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個傻子似的。
但,他確實是該道歉的,就算Omega已經說了原諒他。但徐嘉誠的事,他必須牢牢記在心里,那是他犯的錯,犯的罪。那是一條人命。
陸銘知道,徐嘉誠是他與Omega之間存在的最大的橫溝。他親手挖出來的,無法填補。
“對不起,我是的錯,害死了徐嘉誠。我欠他一條命,我會還、”
余漁卻搖頭,終于有了別的反應。
Omega點漆般的眼瞳亮亮地看著Alpha,他捂住了陸銘說要還的嘴:“陸銘,嘉誠哥的事你不用道歉,他本來就已經要撐不住了……而且,如果不是你,我嬸子不會借錢給我。嘉誠哥能撐過撐到現在,都是因為你。陸銘,你不欠他。”
陸銘深深地望著Omega的眼睛,不再說話了。
病房里終于安靜下來。
釋放過感情,挑破了所有過往的兩人都不再出聲。
或許是累了,他們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那個人,感受著對方的存在。
有時候,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也是一種美好。
咕嚕嚕——
當然,美好通常到最后,都會被打破。
鬧騰了這麼久,病人餓了。
陸銘紅著臉,用手去捂自己歡叫的肚子,結果又不小心扯到腰上的創口,疼了個半死,嗷嗷直叫。完全沒有當時狠心剜肉時那股勁兒了。
“我、陸銘,我去找醫生!鈴,對,急救鈴!”余漁嚇了一跳,著急。
“鈴什麼鈴,沒事,就扯了下,一會就好了。”陸銘反手將慌亂的Omega抓回來。
他真想把人攬進懷里,狠狠抱住,但可惜,他目前什麼也不能做。
余漁看著Alpha,定了定心神,確定陸銘確實沒事,轉而想起了先前那聲饑餓的巨響。
余漁輕輕捏了捏Alpha的手掌,說:“你餓了,我去給你買午餐吧。
”
陸銘被Omega的小動作惹笑:“你又準備給我當跑腿的小狗腿子了?”
余漁埋怨地撇他一眼,沒反駁。
陸銘卻伸手,撫上余漁的側臉,低聲道:“剛才,是你追的我。那這次,就換我當你的狗吧。雖然這條狗很笨,但,他會永遠跟著你,在你身邊,一輩子。”
余漁愣愣地看著陸銘。
“余漁,我愛你。”
“笨蛋……我也愛你。”
西湖醋魚
這是發生在故事結束之后的故事……
在一起后,余漁和陸銘的生活其實很簡單:工作、應酬,閑暇之余,無所謂周圍人的目光,手牽手去電影院看個電影,在商場漫無目的地逛街,又或者同朋友小聚,笑笑鬧鬧,吃頓家常……
Alpha很黏Omega,像塊巨大的狗皮膏藥,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他膩在一起,鬧的余漁有時候也覺得“糟心”,便總是往馮書言的酒吧躲——馮書言不怎麼待見陸銘,陸銘也不樂意去看馮書言的臉色,所以,每當余漁“應馮書言的邀”去綠島躲清凈時,Alpha就會去附近的餐廳,或干脆直接在車里等。
雖然有點對不起陸銘……但反正只是偶爾,而且余漁只在白天去,坐一兩個小時就走——Omega晚上要是敢進酒吧,Alpha怕不是要氣得親自開鏟車來,掀了人家的屋頂。
所以,欺負下Alpha就欺負下Alpha,反正他平日也沒少欺負自己……
“……哈哈哈!那傻缺笑死我了,以為這樣就能嚇到周虎?他也不打聽打聽那老虎以前是干嘛的!……”馮書言笑得直拍大腿,快四十的人了,私下里還跟個小孩似的,一點都不穩重。
余漁笑著點頭,但男人講的趣事他其實壓根沒怎麼聽。光想著外面那個家伙了,這麼做不好,不禮貌……
這樣的生活一天天過去,沒有太多的波折,也不是萬事順遂,硬要說起來,其實還有些平淡。
但平淡的生活有時候卻是最為奢侈的幸福。
特別是當平淡被打破的時候。
最近,余漁發現,陸銘好像有事瞞著自己。
Alpha白天經常無故消失,公司的活就統統落到了Omega身上,好在最近沒什麼大項目,都是些日常公務,好處理。但也還是把余漁忙得夠嗆。
而且,陸銘那家伙晚上還經常晚歸,甚至好幾次提前報備了回家的時間,到點卻仍不見人影……當然,他的短信一定會準時被手機接收,那家伙總是油膩地發著“寶寶”,“寶貝兒”,然后讓他別等,早睡。
余漁肯定是睡不著的。特別是等了幾次后,他發現,晚歸的Alpha身上總是帶著濃濃的酒氣和酒店飯菜的味道。
是有什麼重要的應酬嗎?
為什麼要瞞著自己不說?
陸銘……別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吧?
余漁本能地擔心,終于忍不住,給陸銘的幾個兄弟偷偷打了電話。
雷廣恒:“啊?銘子?我不太清楚。我這半個月都在B國陪褚舟巡演呢,沒和那個傻子聯系過幾次,沒看出他有什麼異常……”
老王:“呦!嫂子!……陸哥啊?沒啊,他最近沒找我……嗨,你放心,陸哥是誰啊!沒人敢找他麻煩……”
靳文斌:“陸銘?……哦,他啊,他、他最近確實有點‘忙’……余漁,其實我不應該說,陸銘不許我告訴你,但是你和云諾關系這麼好……”
余漁掛斷電話,看著手邊白紙上記錄的地址,呆呆的出神。
靳文斌說話支支吾吾的,但確實告訴了他一些信息。
XX路,XX園,66號,獨居Omega,龍女士。
嗡嗡——
余漁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來電是杜云諾。
余漁和靳文斌不熟,聯系對方是打的杜云諾的電話。