很多,沒答應的原因則只有一個——安知山在陸青眼里到底還是個花瓶,并且是個貧嘴惡舌,好勇斗狠的花瓶。

照安知山那調性,陸青真怕放他出去,他轉眼就給惹回來一籮筐的麻煩。如果只是惹了麻煩倒還好說,手笨砸碎了東西,陸青也能賠上,就怕他一言不合,找人動起了手。

花瓶打傷了別人自然不好,可要是被別人打傷,碎了一地……陸青回想起安知山前段時間的渾身青紫,確信自己那一顆心也得跟著疼碎了一地。

思來想去,陸青發著愁喝光了米粥,將空碗遞給了安知山,說道:“沒別的辦法了嗎?”

安知山嬉皮笑臉沒正經:“怎麼?舍不得我走呀?”

看他這副欠揍模樣,陸青心說連自己都想揍他,更遑論旁人呢?不由得愈發愁了。

不過愁歸愁,陸青知道這確實就是唯一的,最好的方法。

于是經過幾分鐘的糾結后,陸青站起身結結實實地在安知山臉頰上親了一下,捧著他的臉苦口婆心:“知山啊,你要麼干脆裝個啞巴吧,出去就別說話了。

他在病痛面前妥了協,放家里花瓶打工去了。

 

其實不消陸青囑咐,安知山在外面自動自覺地就會變成個啞巴。

安知山無論甜嘴蜜舌還是活潑討打,都是只停留在陸家,只針對陸青一人的。

出了門,他衣冠楚楚,漫不經心,對誰都提不起興趣,壓根就不會同旁人搭話。

由于安知山此前三天兩頭去便利店找陸青,與店里同事雖不熟識,但好歹講得上話,不算陌生。

當陸青在場時,安知山連說帶笑,很像個正常人,而當陸青不在,安知山獨自到店里頂班,同事在閑暇時跟他聊天,他倒也不是不理會,可理得敷衍,全沒了往日侃大山的有趣模樣了,怎麼答都像是愛答不理。

安知山對此恍然不知,就算知道了他也無所謂,畢竟死樣活氣才是他的常態,在陸青跟前是回魂,是特例。

便利店的工作乏善可陳,無非就是結賬,打包,理貨架。安知山這段時間在便利店的時間比在花店還多,耳濡目染的跟著陸青學了不少,干起活來很上手。

按照值班表,陸青下午三點到八點在便利店,期間將店鋪交給店長看管一小時,他趁這功夫接子衿放學,匆匆忙忙混口晚飯后,再趕回來接著上班。

八點下班后,他回家照料子衿上床睡覺,自己淺寐幾小時后再起床去網吧,接赴下一輪班。

安知山依法炮制,如此吵鬧而無聊地度過了一下午,及至夜晚十一點到了網吧,他深覺身倒不疲憊,但心真是擁塞極了。

忙倒不忙,累也不如何累,可就是心煩,人被各種瑣事填得滿滿當當,沒法勻出一口氣來稍加喘息。

而這僅僅是一天,如若將這一天炮制成一周,一個月,乃至陸青切身經歷的兩年,那該是什麼滋味?

安知山不清楚,但他終于明白原本活蹦亂跳的陸青是如何變成了一株動輒頭疼腦熱的病秧子。

初遇時,安知山答應過陸青要接他下晚班,如約履行了幾個月,可由于網吧地處偏僻,全是巷弄,車子不得不停在馬路旁,安知山也不得不在車內等他。

故而,雖說來了許多次,可這還是安知山第一次真正走進這家網吧。

網吧窩在巷末,擠在幾棟老舊居民樓中間,外觀上就已經很破落,門頭掛著“成圣網吧”的熒粉霓虹招牌,顏色艷俗,簡直像個不正規按摩店。而那“網”字接觸不良,一閃一爍,網吧名字就在“成圣網吧”和“成圣吧”之間搖擺不定。

苦冬風緊,網吧用舊軍被充當門簾,一來擋風,二來遮住了里頭的真實情形。

安知山掀起這層沉重幃帳進了屋,就見進門靠右是個斑駁掉漆的木質柜臺,里頭已經坐著個二十來歲,發色酷肖鸚鵡,打著唇釘的女生。

見他進門,女生以為他也是來上網的,懶洋洋的剛要言語,安知山就三兩句釋明了來意。

聽他不是客人,女生就更懶得廢話,單就“噢”了聲,從身后扯出個塑料凳擺在旁邊,“那你坐這兒吧,來人了負責開機子就行。”

安知山應下,坐定后,這才打量起網吧室內。

這地方表里如一,室內外同樣的破爛流丟。與其他網咖那滿屋熒光條,未來戰艦般的風格不同,這家網吧似乎是被遺棄在了零零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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